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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考上高中的那一刻,赵萍萍第一时间找到银杏炫耀了一把,得意洋洋的嘴脸恨不得让人一巴掌扇过去。银杏膈应的不行,简直是有病。
许珍这几年起色越来越好,尤其是联系上两个妹妹以后,整个人变开朗了。她一直住在崔红家的柴房,干活很勤快为人很谦逊,和大家处的不错。
逮着空,银杏就过去找她,喜欢听她说话,特别的一针见血,有时候还很幽默,逗人大笑之余还能深思。
她没放弃报仇的决心,一直在寻找机会,等着给潘大伟致命一击。看着她谈笑风生的脸庞,银杏忍不住想,真的是性格决定命运,一个人在逆境中也能混出一片天。
这几年黑娃许扬来的次数少了,前几年还几个月来一次,现在一年来一次都不错了。
前年他猛地蹿了一下,拔高不少,银杏连他的肩膀都达不到。还有一点让人惊喜的就是他真没以前那么黑了,有那么点奶油小生的味道。
他通常选在十月份左右过来,顺便帮崔红到山上弄柴火,是一个勤劳肯干由贴心的好孩子。
来到这边后,他再也没有去学校念过书,一直是他妈妈亲自教。许母以前是个大学教授,对他很严厉,打手心的那种。
胜利农场这几年又有新人来,是一对母子。他们很沉默,几乎不与周围的人打交道,看着就是浑身冒冷气生人勿进的那种。那个男孩子长得很好看,放到以后就是妥妥的花样美男。
银杏每次去农场的时候就悄悄的看人家几眼,纯粹是觉得看美男养眼。
可许扬不这么想,他讽刺银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气得银杏的几个月没理他。
她只是觉得人好看就瞅瞅,怎么就变成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了,她是没那个男孩子长得好,可也没丑成蛤蟆呀。
气煞人也。
过得好的有,过得不好的大有人在。
感觉生不如死的大概就是马美丽了。她度日如年,整个人阴沉沉的,不过田山林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马小凤每次看到她就想起丢出去的三百块钱,然后开始变着法的折腾她,大有不把三百块钱榨出来不罢休的感觉。田山林整天为了媳妇和妈吵架,整个村子就他们家最热闹,村里人都习以为常,连银杏隔壁张大牛一家子都没那么闹腾。
这几年变化最大的要是陈家湾的地主一家。
自从陈荣进那次过来给银杏通风报信之后,李大力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银杏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陈荣进的妈妈范丽丽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成分不好,又没人愿意跟他们来往,家里也没有钱,无奈之下陈荣进半夜来张家湾找崔红,恳求她帮忙治下病中的母亲。
医者父母心,崔红二话不说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陈荣进去了陈家湾。
范丽丽得的是急性感冒,加上这几年身体亏空的厉害,年纪又大了,扛不住。崔红开了药,又教地主怎么给人退烧,天亮的时候情况终于好转。
陈荣进和他爸爸陈有财感激的不行,委婉的表示家里没有钱,希望可以宽限几天。崔红笑着说不用,就当还他之前帮助大力的情。
父子俩犹豫了半天,最后偷偷摸摸的塞给崔红两个袁大头。
看着手中的银元,袁世凯那时候的钱,崔红很是惊讶一番。环视四周,破房子破瓦的,这家人怎么把东西藏下的。她不想要,不能换米不能换面,还可能招祸。
只是看父子窘迫的表情,拒绝的话在嘴边打个转没出口,人家这是拿银元当报酬。小心翼翼的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嘱咐他们千万不可再拿出来。
范丽丽病好之后给银杏做了一件衣服表示感谢,全手工,针脚细密匀称,一看就是有真功夫的。尤其是衣服的样式,看着和平时的没区别,可穿在身上特别的衬人。
银杏帮忙出了个主意,让她裁点布给大队书记的媳妇和曹进步的媳妇各做一套衣服。
陈家父子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之后他们家的待遇果真好了很多。
从此陈荣进就跟脑袋开了窍似的,他胆子也大,竟然开始私下接活。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平时用田双的名义接,做好了之后田双再帮着送到镇上供销社,可以分得三成的利润。
他不但干这个,还无师自通的开始抓鱼,三更半夜的抓,抓到了就丢到崔红家,让李大力拿到供销社卖,卖了的钱四六分,李大力四,他六。
拜陈家所赐,田双这几年也小赚了一笔。
每次她拿到钱就乐呵呵的告诉银杏这是准备给她念书的钱,把银杏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第054章 哪来的谣言
暑假过了一个月,银杏接到高中录取通知书,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到县里念书。
田双自豪之余又舍不得。
两年前,银杏就去了镇上念初中,平时住校,放假才能回家。张家湾离镇近,李大力和田双要是想姑娘,徒步一个小时就能到。以后到县里念书,坐车都得两个小时。
来回都不方便,田双只能私下嘱咐银杏放假就回来。
看着母亲头上冒出来的白发,银杏心里发酸。
时间就像不会累一样,不停歇的往前走,帮父母染上一根又一根的白发,刻上一道又一道的皱纹。
还没伤感几天,银杏又有了新的烦恼。
田双总是问她刘卫国好不好,周围的人看见她都泯着嘴笑。
开始的时候以为田双只是随便问问,胡乱的张口说了刘卫国一堆的好话。说完感觉田双的反应不对,别人家的孩子好为啥她这么高兴。
反常即为妖,银杏脑海中的警钟不停歇的长鸣。
而且,刘淑兰这几天也总往她家跑,俩人的关系早没有小时候那么亲密,可心中的那份友情不变。只是好友张口大哥闭口大哥,搞得银杏还以为刘卫国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在刘卫国的妈妈第三次朝她笑得与平时有那么些不同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在家里苦苦思索这件怪事,沈文华咚咚的跑过来,“银杏,你是不是要订婚了一点口风都不漏,真不够意思。”
冷不丁听到订婚,银杏半天才回过神,鼓着腮帮子,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谁这么缺德,在背后谣传,我要订婚怎么自己不知道。”
沈文华围着银杏转了两圈,又盯着她的脸瞅了半天,“放心,我不会真怪你的,咱们可是好朋友,真没想到你比我还早订婚。”
心里坚定的认为银杏是害羞,整个村子都知道银杏和刘卫国的事。
“你听谁说的,我跟谁订婚啊连个对象都没有。”
口里反驳,心里却觉得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