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有病 黑皮犬 5873 字 2020-08-18

对面儿的俩人已经吃上了,两大盘饺子五颜六色的,包成了不同的形状,散发着香味的热气引的人直流口水。

连个招呼都没打,祈无病先喊了一声,老板,我也来一盘跟他们一样的彩色饺子!

里边儿回道,三分钟。

程齐目瞪口呆的把嘴里的饺子咽了,表情奇奇怪怪,我和禧堂打赌来着。

祈无病靠着椅背看他,赌了什么?

把你约在饺子馆儿,看你吃不吃饺子。程齐一脸的一言难尽。

佘禧堂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我赢了。

祈无病无语,你俩是不是闲的。

程齐纠结的问,你以前连饺子味儿都闻不得,怎么现在开始吃了?

佘禧堂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输了,给我五十。

程齐不情愿的掏出来五十块给了他,你到底为什么又吃饺子了?你俩是不是串通好的?

祈无病慢悠悠的说,人总是会成长的,小时候还不喜欢吃蔬菜呢,长大不照样吃了。

程齐自言自语,你俩一定狼狈为奸,想平分我的五十块。

饺子很快就做好了。

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高个儿女人端着走了出来,往祈无病面前一扔,就转身坐在了柜台里。

她眼神都没给一个,开始在电脑面前哒哒哒敲字。

祈无病拿着筷子夹了一个,刚要送进嘴里,事儿很多的又问了一句,小姐姐,有醋吗?

女人不耐烦的回了一个字儿,无。

营业态度相当消极。

程齐小声说,你凑合吃吧,要什么醋啊。

祈无病一脸遗憾,把一个绿色的饺子送进了嘴里。

咬下去的片刻,眼睛唰一下就亮了,一连吃了好几个。

好吃。他感叹。

程齐洋洋得意,那当然,我刚吃到还以为是我奶奶做的,简直一个味儿。

祈无病吃着问,大厨厉害啊,我以前都没吃过这种饺子。

程齐继续感叹,一定是奶字辈儿做出来的,吃起来感觉就很慈祥

佘禧堂突然插话,祈无病,你的画准备好了吗。

祈无病说,已经收拾好了,买家找了?

佘禧堂点头,不算买家,是你以前办画展的中间人,他听说你有复出的意愿,让你找时间跟他见个面。

可以啊,我随时。祈无病嘴巴不停,吃上了瘾。

程齐已经吃饱了,抱着胳膊探究的看他,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有点相信你真的失忆了。

祈无病笑了笑,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程齐皱眉,褶子能夹死苍蝇,我告诉你祈无病,我是直男,我对你不感兴趣。

祈无病: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一旁的佘禧堂挪了挪,离程齐这智障远了些,开口,等他确定了时间地点,我发给你。

祈无病嗯了一声。

程齐疑惑的扭头问,他不是跟梁酌认识么,自己联系不完了,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佘禧堂面无表情的说,我闲的。

吃完饺子,女人走过来结账,脸色冷冷的,总共一百三。

程齐朝她挤眉弄眼,我们以后天天过来给你捧场,给打个折呗。

女人冷哼一声,亲兄弟还得明算帐,何况你都叫我奶奶了。

程齐吓得缩了一下,啊?

佘禧堂在旁边儿默默的说,饺子是她做的。

程齐:您这价位定的,老合适了。

这次,又是祈无病请客,爽快的掏了钱。

他毫无怨言,毕竟这俩小孩儿人还挺不错,有贿赂的价值。

出了饺子馆儿,三个人站大街上等车。

程齐婆婆妈妈的叮嘱,小祈啊,你可得小心点儿,贺渡现在恨死你了,见到赶紧跑。

祈无病点头,明白,我会好好锻炼体力的。

佘禧堂两手插兜,酷酷的勾了勾嘴角,记得把画画水平也练一下。

祈无病心说,那你这就是在为难我。

道了别后。

他坐上车回家,一路上还眯了会儿。

到家刚进门儿,就看见了周华亭。

她脸色苍白,嘴唇被她自己咬的红红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怒火。

祈无病淡定的走过去打招呼,嗨,嫂子。

周华亭猛地抬头看他,走廊上的画是怎么回事?

祈无病歪了歪头,啊,那些啊,我拆下来了啊。

你,为什么?周华亭一字一顿,每个字眼都像是被硬挤出来的。

祈无病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额发,我要把它们卖了。

周华亭:卖了?!

祈无病被她激动的声量震了一下,揉着耳朵说,对啊。

周华亭竭力平静了一下,嗓音还是有些颤抖,你发现那些摄像头了?

她的坦然有种无所畏惧的感觉,像是下了个什么不太好的决心,脸上的温柔突然就消失了,整个人变得冷硬起来。

祈无病一屁股坐下,一副大大咧咧什么都没发觉的样子。

看到了,那么多微型小玩意儿藏在人面像的眼珠子里,他很敷衍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一阵沉默。

周华亭瞬间把情绪都压在了眼底,她轻声问,行,不说别的了。无病,你饿不饿?想吃点儿什么吗?

祈无病摇头,在外边儿吃了饺子,不饿,就是有点渴,能不能帮我倒杯茶?

周华亭垂着眼,站起身就往厨房走,好,你等我一下。

她速度很快,端着一杯沏好的茶就走了出来,慢慢地放在了祈无病面前。

祈无病也不着急,拿在手里晃来晃去,看里面的青叶子四处游走。

嫂子,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周华亭温柔的着看他,现在的。她支着下巴,像是在透过他的身体凝视灵魂,以前的那个,不够乖。

祈无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放下后,他舔了舔嘴唇。

我就不一样了,明知道茶里放了东西,还是心甘情愿的喝了,是不是很乖?

周华亭的一双杏眼微微睁大,你闻出来了?

祈无病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嗯,我是狗鼻子。

周华亭捏着裙子布料,没再看着他,你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牵了一条狗,牵去哪了?

祈无病说,放生,我要给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