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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表叔欺负哭》TXT全集下载_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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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脏、好脏,把我的衣裳都弄脏了。”姜宛姝抱怨着,却紧紧地抱住林照辰,一点都不愿意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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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在主帅的营帐里面,姜宛姝泪汪汪地跪坐在林照辰的身边。

林照辰嘴里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卸下铠甲之后,姜宛姝发现他其实还是受伤了,一大道口子从肩部划下去,斜斜地横切开背部,血肉都翻绽出来。

医师们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姜宛姝就在边上抹眼泪,惹得林照辰反而要不住地安慰她。

少顷,医师退出去了,姜宛姝蹭到林照辰的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表叔。”

她的声音柔软如同春水一般,流淌而来,白日里血腥的杀伐都淡去了,此间唯有温香软玉。

林照辰淡淡地笑了,“嗯”了一声。

姜宛姝贴过去,她的嘴唇触到了林照辰的背部。他刚刚才包扎好伤口,只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内衫。她隔着那层薄薄的衣料和纱布,用嘴唇在他的伤口处摩挲着。

似乎是吻,又似乎不是,那么轻的碰触,如同羽毛、如同蝴蝶,几乎微不可及,却深入了骨髓,那是一种柔软而激烈的战栗。

“疼不疼?”她的声音如同燕子的呢喃。

林照辰似乎叹息了一声:“刚才还疼,现在不了。”

她从背后伸过来手来,环绕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过于宽厚了,她围不住,小手就在那里不安份地摸着,手指头蹭来蹭去。

林照辰抓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咬了她的手指。

姜宛姝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林照辰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又几乎把她吻到憋气过去。

他松开的时候,姜宛姝皱起鼻子,吸了吸气,满脸都是嫌弃:“啊,你身上好臭,臭男人。”

他身上松香的气息愈发浓烈了,混合着汗水和血的味道,让姜宛姝很有点不自在了。

林照辰轻轻地笑了:“你方才在臭男人的身上蹭了很久,你也臭了,我们谁也别嫌弃谁。”

姜宛姝忽然搂住了林照辰的脖子,把脸贴到他的胸口:“表叔,我有点害怕,我们现在是不是被困在这里了?”

适才她见燕州的军马安营扎寨的时候亦如临大敌,外围的士兵铠甲未卸,依旧剑出鞘、弓上弦,严密地防守着,每个人的面色都是凝重的,营地里有一种严肃而压抑的气氛,敏感如她,心都揪了起来。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像毛绒绒的小刷子,蹭过林照辰的心。他微微有些愧疚,她本应在深闺中无忧无虑,是他无能,让她也卷了进来。

她是他所挚爱的姑娘,他将会守护一生的妻子,他原本也没有什么需要瞒她的,当下林照辰耐心地道:“是我一时大意了,急着追你回来,这回没有准备妥当,眼下敌军人数三倍于我,今日一战,我确实没有占到上风,不过两相僵持之势,但无妨,我早已经安排了下去,到了明日,燕云十六州的增援就会到了,你放心,若论行军打仗,你表叔从来就没输过谁,区区魏子楚,又岂在话下。”

姜宛姝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可是我还是担心,你受伤了,伤得那么厉害。”

林照辰捏了捏她的鼻子:“瞎担心,这点小伤不足挂齿,只要我手没断、气还在,就无人能奈我何,铁马金戈、纵横疆场,大丈夫本当如是,哪里像你的楚哥哥,只能缩在别人身后,无能无用。”

他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贬低魏子楚。姜宛姝娇嗔道:“那个人不是我的楚哥哥了,他都差点把我杀了。你不要乱说话,吃哪门子飞醋呢。”

林照辰重重地“哼”了一声:“故而,我更饶不过他,我的宛宛,我捧在手心里护着,他竟敢如此对你,你等着,且看我将他五马分尸以惩其罪。”

姜宛姝瞪他一眼:“不要对我说这么吓人的话,我胆子小,不经吓。”

“好吧,本来还想着到时候叫你来看的,你胆子小就算了。”

如今尚在危机重重之中,他这话说得,似乎魏子楚已经是他阶下囚一般,真是狂妄自大。姜宛姝皱着小鼻子,“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置疑。

林照辰笑了起来:“你又在心里编排我了,是不是?魏子楚是百无一用的书生,他军中的武将,无论是临江侯薛其显还是广武将军李暨都不足为惧,唯有连云策是个劲敌,此人出身微寒、本为流民之后,能一路走到如今,不容小觑,据说当年是周王慧眼识金,将他提拔了上来,故而如今他才效命于魏子楚,待我明日将他斩于马下,我看魏子楚还能依仗谁。”

“我认得这个连云策。”姜宛姝忽然道,“他当年曾经来过我家中几次,我父亲很是赏识他,他的神策军中护军一职,还是我父亲向先帝保举的,父亲说过,他是个能人、也是个性情中人,哎,父亲这可看走眼了,谁能想到他今日这样坏。”

各为其主罢了,哪里有什么好坏善恶之分,林照辰看着姜宛姝气鼓鼓的模样,也不说破,笑着把她抱住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着她的头发。

她就像一只小兔子蜷缩在那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开始打起了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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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联军大营中。

夜已经深了,牛油高烛还燃烧着,春天的空气有些潮湿,蜡烛发出了轻微的噼啪声响。

烛光下,连云策脸上的阴影浓郁,他望着魏子楚,沉声道:“世子,你与林照辰之间有血海深仇,你要为父报仇,我义不容辞,自当助你,但是,即为晋国子民,岂可因一己之私与胡人勾结?那些胡人生性狡诈凶残,残害我边关百姓无数,这些年幸得林照辰将其牢牢拒之关外,如今却被我们放入,这岂不是千古之罪?”

临江侯薛其显低声喝道:“连云策,吾等既尊奉世子为主公,自当忠心为主,你怎可如此与主公说话?”

魏子楚摆手,止住了薛其显,他对连云策温和地道:“连将军多虑了,我岂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不过是回纥部的阿其格王子与林照辰有着私怨,自愿助我一臂之力,双方各取所需,待到林照辰授首之时,他们自会退走。成大事着,何必拘泥于小节,胡人固然可恨,但怎么也比不过林照辰这个心头大患,他不但是我的杀父仇人,更是魏延的儿子,论理亦有皇族血脉,若他回过神来,想要争夺那个位子,无论是我还是魏子慎,恐怕都不是对手,须得先下手为强才好。”

连云策挑了挑眉:“然则,我今天听那阿其格道,世子允了他,事成之后,可将燕云北部的八州府平分给回纥与突厥,不知可有此事?”

魏子楚瞳孔收缩,但面上却冷静自若:“那不过是权益之说,暂且安抚那帮蛮子,他们也信以为真了,燕云重镇,向来为我晋国屏障,我怎会轻易割舍?”

薛其显已经怒道:“连云策,你这般置疑主公,眼中可有上下尊卑之分?”

魏子楚安抚道:“薛侯毋须介意,我知道连将军至情至性,不会怪他。”

他的目光又转向连云策,神情恳切,语气诚挚:“也请连将军不要存疑,你我同心,共成大业,我还需仰仗你多多。”

连云策沉默了半晌,终究叹息一声,躬身道:“是,某失态了,世子见谅。”

言罢,他便告退出去了。

薛其显见连云策走了出去,眉头皱了起来,对魏子楚道:“世子,连云策此人心存异念,不可重用。”

“我自然知晓。”魏子楚冷静地道,“但他武艺高强,是眼下唯一能与林照辰勉强一战的大将,如今还是须得多加笼络才是,毕竟,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杀了林照辰,才好为我父亲和阿迟表弟报仇。”

薛迟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

那厢,连云策走出了魏子楚的营帐,外头天色漆黑。

士兵们持着火把在营地里巡逻,放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火光散落在方圆百十里地,再远的那边营地,安扎着回纥和突厥的军队。

连云策抬头看了看天,月色黯淡,连星星都寥寥无几,看来明日的天又是阴的,一如他的心情。

他自认是个重情意的人,故而,当魏子楚找上他时,他毫不犹豫地跟随了魏子楚。周王是个光明磊落的端庄君子,他本以为魏子楚亦然。

但是,见过了魏子楚临阵挟持姜宛姝以及胡人军队的到来,他原先坚定的心慢慢地开始动摇了。

周王对他有大恩、姜相何尝不是。

昔年他曾到姜相府中拜谢,无意中见了姜宛姝一面。一面惊鸿、一生难忘,“姜氏有丽姝,颜色如舜华”,自此后,他就牢牢地记住了这句话。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只是深藏在心底的一个愿想而已,愿她一生平安顺遂。

岂料世事无常,转眼物是人非,周王与姜相皆已不在。魏子楚心性坚韧隐忍,蛰伏许久,一朝出手,图谋不小,其所作所为令连云策暗暗心惊。而姜宛姝,那个柔弱的姑娘,她如今也只能依靠林照辰了吧,好在,那个男人看过去对她很好,想来姜相在天之灵应该能放心了。

两相难决,他总要辜负这其中一个。

连云策回头望了一眼魏子楚的营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

案上残灯如豆,忽闪了一下,差点熄灭。

“国公爷,吾等有军情要禀告。”张孟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带着几分凝重。

林照辰本来就只是浅眠,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姜宛姝还蜷在他的身边,像一只毛毛虫子蠕动了一下,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照辰轻轻地拍了她几下,她又睡了。

林照辰披衣起来。

主帅的营帐中间垂下一层帷幕,将帐子隔为前后两间,前方为议事厅、后方为寝室。林照辰从后方出去,放下了中层的帷幕,沉声道:“进来。”

张孟进了营帐。

林照辰在案前端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吧,何事?”

张孟双手将一封信函呈了上来:“适才有人往营中射了一箭,附了一封信函,守营的卫士马上送过来了。”

林照辰问道:“人呢?”

“骑着马走了,卫士没有追上他。”

林照辰接过信函,看了一下,面上阴晴莫辨:“是连云策,他提醒我注意后方,燕州城中恐有不虞。”

他把信函放在了案上,淡淡地发问:“你如何看?”

林照辰脸上的轮廓深刻得如同刀锋雕刻而成,烛光摇曳不定,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他面无表情。

但张孟是追随林照辰多年的心腹之人,对他十分了解,见了这般情形,只觉得心惊肉跳,连头都不敢抬起。

他想到林照辰在燕州的安排,再想到连云策信中之意,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过了半晌,张孟才硬着头皮道:“或许不过是连云策的挑拨离间之计,按计划,到了明日午间,我们增援的三十万人马就要到了,领军的应该是唐将军,他是跟着老国公多年的旧人,断无二心,到时候一问便知。”

半晌,林照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他的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飘忽:“不错,那定是连云策的离间计,你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吧。明日我问了唐佑便知道了,如果,他能如期到达的话。”

张孟抹了一把汗,又拿了一封信函出来,呈给林照辰:“这一封,是燕州方面加急送来的。”

不待林照辰拆看,张孟就告退了,仿佛逃似也地出去了。

信函上封着一个黑色的火漆,那是一个特殊的印记,十万火急的军情才会动用。

林照辰拿起信函,并不拆开,盯着那方火漆看了良久,将信函凑到蜡烛上,烧掉了它。

纸张的灰烬飘飘忽忽地落到了案上、也落到了林照辰的手指上,带着一点烫。

姜宛姝从后面出来了,跪坐在林照辰的身边,拉过他的手,呵了一口气,把他手上灰吹走。

“我刚刚听见了。”姜宛姝看着林照辰,目光忧伤,“燕州城中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们的援军是不是出了变故?”

林照辰只是笑道:“没有,别乱想,一切都好好的。”

他虽然笑了,但姜宛姝还是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他原本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此,已经是他心绪十分激动了。

姜宛姝扑倒了他的怀中,颤声道:“表叔,我不怕的,反正即便是死,我也是和你死在一起。”

林照辰反倒被她气笑了,顺手在她的背部之下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打了一下:“什么死不死的,乱说话,真是讨打。”

姜宛姝“哎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后面,这下真的是泪汪汪了:“你打我哪里呢?”

林照辰不说话,只是摸了摸姜宛姝的头,柔声道:“乖,天还没亮呢,你再去睡吧,放心,万事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丝毫闪失。”

他眼眸中的颜色很深,在昏暗的烛光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悲哀。

姜宛姝心想,她大约是看错了,她的表叔怎会如此软弱。她心疼了起来,她不走,反而凑过去,吻他。

她的吻很生涩、很害羞,笨笨的,就只是在他的嘴唇轻轻地啄了一下,就像小鸟儿喝水一般。

林照辰笑了起来:“宛宛在勾引我吗?”

姜宛姝的眼波流转,比春水更缠绵,她把手指头按在林照辰的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

林照辰就不说话了。

她试着学他平日的亲吻,唇齿之间的辗转流连,似乎有点不得法,不小心老是会被他咬到一点儿,她疑心他是故意的,生气地捶了他一下。

林照辰含含糊糊地道:“不够,宛宛,我还要更多。”

姜宛姝离开了他的嘴唇,眨了眨眼睛,无辜又茫然地望着他。

林照辰拉过她的手,他前面的衣裳已经敞开了,露出他的心口,他将她的手按在心口,低声道:“这里也要。”

姜宛姝咬着嘴唇,瞪了他好几眼。

但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宛宛,我心里难受,要你亲一下才能好。”

姜宛姝的脸红得要滴血,但还是慢慢地靠了过去。

胸口滚烫,心跳如雷。有一颗糖果子在那里滚过去,落入了心坎,融化开了,流淌着蜜。

他按住她的头,在她的耳鬓边哄她:“还要……”

她嘤咛了一声:“不要了,羞死人了。”

他低低地道:“喏,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有什么好羞人的,日后,还有更害羞的事情呢,宛宛,你先习惯一下才好。”

她生气了,在他的胸口咬了一下,就像小鸟啄了一口,酥酥痒痒的痛。

林照辰发出的低低的笑声,胸腔震动,传递到姜宛姝的脸上,让她的脸几乎要烧起来了。她干脆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不去看他,羞得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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