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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治愈的喉咙咕噜一声,差点噎死,大声呼救也有错吗我是在喊人就你啊
“我不行了,就差着一口气吊着了,叫救护车也没用。”女人摇头道。
“那怎么办怎么办啊”陈治愈着急的问道,他心里也害怕啊。
“我叫你一声阿姨,你可别讹我,我没钱,只有烂命一条。”突然间,陈治愈想起了电视上经常出现的碰瓷新闻,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这女人要是死了,我岂不是要背锅
“别怕,我讹讹不着你。”女人咳嗽一声,满嘴都是血沫子。
陈治愈松了一口气,可不能让好人寒心啊。
“我只求你帮我一个忙,看在我就快死了的份上。”女人继续说道。
“什么忙我就是一个遭人嫌弃的窝囊废,半点本事没有。”陈治愈说道。
“但你心里至少还有良善,还有正义。”女人摇头说道,现任并不赞成陈治愈的自我评价。
“我小时候抢过邻居家小女孩的棒棒糖前两天刚偷了新邻居家的钱”陈治愈羞愧的自我检讨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说,你听着。
我脖子上有块玉坠,你你要帮我好好收着,等我女儿长大以后再交给她,我女儿还小,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女人已经快不行了,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玉坠是干什么用的,你女儿又是谁啊”陈治愈不解的问道。
“我女儿叫许子君,今年,她会去未名中学读书”说完这一句,女人身子一软,就彻底断气了。
“阿姨阿姨”陈治愈心上一紧,抱着女人又是一阵狂摇,可惜女人再也没有醒过来。
“死了,真的死了死了”陈治愈吓的手一松,语无伦次的说道。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死人,而且这个死人现在就躺在他怀里,还满身是血。
“玉坠玉坠”
陈治愈想起来了,他仔细一看,女人的脖子上果然戴着一块玉坠,犹豫了片刻,他还是一狠心,将玉坠拽了下来,揣进衣兜里。
“人已经死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真要是被讹了,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姨,不是我心狠,我实在是没办法再给你料理后事了,我今年才16岁啊,原谅我,原谅我”陈治愈将女子安放在血泊中,掉转头狂奔而去。
走远了,停下脚步看看,终于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跑着跑着,陈治愈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东西。
他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报应来的这么快
陈治愈心中默念,阿姨,要说我也算对得起你了啊。
汪汪
就在陈治愈拼命祈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狗叫,驱散了他心头的恐惧。
一转头,先前那只瘸腿的流浪狗,正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
第二章 给个金手指
呼哧呼哧
陈治愈这副身体是真的糟糕透顶,经过先前连惊带吓的一番折腾,他已经彻底没力气了,背靠着墙角,缓缓的弯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着粗气。
这一阵跑下来,强度可比中考的体能测试大太多了,陈治愈心里想着,体能测试的时候他要有这劲头,说不定都及格了,也犯不着丢人。
汪汪
瘸着腿的流浪狗站在陈治愈对面,朝他叫唤着。
“你个狗东西,刚才没打死你,你居然还敢来挑衅老子,去你的”
看见这条狗,陈治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振奋了一丝精神,就要和这条狗分个高下。
只是没想到,脚下一个不小心,陈治愈啪的一声滑倒在了积水的街道上,摔了一个狗啃泥。
“我草”
胳膊处传来阵阵痛感,陈治愈突然气笑了。
“我真是他妈的,我真是”
被自己的无能彻底折服,陈治愈也就罐子破摔了,就地躺展,摆了一个标准的“太”字,自顾自的笑起来。
往事如同电影一般在记忆中流淌而过。
三岁的时候,陈治愈被亲生父亲寄养在孤儿院,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能够依稀记得事情了。
父亲是一个很帅的男人,而且与当红的奶油小生不同,父亲棱角分明,线条刚毅,身材更是匀称而结实。
父亲也是一个很冷的人,三岁前的记忆里,陈治愈从来没见他笑过,但是也不像生气,准确的说,应该是没有情绪。
父亲带着他来到这座城市,东奔西走,查找了很多地方,但是结果很不好,要找的东西没有找到,于是,将他寄养在孤儿院,就独自离开了。
至于来到这座城市之前的事情,陈治愈就完全记不得了,而且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陈治愈,而叫童欢。
但他不记得父亲的名字,父亲也从来没告诉他。
四岁的时候,陈治愈被养父养母从孤儿院领走了。
养父名叫陈旭堂,是一名初中数学老师,之所以给养子起陈治愈这个名字,是因为当时陈治愈的养母身体状况很糟糕,又遭遇了难产,胎儿死在腹中,也带走了母体的大半条命。
而且医生断定,以陈治愈养母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能够再生育了。
陈治愈的养父是想告诉自己的妻子,不能生育那就领养一个孩子,但是你一定要变得健康起来啊。
然而,陈治愈注定不是一个能带来幸运的人,养母在人间挣扎了不到一年,就抱憾而终。
从那以后,陈治愈的养父性格大变,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经常酗酒、性格暴躁,工作上也开始应付,生活得过且过。
对于陈治愈,也很不上心。
说起来,当一个人已经丧失了生活的意义,他连自己的照顾不好,你还指望他能照顾好谁呢
残酷的是,随着养母的离世,陈治愈也丧失了存在的意义,该治愈的人并没有治愈,两个没有血缘亲属关系的陌生男人,靠什么相亲相爱呢
陈旭堂一看见陈治愈,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想起了妻子,就拿起了酒,拿起了酒就喝的烂醉,喝的烂醉就对陈治愈又打又骂。
每次挨打挨骂的时候,陈治愈就会想起自己的亲生父亲,那个很帅很冷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抛弃了他,独自离开了。
养父无法带给陈治愈任何的快乐和温暖,所谓的家也变成了冰冷的囚笼,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陈治愈变成了一个野孩子,厌学,继而逃学,宁可饿肚子,也不回家吃饭,宁可露宿街头,也不想回家睡觉。
陈旭堂顶看不上自己领养的这个孩子,扫把星,催命鬼,如果不是领养了他,妻子兴许还能多活几天,兴许就不会死。
而且,他还是个窝囊废,作为一个教师子女,学习上从来不上心,让他丢尽了脸面,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