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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孤光/烈火生莲》TXT全集下载_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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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再好不过的了,元彤连忙感谢老太太,那端在元彤手底下耳濡目染的宁梁斜端出一副孝顺的模样,“谢谢外祖母。”

“你说说你这孩子客气什么?”老太太越看宁梁斜越是喜欢。

元彤还未和离,就携儿带女地回到娘家,传出去指不定人家要怎么说,再者姚氏两个女儿尚未定人家,万一被她的事情影响了,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姚氏越思索心中对她越不满。

心里的不满难免要化作嘴里的笑里藏针,姚氏看着长得标志的宁梁斜,关切地问他,“梁哥儿可曾读过什么书?”

万万没想到会被这样问的宁梁斜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母亲,嘴里一口饭也忘了咀嚼直接吞了下去。

往日里被宁秀才拿着戒尺威逼着念书,他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压根就没往心里去,突然被这样问,大脑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什么的宁梁斜道:“论语。”

闻言,姚氏面上的笑意更浓,不过多的是讥讽,她笑道,“梁哥儿你不必谦虚,我原本也是大家闺秀的女儿托当时家道初兴的福上过几年私塾,也知道之乎者也是三五岁的孩儿启蒙的读物,再过一个月便是你十四岁的生辰,念了这么多年……”

听不下去了,元彤只得打断姚氏,出面圆场,“嫂嫂,还请你原谅梁哥儿。”

“此话怎讲?”姚氏笑容还未收敛,看着元彤面上有难色。

元彤故作纠结面色地望向宁梁斜,低低地说道,仿佛真的有什么事要姚氏见谅,“梁哥儿是个内向性子,在自家人面前说话好听脑子转的也快,一到外人面前说个话就像管中灌沙,塞一把沙子漏几点。”

这话一出,姚氏两眼盯得元彤更紧了,老太太倒是认可这话地拉着元彤闲聊哪道菜好吃。

收回目光,姚氏心中闷气地抬臂夹菜却猛然打翻了一盅汤,弄脏了袖子,她只得用抱歉的口吻道:“我先下去换衣裳,母亲您先好好吃着。”

她这一走别回来最好,元彤看见她就心烦,更何况这家里她依靠的是自己的母亲,凡事要和母亲一条线。

知道希望自己一去不回的人多,姚氏偏偏换了衣裳回来了,她入席时还笑着道,“刚才我回来时看见丫鬟端了螃蟹上来,就知道我来的不晚。”

没有人应答她,姚氏不免面露难色,幸好身旁还有元袅,她给母亲盘中送了一只,“听说这螃蟹还是表弟亲自去池塘抓的,一池塘个大的都被抓上来了,能吃上好几天呢。”

这顿饭就是故意给元彤添堵的,她刚顺遂地吃口饭,就被姚氏母女气饱了,她强挤出笑脸,“梁哥儿是个有心的,那日我就随口一提想吃螃蟹了,他呀就亲自去抓了这些来。”

老太太牙口不好便叫厨房的人熬了一些蟹粥,她喝了两口,笑眯眯地对元彤说,“说来,梁哥儿这一点像你。”

宁梁斜的筷子压根就没碰螃蟹,听到母亲说自己是为她抓的螃蟹愣了一下,很快就配合道,“娘,这个最大最鲜美的给你。”

见她们一家子情深义重,姚氏把气撒到螃蟹身上,用钳子打开了却一口不吃。

姚氏的所作所为元彤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暂时是元彤领先,她面上的得意之色更浓重了些,姚氏看着不舒服借口下去了。

她一走,连着两个姑娘也借口说要去照顾母亲下桌了,一直不动声色的元箇这才开口,他脸色一本正经,“你又何必去气她,回头走得跟我怄气。”

“什么叫我故意气她,大哥你没瞧见她刚才是怎么为难我们母子的吗?”元彤不服气地顶嘴,想到以前元樱的娘在世时一家子其乐融融,又嘀咕了一句“她算哪门子地嫂子”。

老太太看着他们兄妹俩长大,知道他们拌嘴是常有的事,秉着和气生财的理念劝说,“你瞧瞧你们兄妹俩见面才一天又掐起来了。”

“娘,我又没说错,难道刚才不是她故意为难我梁哥儿的吗?”

常年扳着一张脸的元箇放下筷箸,“就算她有意为之,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娘,你看哥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元彤立刻撒着娇地挽着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拍着元彤的手,拿出训儿子的腔调,“你说说你也真是,她有什么好怕的,竟然让你怕的帮着她教训你妹妹,你要知道彤儿身上留着的血脉和你一样。”

说不过老太太的元箇只好妥协,他想为自己争辩了两句,“娘……”

“好了,你什么也别说了,好好吃饭别扫我的兴。”老太太看他欲言又止就径直打断了元箇的话,高高兴兴地和元彤吃饭。

这一点上,元箇像极了他的父亲,元家世代英豪,说到上阵杀敌元家一脉相传的独苗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偏偏这些好男儿一回到深宅大院都是锯嘴葫芦,常常在嘴皮子功夫磨练的出神入化的妇道人家面前败下阵来,屡屡皆是。

他叹了一口气,低头吃饭,拒绝两口又想起了元樱,“樱丫头也及笄了,再有个一年就要出嫁,我明儿找个先生教教你诗书。”

“你这就不需要操心了,”老太太对元樱的事早有打算,她说,“原来在宫里的王嬷嬷和我是旧识,她原先是教皇后公主礼仪的,我和她通了信,等她手头时间宽裕,请她来府上教教我们樱丫头。”

“娘,有这等好事,檀儿也大了,正好沾沾樱丫头的光学学,我前阵子还愁呢。”这下,宁檀深的打算也有了,元彤喜极望外。

老太太嘴里念叨了两句“也好也好”,这饭吃的也差不多了,人作鸟兽散,宁檀深是跟着元樱一道回去的,读书脑袋不灵光的宁梁斜拍马屁的功夫倒是精透,贴在老太太身后摇尾乞疼爱。

第25章 【25】强制和离

元彤携带着一儿一女回元府已有数日,可宁家那边犹如一巴掌打在水上不疼不痒。

“娘,要是宁家成心拖着,我们也没有办法。”元彤在元府修养了两天,整个人犹如出水的豆腐,回来这些天她一直担心宁家有所行动便寸步不离地守着老太太。

元樱照着往常那样看账本,同在一屋,即便隔了几步路还是将话听的清清楚楚,目光侧漏进屋贴在元樱半边身子,犹如露出头角的莲荷沾了露水。

这信送往宁家已经不止一封了,可是宁家那边就是没有个回音,且别说元彤着急就是老太太也不由得担心。

“老夫人,”春衾手拿着一封信件进屋来,压低声音不去打扰元樱看账本,“宁家那头终于有了回信。”

春衾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将元彤盼星星盼月亮的信件递出,老太太接过信件连忙拆开来看。恰巧此时该对的账本已经过目了,元樱搁下毛笔走了过去,她脚步轻轻地落下,老太太和元彤面上石色的神情一下比一下浓重。

“宁家真是欺人太甚。”老太太将信件拍在炕几上,眼神里的严寒凝固如石地砸在地上,更是砸在了元彤的心上。

旁边的元彤已经拾起帕子揾泪了,她每一声递着小小的坠泪,观这模样只怕事情变得更糟了,元樱上前的步伐迟疑了片刻,走上前给元彤送了张干净的帕子。

“我这命怎么这样苦……”元彤没抬头地接过帕子,整间屋子里闷着她抽泣的嗗声。

元樱在心中猜测也许是宁家不肯和离只肯休妻,也许是宁家答应和离可狮子开口玩鲸吞元家的钱财,不论是哪一种,一把看不见的刀子都准确无误地插在她的心口处。

望着元彤哭得上心,元樱抬手欲安慰她就被一把握住,元彤的热泪焯烫在元樱花瓣般粉白的手上,她说,“樱丫头,你说我怎么这样苦命,宁家不肯和离他们在信纸上说只给休书。”

房间里的哭泣声里夹杂着老太太小山丘一般的叹息声,老太太拍在桌上的手下压着一张微有些皱的纸,黑字被挤在一起重叠在一起,但露出只言片语,字迹行云流水。

元彤抚着胸口砸在炕几上哭得整个身子上下起伏,在哭声里隐约梦听见地上急促的脚步声径直往起坐间里来,元彤还未猜测到来者时咬着嘴唇生生将到了嘴边的哭声咽下。

来者不是外人,是元箇,一见到是自己所能依靠的大哥,元彤又放声哭了出来,声音更大更急促,她声音有些喑哑地唤,“大哥,你帮帮我。”

起坐间内犹如火上的炉子,只因加了一把柴而气氛闷热起来,老太太将信递给问其缘由的元箇,示意他自己看,又一边说,“宁家不肯和离。”

“这些年宁家一直依赖彤儿带过去的嫁妆活命,如果宁家不肯和离,彤的嫁妆他们一分都别想留下。”元箇半生戎马,是个血性男儿,他出口声音雄浑,三言两语就把元彤的抽泣声压的薄如蝉翼。

元彤止了泪,眼角处悬泪未滴看着更加可怜,“我当年带过去的嫁妆已经被他们挥霍的所甚无几了,我逃出宁家前两日那外室的儿子过了解试,闹着要进门,开销大,他们就把剩下的铺子田地变现了。”

“彤儿,你是说你的嫁妆已经被他们吃的骨头都不剩了?”老太太气的嗡着声音。

在几人的注视下,元彤艰难地点了点头,这一低头犹如在青石板上磕头一样疼。

难怪宁家如此理直气壮地要休妻,他们是吃完了嫁妆准备自此来讹元府。

“姑母,你并未犯七出之罪,宁家不能休妻的。”屋子里安静了瞬间,元樱看着元彤手心里的帕子湿透了大半。

话是如此说,可是那姓宁的真的心一横要休妻呢?

元樱仔细想了想元彤的话,才道:“姑母不必担心,田地铺子变现他们也挥霍不了多时,待他们银钱挥霍干净便是和我们谈条件的时候,那时我们再为你争取和离书。”

元彤如今也三十出头了,年华不必脸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姑娘家,真真是耗不起时间了,她眼睛有些浮肿,嗓子想被大手扼住那般,声音只堪堪出来一半,“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应该是快了,元樱安慰她地轻摇头,“等他要把外室迎进门的时候,姑母,我们再耐心等等。”

这一天来的并不晚,从宁家送来的信件很快就送到了元彤手中,期间只是煎熬了三个白日换夜的日子里元彤拿着烫手火钳一般的信件也不敢拆。

她把信件送到了老太太手中,一个人独自背着他们几人痴痴地望着门口的桃树,一日日挨近三九严寒,可是这心里跟被沸油煎了,应目而来的刺眼的亮光让她止不住回头忆起旧日里在宁家受的苛待。

读完了信件,老太太幽幽得叹了一口气,她手指一松薄薄的一张纸在空中“咻咻”刮了两下空气贴在炕几上。

闻见那细微的声音,元彤才敢转过身,目光在他们几个的面上来回梭巡来回猜测,秋日里嘴唇干的快,只肖这片刻功夫抿唇不语,上下两瓣唇跟被缝上了似的,只是缝的不紧密,她破线开口,“娘,大哥,信上怎么说?”

她几乎不敢去看那白字黑字,只期望着话从自己最亲近的人嘴里说出来能温和一些。

“宁家答应和离,不过需要我们出钱帮他迎娶那外进门。”老太太年纪大了,平常伛背弯腰,今日里也许是气急了整个人上身笔直如拐杖。

在宁家待了十五个年头,元彤所猜果然不假,那宁家人没皮没脸什么条件是他们说不出的。蹉跎半生在那虎狼窝里,元彤感叹自己遇人不淑又提帕啜泣起来,一声悲似一声。

信里催钱催得急了,想必也是那外室急着进门,屋内的气氛犹如没搁米熬粥,元彤捡着屋子一隅面对着墙角抽泣,老太太素寒着一张脸,元箇如临大敌正磨枪待一招毙敌。

宁家如此步步紧逼,可想而知当初元彤在他们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元彤如今身在娘家有人撑腰尚且待遇都不公,难怪她看着比姚氏要憔悴不少。

“姑母,宁家族中可有人为官?”哭了有一会儿的元彤哭断了气,她停了哭声又命春衾倒了一杯润喉的甜茶,元樱扶着元彤下榻。

说起宁家,真要骂一声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他们家能有今天皆是依靠元府沾了元家的光,元彤哭得眼睛有些酸疼,她没多想便摇了摇头。

“祖母,这笔钱不能给。”元樱看着祖母双手颤颤巍巍地去拿那刀片一样锋利的信张,正喝着甜茶的元彤呛了两口气,茶水泼洒在嘴边。

宁家一家人都是什么德行,今天这封信已经揭示了,他们泼皮无赖,老太太为难地叹了一口气,接话的是元箇,“樱丫头说得对,这笔钱不能给,我们元府岂是他们能拿捏的。”战场得意的元箇平生最痛恨被人戳着痛脚威胁,更何况此事并不是战场风云。

“可是,大哥……”要是不给他们钱,他们一直耗着,元彤的一生都要断送在宁家手里。

一句“可是”足以道出这些年在宁家,元彤过的逆来顺受打碎牙往肚里咽的日子,不然她也不会下意识地妥协退让。

元箇看向元樱,静待下文,“樱丫头你说,如何让他们自己拿出和离书?”

“报官,将此事交给官府强制宁家和离。”只有这样,既保全了元府的面子又能令元府免遭无赖的敲诈。

这倒是一个可行之策,元箇抬臂顺着自己不长的胡须,他不住地点了点头,将此事应承下,“彤儿,母亲,此事就交予我去办。”

官府强制和离的事虽少,却也不是没有此先例。

见事情有了希望,元彤忙挨着老太太坐下,心中忍不住泛起忧虑,“娘,此事能行吗?”

老太太略微浑浊的眼睛望着元樱无声得表露自己对她的满意,她拍着元彤的手,“这件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交予你大哥去办罢。”

这几日夜里,元樱回屋时总感觉有人尾随自己,可是一回头走廊里空荡荡的又什么都没有,问了随行的丫鬟一个个都说不知道,元樱也只当是赵晢跟在身后。

元府地大人多事杂,接管元府以来,元樱每每都熬至深夜,日子一长这眼睛就出了毛病,借着烛光看账本总是觉着字迹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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