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有病 黑皮犬 6306 字 2020-08-18

祈无病之前就在网上查了,是自己完全没有见到过的世界。

到底是死了,还是又活了,他搞不清楚。

索性不想。

沿着黑色的路走着,前面是一个像艺术区的地方。

建筑都张牙舞爪,全是废弃工厂的风格,墙壁上喷满了街头涂鸦,乱七八糟也不知道画的什么,只是色彩实在是很显眼,让人眼花缭乱的。

他两手插兜,嘴里还咬着根刚买来的棒棒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只是眉眼独特的凌厉和精致引起了几个路边站着的女孩儿的注意,她们打扮的像是花蝴蝶,互相捂着嘴笑,眼神全在祈无病身上。

女孩儿们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都想找他搭个讪,还没踏出一步,这又酷又帅的少年就跑了。

是真的撒腿就跑,像是在躲什么瘟疫。

女孩们儿:

祈无病倒不是为了躲她们,而是看到了一条很小只的狗。

浑身都是黑色的,毛发很光滑,只有鼻头上面有一点白色,很独特,非常罕见,感觉极其熟悉。

是他以前养的那条狗!一模一样!

他跟在那条小杜宾身后,速度很快,拼尽了浑身力气,所有劲儿都使出来了,潜力还是有的,跟的很紧,但是它却七拐八拐,拐了好几个弯儿,然后突然就消失了。

祈无病累的像个傻|逼一样扶着墙喘气,整个人虚的不行了。

这么剧烈的运动,连汗都没出,不正常到了极点。

他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背靠着一面巨大的涂鸦墙,一声都发不出来。

绝对没有认错,一定是他的狗。

连奔跑的习惯都是一样的,肯定错不了。

可是他却跟丢了。

这也许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就这么没了。

祈无病很难受,也格外压抑,控制不住的负面情绪像浪潮一样奔腾而来。

他正死死的压抑着,眼前突然暗了下来。

抬起头,是一群男的。

同样一身街头装扮,头上戴着发带,有的戴着帽子,耳朵上全是洞,鼻子上也有,纹身更是所有人都露着点儿痕迹。

看他们的眼神,不像是很和善的样子。

祈无病现在没心情跟他们扯,烦得很,起身就要走。

还没迈开步子,就被拽住了胳膊。

带头儿的男生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他一脸桀骜,眼里全是厌恶,祈无病,你还敢来这儿?

旁边的几个表情也都不怎么好,跟着质问,你不是说再回到这儿就他妈的是狗么!

还真挺敢的!自己下的毒誓跟放了个屁一样!这片儿可是我们的活动区域!

程哥,我看他得被揍一顿才行。

站在最后面的少年倒是没出声,但也是最冷漠的,眼神儿都没给一个。

祈无病很无语,非常无语。

他不懂狗到底做错了什么,上一个祈无病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欢把自己赌成狗?

他很疲惫的点头,相当敷衍,嗯,我是狗。

你他妈!就故意来挑事儿的吧!万没想到,这都承认了,他们反而更愤怒了。

带头那个叫程哥的也是一脸无法忍受的义愤,上来就揪住了祈无病的衣领把他摁在了墙上。

程齐挥起拳头,就要锤上他的脸,就听祈无病张了张嘴,非常淡定的说了一句,你们饿不饿?

程齐愣了一下,拳头僵在了半空,什么?

如果饿的话,我请你们吃饭吧,刚路过一家店,应该是新开的,有新户牛肉果丁。祈无病慢悠悠的说。

这几个人全愣住了。

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一般这种情况,祈无病肯定就还手了啊!上来就打了!嘴里还要吐各种脏话骂娘!还会很卑鄙的暗算!抠人眼睛什么的!怎么现在

程齐的力道松了点儿,不掩怀疑的问,你犯了什么病?你想干什么?想引我们去哪?

祈无病抬手移开了他的胳膊,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松垮的冲锋衣真没什么好整理的,看起来就很装逼。

他嘴角浮上一丝挑衅的笑意,说,怎么,不敢跟我去?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去就去!

谁怕谁孙子!

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抬眼看向了祈无病,他眼神晦暗,长的挺好就是有点邪气。

他拨开几个人站到了前面,开了金口。

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去最贵的吧。

祈无病:

第7章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那家新开的餐厅。

离得并不远,人也不是很多,他们直接坐在了靠窗的一角,祈无病坐在里面,被堵的严严实实,防止他逃跑,正对面就坐着那个看着有些反派模样的少年。

他的眼神还是盯着祈无病,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看不懂的难题,眼底全是探究。

程齐碰了碰他,禧堂,点哪些吃啊?要不你点?

俨然是个隐藏头目的少年很不要脸的接过了菜单,非常敢的每个都点了最贵的,语气自然的像是在吃路边小摊儿。

旁边的几个尚有良心的痞子都没敢说话,满眼佩服的看着他。

祈无病脸上表情不变,手已经快抠出了血。

心疼钱,毕竟数目不低,也不知道叛逆小祈攒了多久,替他心疼。

十分钟过去了。

佘禧堂点了得有二十几个菜,终于他妈的良心发现住了嘴。

几个人看似和平的坐着开始面面相觑。

还好点了几瓶酒,这几个男孩儿都开始借酒缓尴尬,拿着杯子倒着喝。

这个时候,祈无病慢悠悠的拉开了拉链,从里面的一个小挎包里掏出了一个水杯,里面泡着各种不知名的药材。

乱七八糟的不知道都是什么。

接着这个浑身写满了酷的少年开始捧着杯子喝,喝的不慌不忙。

养生老大爷似的。

离得最近的佘禧堂隐隐约约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有点熟悉,也有点不太确定。

他皱了皱眉,没出声。

程齐没忍住,说了一句,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祈无病挑眉看他,活着就挺刺激的。

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像个人?程齐更加疑惑的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