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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这不是君狂的风格。
他攥了攥手中冰枪,手上一震,冰枪脱手而出直奔男子面门。
男子察觉到危机靠近,将刀横于面前抵挡,冷不防冰枪在空中爆散成无数冰针,绵密的攻击越过他本人转而冲向他身后的血色画卷,几乎每一枚冰针都攻击到一个头像。
血色画卷并没有实体,乃是血气的投影,冰针自然无法对血色画卷造成影响,很快便销声匿迹。
君狂一勾手,原本消失了的冰针,已经化作一团灵极圣泉,在他掌中沉浮。
“没用的。”事到如今,男子似乎终于找回自己的生意,开口沙哑低沉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我的力量无穷无尽。”
“过于强大的力量,从来都不是毫无代价的。”君狂嗤笑一声。事实上,他大概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套路,只是即使如此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男子抬眼,盯了君狂足有几息时间。冰冷的目光在君狂身上逡巡,感觉好像被巨大的蟒蛇缠上一般,冰冷的触感不断收紧,同时蛇头正对着他的面门吞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轻叫声。
这感觉可不是一般酸爽,君狂翻手将珍贵的灵极圣泉收起:“不知道你这样的状态,能坚持到几时”他这意思,摆明了是在等男子超出承受极限,肉体崩毁。
然,男子举刀一指,身周便浮现数枚血刃,光是从视觉上都能发现这些血刃比以往的虚像凝实了很多,且数量足有一两百。若是这些血刃最后合二为一,怕是实力处在巅峰期的君狂都不敢硬撼。
男子竟然还有余力,这并没出乎君狂的意料。他扫了血刃一眼,目光便透过血刃看向男子身后的血色画卷。
果不其然,血刃出现以后,血色画卷上的面孔在不断减少。先前男子没动真格,他自然看不清楚,如今男子一次动用一两百枚血刃,血色画卷上的变化就足够明显了。
血刃的数量并不是无穷无尽的,数量应当与血色画卷上的面孔数量相同。一张脸就代表一个被男子无情吞噬的魂魄,只是这些魂魄似乎只经历粗浅的炼化,不似术士那般能将数万人的肉体献祭魂魄炼入黑幡,血色画卷可谓粗糙的很。
只是男子吞噬过的灵魂很多,并且都是小有实力的修士或者悍风沙鹰一族的人,很少能看见异兽之类,基数上来说术士的炼魂幡炼入的魂魄很多,但也不过走量,而男子吞噬的魂魄,却是质量皆有,而男子无师自通钻研出这种损耗性的用法来克敌制胜,效果比起术士的炼魂幡,自然要好上百倍。
念头一闪而过,一息时间君狂几乎就想了个透彻,血刃也攻到面前。
出乎他的意料,血刃并没有合并,甚至没有相互联合,就维持着原本的姿态,从各个方向攻向君狂。
君狂提拳迎上血刃。
他并不需要借助兵刃之利,只要使用龙鳞炼化的金色盾牌进行防御,借机将遗漏的血刃击溃便可。
小心你的脚下。君狂指根微微一紧,这是界碑给他的警告。
果然,君狂感觉到沙地下面有一些微弱的玄力波动。虽然男子已经刻意控制,但毕竟每一枚血刃都代表着一个魂魄,虽然受男子控制但魂魄却总想挣扎脱逃,两相对抗波动外泄在所难免。
好在男子没有得到真正的魔修大能指点,否则完全炼化控制这些魂魄,不断循环攻击,君狂是真的要身心俱疲。
五枚血刃从君狂脚下的沙里冲出来,离开沙地以后几乎瞬间消失踪影。君狂警惕地向后跃出几丈,打算躲开攻击,冷不防察觉到他退避的方向上,也有微弱的玄力波动。
空间不对,时间大道君狂一愣。
能够凭借自身领悟空间法则,这可不是一般悟性能够做到的。
所谓的时间大道,若是对其的理解更深一层,就是所谓的“宗动道”。
宗动道讲的是恒久与转瞬,也就是所谓的时间大道与空间大道的结合体。细微量变历经年久引发质变,好比沉睡的火山,也许千百万年没有过任何动向,岩浆却没有停止过流动,只待有朝一日骤然爆发,起能量也许能够引动周围的空间一同产生扭曲。
六界大道并不是那么容易参悟的,只要能够摸到一丝边缘便能够成功突破到下一境界,而男子显然并非摸到浅显的边缘。
顿悟需要一定的机缘,男子有如此得天独厚的优势,只可惜生在了悍风沙鹰一族。
若男子生为人族,想必早已被大宗门收入麾下,年纪轻轻便能够成为名扬三界的新秀。
男子这般天资,已经堕魔,委实可惜。
君狂更有点好奇,男子究竟是用了多少时间,来获得如今的领悟,但无疑对方疯狂的行为和对力量的偏执追求,从一定程度上对这种成就有推动作用。
第六百四十章 狼戾不仁者的下场 3
凌空翻越躲过几枚血刃,君狂发现血刃就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生硬地转了个弯一路追着他。除非被他打算,否则必然穷追不舍。
不仅如此,男子身侧还在不断凝聚血刃,接连不断地攻向君狂。
对付血刃,唯一的办法就是全部击溃,且并能靠玄力击溃,这是很不明智办法,需要让血刃耗尽能量。
应付了一波血刃,一个一个地用拳头捶散,君狂甩了甩发酸发麻的胳膊,浅浅地吸了口气。
男子似乎有意要置他于死地,而君狂也明白他不能留这样一个魔修在世间横行,两人之间的争斗早已经不是胜负能够满足的了,必须要一方血溅当场。
准备动几分真界碑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姑奶奶您不肯帮我,我也只有翻出家底,自己寻个生路了。君狂轻笑一声,金色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他的颈部和手腕。他姿态潇洒地脱掉外衣,收入储物手环,身上一阵金光闪过,原本细密的鳞片化作一套金色铠甲。
君狂身着金色铠甲,面部和手上依旧有肉眼可见的细密鳞片。
他左手一台,一枚巨盾出现在手中,右手一招便有一柄青色宝剑在空中沉浮。
是它界碑似乎很熟悉这柄剑。
我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到手的。君狂微微勾起嘴角,并未握剑,反而打了个响指。
青色宝剑在空中解体,一个身着青衣的绝色女子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只是她身形有些虚淡,很明显便是此剑的剑灵。
“您还真是大手笔,要么不用我,要么就是大场面。”剑灵看见男子背后的血色画卷,似乎也有一瞬惊讶,但她面上依旧是稳操胜券的自信微笑,对着君狂行了个福礼,“照影见过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