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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孤光/烈火生莲》TXT全集下载_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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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二叔,唐世子。”元樱见他们愈发要收不住话了便出声打断。

“你来的正好,”唐匪君看她来了不但没看出元樱的脸色,还想向她验证京城流传的话是真是假,“有韵,听说太子殿下与宁姑娘两情相悦,可有这一回事?”

他还一脸不嫌事大的神情,元樱面不改色,“世子,你可知道这关乎我妹妹的清白。”

看她脸色微寒,唐匪君只好拿扇子抵着唇缄默不言,旁边的卫捷略带歉意道,“有韵,你也别介意,我们是看这里无外人就顺便提了一嘴,着实抱歉。”

卫捷不道歉还好,他一道歉便激发了唐匪君的胜负欲,他嘟囔着,“又不是只有我们议论这事,满汴京谁不在说太子和宁姑娘的事。”

元樱抬头用力盯了唐匪君一眼,卫捷连忙堵唐匪君的话,“事关女子清誉少说两句,”卫捷翩翩公子,他满怀歉意地道,“还请有韵莫要怪罪。”

连唐匪君、卫捷这种不问后宅事的人都议论起宁檀深的事,看来这事的火苗指不定窜了几丈高。

元樱是揣着心事回府的,她还没去问宁檀深,元袅那边先起火了,姚氏携带着两个女儿找到元彤说理。

“你能不能管管你女儿,她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惦记着当今太子,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你们简直就是妄图想吃天鹅肉。”姚氏嚷嚷的本事似乎不比那些走街串巷的人声音小,她这么一嚷嚷,半个府上的人都听到了风声。

许久没见,元曲整个人脱胎换骨了一般,瘦下来后模样可人竟然丝毫不比元袅差,反而是模样和浑身的气质更胜元袅一筹。

“我女儿身份怎么了?我出身将门,我的兄长官居正二品,我的母亲可是一等诰命夫人,我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要论起来我女儿配太子还是配的上。”元彤的声音一点都不比姚氏小。

她们两人这么叫一嗓子,惊动了老夫人,她在春衾的搀扶下出来。

“你女儿一个从本家族谱上划去的人也敢惦记太子,也不掂掂她骨头有没有二两重。”姚氏说的极为鄙夷。

“住口。”老夫人还没站稳先是威严横扫,那些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人立刻散开,她目光如枷锁一般紧锁姚氏。

老太太一露面,元彤仗着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故意迎了上去挽着老太太,此举不过是为了气姚氏罢了。

“跟我来。”饶是老夫人对元彤刚才一席话有多么生气,可在姚氏这个外人面前还是忍着发作。

一到了内室,老太太铁青着一张脸,又让人把家中的女儿叫到一起。她看上去气的不轻,“你们在下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要是被人传了出去,我们元府岂不是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母亲,是她们先来找茬的。”元彤语气里颇有些委屈。

老太太目不斜视,但语气已经放缓了不少,“胡闹。”说到底这两个字不是责难。

“母亲,”姚氏称呼这一声母亲是极不乐意的,她说,“檀丫头和太子的事如今整个汴梁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家中还有这么多在议亲节骨眼上的姑娘,这事传扬出去终究我们落个攀附权贵的名声也就罢了,可这些代嫁姑娘可怎么办?”

就算不为元袅、元曲着想,可毕竟还有其他几房的姑娘,况且宁檀深和她的血缘隔了一层,老太太不得不思虑。

“檀丫头,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中罢,私塾暂时就不去了。”这次的事情毕竟不是捕风捉影,宁檀深和太子同游相国寺被不少人看到,有的甚至说她和太子当着人的面拉拉扯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个外孙胆子也太大了。

只不过是禁足家中,这罚的也太轻了,姚氏心有不服,“母亲,事关重大,如若今天只是小予惩戒,只怕有的人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原本元彤不对宁檀深抱有期望,如今看她眼看着就要飞上枝头,自然也是重视起这颗沙粒来了。她忿然作色,“已经叫檀丫头禁足在家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还要忤逆母亲不成?”

她声势夺人,可正襟危坐的老太太脸上并无异色看来是要偏向她了,势单力薄的姚氏心有不甘,却只能说,“儿媳自然是听母亲的话。”

这罚也罚了,人都散了,宁檀深正要和元樱一起出去,元彤满面春光地走过来,脸上并无什么痛色,她开口便是:“檀儿啊,上次你和太子同游相国寺,走的时候太子的心情如何?”

宁檀深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用意,“与平常无异。”

元彤回神地“哦”了一声,看来宁檀深并没有得罪太子,又接着问道,“可这一连数日过去了怎么不见太子登门,他上次不是说会偶尔来看看那只兔子吗?”

她追问的样子让宁檀深有些不耐,“或许是有事缠身脱不开身过来,”宁檀深正色道,“娘,太子是储君,位高我们几重,若是频道登门便会有人说三道四,猜忌太子等不及要登位又或者说太子做作。”

元彤可不管这个,她睁大了眼睛,“太子又没议亲,眼看着立夏你就及笄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现在你们的事传遍了整个东京,依我看来太子这盏茶我是吃的。”

“娘!”宁檀深急道,声音差点破了音,她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就像下人拧干汗巾子一样费劲,“你怕是吃醉了酒罢怎么净说胡话,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可是你是我娘啊。”宁檀深一直以为,母亲嫁到宁家后是因为她那婆母重男轻女不太好对付,只能冷落着自己,可如今住在元府已有数月,家里数她最威风,可是做事怎么还一点都不考虑自己。

“就是因为我是你娘,我才为你谋划打算,眼下你和太子的话传的沸沸扬扬,也只有嫁给太子这些话才能平息下去。”元彤说的理直气壮。

气的宁檀深脚一跺转身走了,元樱只好跟了上去,她走在宁檀深后边听见她在哭鼻子抹眼泪。

“我不惜赌上我的名声和殿下出游,那是因为太子是诚心对我好的,可我知道太子对每个人都好。我并不奢求嫁入太子府,表姐你懂吗?”宁檀深一路跑了几步,最后步子越来越慢,她转身时泪流不止。

元樱给她递了一块帕子,“你怎么这样傻。”

太子一连许多日都没有登元府的门,宁檀深也只能在家中抱着雪白偶尔发呆偶尔晒太阳,可是她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汴京关于他们的话不但没有平息反而如热汤里滴油烧的更沸腾了。

他们一同游玩闹的满京城都是闲言碎语,受伤的总是女子,今天有人传宁檀深倒贴太子,明天有人传宁檀深已经被太子厌弃。

外头的话越来越难听,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元樱下了课回府的这一趟就听街头的人凑着脑袋抵在一起,说宁檀深倒贴不成功,太子已经要跟她划清界限不再登门了。

“檀姐儿?”元樱生怕那些闲言碎语会自己长脚钻到宁檀深耳中,一回府就去看她,宁檀深正抱着雪白在树下读诗,脸上是等待又是落寞。

放下诗集,宁檀深若无其事地道,“这几日被关在家中无事可做,便读了几首张先的诗。我偏爱那句梯横画阁黄昏后,又还是斜月帘栊。”

她念着这两句诗时微微仰头,余晖洒在她脸上,映衬着她干净眼眸的笑意带了着红意。

“这首太过悲凉,”元樱懂她的心情,她开解道,“不如慧开的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间好时节一句佳。”

宁檀深知道元樱希望自己别把那些别人嚼碎了的话往心头去,她笑道,“姐姐什么时候竟然读起了这样的诗莫不成你是想去陇上做尼姑。”

她笑了两声,总算扫开了眉间的愁云惨淡。

第43章 【43】麻烦缠身

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着赵晢了,元樱练坏了几个字于是搁下笔,书摊置在案上,她手指轻压着一行字。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细细算算,元樱已有数日未见赵晢,别看赵晢平时缠着自己,有时她与宁檀深聊的兴致高涨他便沉着一张脸,写满浓墨的不高兴。

如今他在灵应寺也不知道好与不好,元樱换了一只手撑着头,夜深了烛火羸弱地左右颤了两下。她起身合上了书,关上楹窗躺下。

锦被暖和,被子下压着几个注了热水的脚炉,眼看着天越来越晴,很快就到了江南好时节,再接着汴京桃花开便可以酿酒了。

元樱翻身,近日睡得迟早上醒的也艰难,她闭着眼睛却突然想到赵晢缀了桃花放眼角一般灼灼其华的笑,她打了个颤,突然睁开眼睛。

夜深人静,元府坐落在御街上,此时已经没了人马过往安静十分,今夜的月光明亮得很,活像月亮重塑金身,元樱披了一件衣裳下床。

翻开楹窗,便瞧见院子的树上站了一人,他白衣飘飘,看不清申请但元樱知道他在注视着自己,难怪刚才从窗子看去总觉得月亮比之前明亮了许多。

元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嘴角满满欢喜地上扬,本来起身是为了看月亮,可此时她全然忘记自己是赏月还是看人。

赵晢一跃而下,他一步步走了过来,元樱细数着他的步子,当数到第十三步时他正好停在窗前,他挡不住要翻窗进屋的月光,声音却浸润了月光的清寒,“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出来赏月。”元樱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人,他霸道地挡住了月光挡住了所有要进入她眼底的事物,可事实是月光穿透赵晢而过。

元樱抓着窗棂,以往他成日里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悠,看的多了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好看的,如今一连许久没见着,甚是想念。“你呢,怎么不在灵应寺。”元樱问他。

“想你了,”赵晢实话实说,话音里揉不下一粒沙子,“就来了。”

短短几个字却让元樱呼吸一滞,在赵晢开口短短的刹那间,她想过有很多种回答,却偏偏没有想这答案,或许是她想到了这答案又怕自己要面对才不得不胡扯出其他回答将最想听到也最怕听到的答案压在箱底。

元樱后知后觉地欣喜后知后觉地避开目光,话都说不利索了,“是嘛?”很快,她又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都在,”只要他想的话,踏可以穿越冰凉厚实的墙。

这话的意思应该是赵晢这些天夜晚都回来了罢,元樱抬头却碰上他低头浅笑,她有些局促地道:“现在回来万一被人察觉了岂不是很危险吗?”

“你都察觉不到,别人怎么可能发现。”赵晢是庆幸又失落的语气。

风过留痕,痕迹轻不可查,可元樱却注意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就勾住了一缕凉风。

“既然去了灵应寺,就好好呆在那里罢,再有几月你也许便能归体了。”元樱说。

正是只剩几月就是成婚的日子,赵晢才更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时间一紧迫就难保有的人狗急跳墙。

“回去睡觉罢,我在门口守着你。”赵晢看她脸上已经浮出睡意。

夜晚这样幽深,像极了一滩寒水。赵晢像往常一样捻着一片叶子吹奏,声声入耳,元樱就这么不设防地睡了过去。

梦里夜安静又温柔,可白天的日光灼热,尤其是日光混合了各种目光犹如屠苏兑了绿蚁酒,酒劲大发。

太子和宁檀深的流言传的更盛了,她在家禁足了几日便以无聊为由重新回到私塾上学,路上不少人交头接耳似乎在对宁檀深指指点点。

可身旁的女子目视前方看上去并不被这些流言干扰,元樱低声道:“檀姐儿你没事罢?”

她越是不起涟漪的一盆水,元樱便越是担心她,宁檀深目光清澈,“表姐你放心,这些话伤不到我的。”她的心早已是刀枪不入。

唇枪舌剑一并杀过来,又有几人能安然无恙,元樱说,“你与太子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原因不乏有二,太子尚未定亲,盯着太子妃位置的人多,你若是得了太子青眼有加必定招人嫉恨,其二便是本来这事只有一些高门显贵的人知道,如今市井之人都忍不住吹了一阵口风,更是因为你出身不高,自是有些井底之人抬头望天不知天高地厚。”

她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告诉宁檀深因为得到了他们不可得的东西才招来祸患。宁檀深从小一个人在宁家长大,多苦多难都是一个人肩扛手提熬过来的,她释然一笑。

笑容正昳丽之际,一名恍若仙子的小姐直奔宁檀深而去,她抬脚挡了她们的路,脸上挂着不由分说的冷意:“你就是宁檀深?”

这口吻似乎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俯视尘埃,面前的女子细眉杏眼,白皙的皮肤更若是豆腐凝脂,一双樱桃唇微微嘟着。

“你是?”宁檀深抬头看着这位鲜亮得有些刺眼的女子。

她没说话,倒是她身边一个贴身女使开口了,“放肆,这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你什么身份也敢这样同我们小姐说话?”这话从一个面相温文的女使嘴里说出口,更显得刺耳。

元樱看她一身价值连城的衣裳,头上更是招摇地戴着一支点翠簪,她这作风满汴京找不出第二人,连当今公主都没有她这般猖狂。

“程大姑娘,好久不见。”元樱倒霉,曾经跟她打过交道,这些年来程薄冰愈发不知收敛,岁数在她身上似乎留不下痕迹。

程薄冰也懒得看元樱,不过顾忌她和五皇子的亲事便给了她三分面子,“你就是那个做梦想攀高枝的跳梁小丑?回去也不拿菱花镜仔细照照就你这模样,有几分配的上殿下?”

她语气里满是鄙夷,明明个子比宁檀深矮上那么半拇指,气势却仿佛高可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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