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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人机灵一些,探着头往街头上看,雨里看不清楚,却也看出不远处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如何不知道这三人是谁
吉隆坡一带的华人与日本人对立了很久。
越来越多的华人开始出入都把枪挂在脖子上,日军人少,打不得抓不得,只能守死公路铁路,又强占了一些矿产,再强迫一些商会缴出大量的金钱,只能维持着这个样子。
而杀华人这事儿,却是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城区里往往是挨了黑枪才敢还击那么一下,城外倒是稍放松一点,却也不敢招惹成群的华人。
这几天所有的日军都守在重要的出入口上,华人们也都知道了王南带两个夫人打过来了的消息。
那两个机灵的人冒着雨把王南扶了进来。
几个人说这条街上只有一个能治矿工们外伤和正骨的土医生,要看其他的病只能去吉隆坡那边找。
王南忍住直挖出眼睛的冲动,说出了一个医生的名字和大概住的地方。
李秀和二丫闻声就知道什么意思,立刻请这些华人帮助找个车,汽车最好,实在不行自行车也可以。
几个华人确认了他们是王南一家三口,拍着胸口说,去吉隆坡的事儿交给他们了。能有机会结交王南一家三口,在华人说出去在绝对是有脸面的事情。
他们留下一个人,顶着雨跑了出去,不一会就推着一辆运矿石的推车跑了回来,在屋子里找了张席子往车上一铺,再把王南扶上车。
李秀腿上有伤,她就在车上照顾王南,几个人推着矿车就顶着雨往吉隆坡跑。
这车一个人就能推着在平地上小跑,几个人就轮流换着推,一路不停的往吉隆坡方面赶去。
据这几个人讲,蕉赖老街距离吉隆坡大概要走10英里的路,换过来说就是16公里的路,中间有几个地方要走小路绕开日本人的哨卡,可能会慢一些。
几个人用了三个多小时才跑进了王南说的那个位置。
这时已经到了傍晚,那家人是医生,几个华人推了辆车去送医也没有什么人在意。
等王南进去了,那个华人医生迎了出来。
王南眼睛早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喊了声二丫,让她请医生找个单独的房间。
华人医生是这一片的名人,给很多大人物治过病,他听着王南的声音有点熟,一时也没想起来是谁。
等进了房间,他才发现,李秀象是他认识的人,正在心里对号的时候,王南说:“陈医生,是我,王南”。
陈医生一下子呆住了,抓住他的手握着摇了下,来不及寒暄,立刻问眼睛是怎么伤。
王南说是飞机丢下来的炸弹象是毒气弹,至于是什么样的,他从水里一出来就被迷上了眼睛,自然也不知道。
芥子毒气在后世都没有特效药,林医生倒是知道些欧洲大战时各国军方应对毒气弹的办法。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二战结束后的叫法。网上那些一战时就知道是一战,二战时就知道是二战的文字不是一般的有毒。抗战一开始时就知道要打八年十四年的神剧明显是被这些资料洗到了
他拿来苏打对上水给王南清洗,然后用苏打水打湿手巾放在王南脸上,盖住鼻口冷敷,又拿了维生素e给王南口服。
王南忍了几个小时的痛痒折磨,在稍减后就晕睡了过去。
陈医生赶紧让二丫用布条把王南的手绑住,防止他在睡梦中去抓挠眼睛。
日军在那一带没有搜到王南,当晚也开进了吉隆坡。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华人事务资政一更
吉隆坡是一个集各种民族风情于一身的城市,华人的、马来人的、印度人的、欧洲人的,各民族特色都能体现出来,各种宗教信仰也都有,还有着各种美丽的自然风光。
日本南下前,南洋的华人人口正是历史上最鼎盛的时期,南洋无数大城市大地方大城市的主要民族都是华人。
现在因为华人人数多,又家家户户都存有枪支武器,日军没造成历史发生那样的大肆屠杀的后果,也没能力挑拨唆使当地人去屠杀华人。
没发生这些对南洋华人影响深远的悲惨事件,以后华人发展成南洋一带的主流群体自是必然。
这时大街上不时出现的华人男子挎枪行走的样子已经成了一个风景。
历史上那个黑暗的日据时代,男人们却都是躲在家里轻易不敢出门,家里的生计多是靠女人们挑着担子在外面跑。
现在的华人手里有枪后,腰杆子硬了起来,反倒产生了越活越好的自信,有越来越多的华人在心里开启了华人当自强的念头。
李秀和二丫很感谢送他们过来的几个华工,要给谢金时却被几个人拒绝了,这几个华工很理智,他们是出于对王南的敬仰才帮忙的。为了保密,还主动提出留下两个人在陈医生这里住上几天,余下的人回去跟其他人说是送这两个人来就医的,等王南伤好了这两个人再走,这段时间也能在这里帮下忙。
李秀和二丫很感动,只能说大恩容以后再报。
李秀又付陈医生医药费,陈医生有些生气,他跟王南之前是见过面的,不说为朋友尽一份情义是应该的,就是不认识,为王南这个华人英雄治伤也是他应尽的本份。
李秀只能把钱当做伙食费,请陈医生负责这段时间大家的吃住。
这时陈医生的儿子跑了进来,他收到消息说日军正在搜查吉隆坡的医院、诊所和药房。
陈医生立刻让几个华工抬着王南从他家的后院绕到隔壁家的老宅子里。他把诊室收拾好,就安静的等着应付日本人的检查。
由于日军进城的是大部队,军纪也严格,针对的是医院诊所药房,华人们人人敢怒不敢言,却也没有人乱开枪。所以日本的搜捕速度很快,很快日本人就把吉隆坡登记在册的医院、诊所、药房都检查了个遍,却没有发现王南的踪迹。
华人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日本人检查完之后,又开始往城外跑。
吉隆坡机场的一个日军军医在发了封电报询问了新加坡那边同行后,重新计算了毒气弹发作的时间后,认为王南应该在投放点与吉隆坡之间毒性发作。
他把这个推算上报了之后,正茫然不知道怎么办的日军有了目标,立刻开拨到城边开始往回进行寸土不漏的搜索。
王南就躲在陈医生邻居家的老宅子里开始养伤。
头几天他无时无刻不被痛痒折腾着,还好有两个女人贴身陪护着,陪他聊天,陪他说孩子,陪他说以前的旧事,让他分神。
毒气弹的威力真的很大,一个星期后王南的眼睛才开始慢慢消肿,痛痒也开始减轻。
在这段时间里,日军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