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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营地的房子又不是按照军火库的标准来建的,里面放个屁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严正做这些无异于掩耳盗铃,一点用都没有。
陆载也不能走,他是真的有事儿要找顾星海。
陆载只好站在外面,被迫听全了严正“立家规”的整套流程。
其实严正并不想跟顾星海发火,他和顾星海私下接触也不多,工作上更是不可能眉来眼去,同单位里搞个对象比以前异地恋还辛苦。
虽然这里天高皇帝远,他又是老大,谁也管不着他,而且大部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和顾星海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但这儿毕竟是个刀口舔血的卖命地儿,不是用来谈恋爱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可是今天真的是不收拾不行了,再不收拾顾星海,他估计就得给顾星海收尸了。
严正动了怒,他反手一压,只用了五分的力度,就把顾星海这种半路出家的家伙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了。
“顾小北,我看你他妈真是皮痒了。”严正欺身上前,“你要想死,方法多得是,选个有价值点的,比如我床上。”
顾星海偷摸着想提膝怼严正,但严正比他反应更快,右腿直接插进他两腿之间往后一别,右胯压在他的裆部,搞得他顿时不敢再有一丝一毫的小动作。
“乖,你腿让开点。”顾星海笑嘻嘻,讨好地亲了亲严正紧绷的下颌,“你讲点儿道理成不,我是犯哪条条令条例了,你给我整这出儿”
严正跟顾星海说正经的呢,顾星海却像在闹着玩儿,他一瞬间火气就冲上了头。
严正冷笑一声,直接给顾星海背了出来,并且精确到了几章几条。
严正说:“顾星海同志,跟队记者每一次拍摄都需要经过批示,这不是我的土规定吧。那么请问,今天你擅自带陆载同志一同前往交战区,是否有上级的书面批示”
“你终于不叫我小北了”顾星海痞笑,丝毫没意识到严重性,“我这不是为了帮帮弟弟们嘛,严正你”
“打住。”严正是真生气了,他抬手制止住顾星海,“顾星海同志,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为示尊重,请你称呼我的姓加军衔,或者称呼我的姓加职务。”
“成,严、队、长”严正还越来越来劲儿了,顾星海一言不合也恼了。
顾星海趁严正手下松了劲儿,腰部用力,往旁边一闪,直接从严正的怀里钻了出来。
顾星海看着严正说:“我还当你是跟我打情骂俏呢,原来真的是来兴师问罪啊。”
严正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拳头也攥紧了,青筋从手背一直爬上他的小臂,感觉像是下一秒就想把顾星海一拳砸进地里砸成土地公。
严正说:“顾小北,你能不能别胡来,把工作和生活分开”
顾星海冷哼一声,原模原样地跟严正说:“严队,顾小北是谁我叫顾星海,顾、星、海、上、尉”
严正被顾星海气得无话可说,他舔舔嘴角,从椅背上拎起自己的作训外套,拉着门把手就准备走。
顾星海一下子就有点委屈,他和严正太久没说过话了。他忙,严正更忙,都有任务在身,明明就在同一个营地,见面的机会却屈指可数。
顾星海跟严正从光屁股的时候就互相看不顺眼,后来情窦开歪了,莫名其妙搞到一起。但过去的那种针锋相对跟刻在骨子里了一样,相处方式很折磨人,甜蜜是真的甜蜜,冤家也是真的冤家。
真是孽缘啊,顾星海想。
顾星海一狠心,直接扑上去,把严正撞得一趔趄,脑袋差点磕到门板子上。
“兔崽子”严正迅速地转过身,外套一甩,蒙在顾星海脑袋上。
顾星海半搂住严正,抬手把外套掀开一条缝,将严正也裹了进来。
严正和顾星海一同蒙在外套下面,作训外套相当厚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但严正是野战军出身,还没满二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扛着高精狙制霸靶场了。他视力极好,尤其在暗处,三百米外只需要给他投一颗照明弹,他就可以连着干掉二十个不动目标。
严正一抬眼就可以看到顾星海的眼睛,他们俩总是这种势同水火的相处模式,一点就炸,说话也故意往狠了说,但事后却后悔得厉害,服起软来又不要脸了。
顾星海先退让了一步,严正也只好选择海阔天空了。
严正说:“三千字检讨,今晚交给我,下不为例。”
“能行。”顾星海笑起来,他凑上去咬住严正的嘴唇,用力咬了一下,“宝贝儿,我发现互相叫军衔也挺带劲儿的,今年休假咱搁床上试试”
严正勾唇笑,他看着顾星海眼里跃跃欲试的热烈,不答反问:“你试我还是我试你”
陆载是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原本觉得顾星海和严正吵架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有点愧疚,但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儿,这俩流氓头子竟然吵着吵着开始商量体位问题了。
陆载没耐心,抬脚踹门,说:“停一会儿,成吗”
严正心满意足,他把外套穿好,拉链拉到顶,然后拉开门朝陆载比了个“请”的姿势。
陆载进来时,严正恰好往出走,和他擦身而过。
严正说:“你也抓紧时间,出发前三分钟我对讲机呼你。“
陆载朝他点点头,说:“明白。”
严正走后,顾星海在床边坐下,他问陆载:“怎么了小事儿别找我啊,我好不容易轮休三天,就想歇歇。”
陆载走过去,说:“能帮我引荐一下任军医吗”
“我任姨”顾星海有点惊讶,“你哪儿受伤了卫生队的不行吗你要知道任姨的军衔比我跟严正加起来都要高哎,普通毛病就别麻烦她了。”
陆载犹豫了一下,才说:“你有没有觉得夏见鲸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顾星海皱起眉,他偏着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安静多了,都不怎么贫了,以前话可是多得我都头疼。”
陆载摇头,说:“不止这样。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也不说话。”
顾星海觉得他大惊小怪,摊手道:“这多正常啊,都这么大人了,哪儿还有精力臭贫。再说你不也变了,我印象里你可是个酷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也开始搞采访了。”
说来也是有意思,顾星海觉得自己命中就是当月老的料,高中时候看着夏见鲸和陆载纠纠缠缠,没想到十年后,还得继续围观。
顾星海语重心长地劝道:“陆载啊,我说句心里话,今天你俩能重逢这也是赶巧了。但万事都讲个缘分,续不了前缘就叙叙旧,毕竟也是老同学。都这么多年了,你俩能成就成,实在不能成就算了吧。”
“过没过去的,你说了不算,时间说了也不算。”陆载态度强硬,“我说了算。”
“行吧。”顾星海叹了口气,“对了,我刚问炊事班借了钥匙,准备去给鲸仔下口面吃,你一起来不”
陆载说:“我不去了,我回去躺一会儿,等下还要跟严队出去。”
顾星海拍拍他的肩膀,说:“那我帮你联系任姨,但她愿不愿意帮忙另说。”
陆载点点头,说:“谢了。”
陆载的住处距离顾星海的宿舍还挺远,快步走过去也得十来分钟。
不过他们摄影队是公派过来的,住宿条件也比顾星海他们好了不少,室内就有卫生间,甚至还配备了闭路电视。虽然一个能收到的频道都没有,但起码看着比较上档次。
陆载照例检查了一下他的装备包以及相机的电量,一切准备工作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