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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骨子里都贪生怕死,不管权势滔天,还是坐拥万贯家财,死亡不会绕开他。相反,他们更怕死,更加丑陋不堪。”沈蓦嗓音低哑轻缓,却有股子让人心底油然而生的寒意,“你不是对我心存顾忌,一直以来都没踩在我的底线上吗本能害怕的同时又想占为己有,这种心情一定让你挣扎的同时又感到愉悦”
宋珩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良久,冰冷的空气中响起一阵低笑声,还有意味深长的一句:“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军训过后,沈蓦回了学校开始上课。
肖若也开始投简历,准备先工作适应一段时间。
因着她身体的缘故,医生体检这一块肯定会被刷下来,而玉琴阿姨和伯康叔叔都反对她去医院工作,怕工作量超出身体的负荷。
肖若也没有太过坚持,她一开始也不是奔着成为医生去的,于是就给本市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投了简历。
三天后,对方回复了,让她过来面试。
“玉琴阿姨,我不用穿这么正式”肖若看着玉琴阿姨给自己买的职业套装,有些头疼。
柳玉琴把纸袋给她,一边把她推进卧室:“快去换,你穿一定好看。”
肖若无奈,却还是听话地去把衣服换了。
套装并不是那种深沉厚重的黑蓝二色,而是深粉色,这种颜色不会给人轻浮之感,反而衬着女性特有的柔美与端庄。肖若这个身体毕竟刚成年,一般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都会有种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的既视感。
但这套却恰到好处地凸显了她的清丽柔美。
肖若肤色白,深粉色穿在她身上也衬肤色,白色的衬衫略作点缀,既不显得呆板也不显得厚重。同是深粉色的下裙直接掩去了膝盖,加之版型的缘故,更显得她身形十分玲珑娇小。
“果然很适合小若。”柳玉琴十分高兴地看着她,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
肖若也随之笑了起来:“谢谢玉琴阿姨。”
柳玉琴看了眼时间,也拿了包准备出门上班。柳玉琴和邵康伯在同一所大学任教,在不同的院系,相比起邵康伯,柳玉琴看起来清闲些。
临走前,柳玉琴抱了抱她:“小若加油。”
“嗯。”肖若点头。
柳玉琴离开后,肖若打车来到公司大楼,肖若走进大厅问了面试的地方后便直接乘坐电梯去了面试的楼层。
面试结束后。
“您明天来上班。”
第二天,肖若在人事部报道后被带到12楼的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外,肖若心中觉得奇怪,她应聘的职位是助理,但不是董事长的助理,而是实验室助理,怎么来了这里
人事部主任轻轻扣了扣门,接着里边一声温和的“请进”,这才推开门。
肖若原本还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看到宋珩坐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还是很意外的。
这货怎么坐这儿
人事部主任识相地退下,只剩下二人。
一个站在门外,一个在屋里。宋珩坐在真皮座椅上微笑看着她。
肖若稳了稳心态,不能像上次一样被带跑,上回这货的话还没说完呢。
此情此景,肖若怎么可能相信是巧合。
她走了进去,微微低下头:“董事长。”
“坐。”
还真是这家公司的董事长。
肖若明明记得这家公司的管理人跟宋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怎么会突然之间换了人
宋珩看起来很随意,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说道:“这家公司是我年初收购的,我也就偶尔过来看看。”
肖若看了他一眼,心中惊疑不定,自己是一头扎进了狼窝
不知道现在辞职还来不来得及。
不一会儿,传来叩门声。
肖若一看,是刚才的那个人事部主任。
只见她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走了过来,双手递上。
宋珩接过,朝她微微颔首。
吴丽看了还在一旁面无表情杵着的肖若,朝她使了个眼色,偏偏她跟木头似得,眼睛死死盯着宋珩手上的牛皮纸袋。
吴丽一看,救不动,还是听天由命了。
临走前,她顺手把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合上。
肖若若有所感地看了过去。
“不用紧张。”宋珩头也不抬,看着手中的文件,“我从来不会勉强人做什么。”
肖若缓缓吐了口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宋珩手上的正是刚才他签下的劳务合同。
自己也真是运交华盖,肖若脸上只差写着一个“丧”字。
“对了,那件事你考虑地怎么样了”宋珩把看完的文件收起,重新放回牛皮纸袋里。
那件事肖若看向他,声音平板:“不知道董事长所指哪件事”
“呵”宋珩轻笑,“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疏,还是和以前就好了。”
肖若:“”
宋珩后背微仰,姿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上拿着的是装着肖若劳务合同的文件,温柔地看向她,嗓音低沉和煦:“三年的时间,应该够我们彼此了解了,肖若。”
“抱歉,董事长,我签的是劳务合同,不是恋爱契约。”肖若实在不懂这个人的脑回路,还有他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对着镜子里演练过千百遍般的深情,毫无破绽。
好像,他确实对她情根深种。
肖若虽然在恋爱上一张白纸,但对一个人的真情假意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宋珩这般情意绵绵的模样,只让她觉得生理性反感。从踏进办公室开始,肖若脸上就面无表情,一脸抗拒。
“肖若,打消赔付违约金的想法。”宋珩显然知道她的打算,笑着说:“我的律师团队很出色,耗上一年的时间你自己不在意,可柳玉琴会很担心。你知道的,她受不得刺激。”
肖若脸色微变。
“柳玉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曾动过一次很危险的大手术,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也为此与邵伯康之间并未诞下孩子。”宋珩笑了笑,“她将你视若己出,你忍心吗”
肖若咬了咬下唇,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她看向宋珩,开口:“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无耻至极的人。”
宋珩笑着微微颔首:“那些人最后的结局都不是很好。”
“威胁一个18岁女孩儿让您很有成就感吗”
“我等了七年。”宋珩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头微微低下,微笑着说:“我就是在等你成年。毕竟,就算是我,也不想践踏法律。”
不浓不淡的男士香水味扑面而来,甚至有种被对方气息包围的压迫感,肖若头皮一炸,后退几步:“离我远点儿,你身上香水味太浓了。”
闻言,宋珩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嘴角,忍住没有崩坏自己的脸。
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