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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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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坏,就坏得彻底吧,我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我了。她对自己说。

另一支箭矢从高处掠过,比她的更快更准,一箭扎进了正在荒原上搜寻她的乌苏的心口,圣女垂头对她颔首,似是已认可了她的勇气,走吧。

桑楚吟没动,待圣女走后,她还呆立在那里,心上滋味不知几何。座山雕从天上俯冲下来,要衔上一块肥美的肉,倒下去的人却动了,挥剑劈开了鸟儿。

方才乌苏不过被劲力所冲,却没有伤到皮肉

那一箭扎在了那把金鸾刀上,而刀就贴身藏在匈奴少年的心窝。

后来,乌苏走了。

再后来,天城动乱,圣女也死了,死之前有话却没来得及交代,桑楚吟在昆仑待不下去,又一路东行南返,在关内被赵恒义出手搭救。

再再后来,赵恒义也死了,每个和她相关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她便也不再为自己而活。

若是姬洛得见她的前半生,想来也知她为何要暗中与朝廷作对,除了私仇,大概,她还存了点幻想,想造一片理想的海市蜃楼。

作者有话要说:过西域三十六国的故事就暂时没细写了,之后有时间大家又想看再补番外吧,毕竟有无的话影响不大,最多就是让两个人的经历和感情刻骨一点。赵恒义的事情那儿同理,不过后面剧情也许会提到,没提到的话再说吧,毕竟也不是很影响主线

小桑的经历~

PS:顺带一提,大家还记得之前菀娘给了姬洛一个镯子,后来被老屈打碎,老屈当时说的话其实是当年小桑曾经对他说过的呢~都还记得~

第86章

太和六年,五月末。

晏府欲控制武林散派游侠, 设临川豪杰宴。宴上大变, 数百江湖人中药被挟, 殷老夫人以假不周风令为号,被四劫坞新舵主赵恒义识破,其联手剑客屈不换大破殷老夫人的如意腿以及管家霍正当的阴谋。

而后晏家家主晏垂虹出面力挽狂澜,以其被架空之名,先称罪, 后复权,再以数十年声名为起誓,晏府势力退避临川,止戈养息不再干预江湖世事, 终保住晏府百来年声名。

霍正当狡兔三窟, 见势不妙走为上策, 殷老夫人算盘落空,眼看儿子一让再让, 从此家道中落, 再无可比肩二谷,三星,甚至四府中其余三府, 气从中来,已至风邪上侵,昏仆麻木,舌蹇不语, 落了个脑卒中。

晏垂虹里外忙得焦头烂额时,剑叶园中有两人窗下对坐,听雨芭蕉。不多时,钱阿六由一小厮夹着,按住固定脖子的木架子,连呼两声哎呦,慢悠悠走了过来。

哟,这不是威风八面的小六爷吗,这么快就下得了地了?桑楚吟呸掉嘴里的葵花籽,刚好破了这屋里的尴尬气氛,冲来人挤眉弄眼打趣。

那日乱战,钱阿六虽然有暗器保命,但耐不住身如座山,连滚带爬吃奶劲儿都使上了,愣是没躲过案飞棒子锤,给打到了脖子上的大穴,坏了气枢,这会子前后左右都挪腾不得,只能拿东西固定并养着。

呸!这玩意儿弄来也太不像话,整个一桎梏枷锁!小六爷躲了躲脚,撒了两泼气,看桑楚吟翘脚怎么看怎么不是味道,张口骂道:小子有种哈!你们一些二个把小六爷我当猴子耍!讲究!看你们是不知道咱爹有的是钱,四劫坞的生意休想再挨钱家的边!哼!

钱阿六大鼻孔朝天,狠狠出了一口气。桑楚吟赶忙摆手作揖,装得谄媚:别呀,咱四劫坞庙小,哪比得了小六爷坐拥金山银山,以后水路生意可全仰仗您嘞!

屈不换本就看钱阿六无甚好感,这会晓得桑楚吟真实身份后,更看不惯她扶手作揖,忙横剑一按,也不顾伤势蹭地窜起:你如今怎地给这种人

桑楚吟赶紧一颗枣子弹过去堵了他的嘴。

钱阿六胡吃海喝了这么些年,但从小跟他爹在金银里耳濡目染,也晓得桑楚吟不过拿话捧他,再怎么说几人也算共患难,没谁对不起谁的事,因而他也就不计较了,摆着一副富贵人的架子道了别,这是要回会稽郡去了:算你识相,有事就往嘉兴来寻我,请你们吃上好的汾湖蟹,金银作盘玉作箸,咱爹有的是钱!后会有期!

钱阿六走后,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俩,桑楚吟浑身不自在,仔细拨弄着桌案上葵花籽,没敢抬头瞧他,只嘴上说道:这霍正当当年和秦翊是深交,定是他游说那喻楚楚来杀你,况他与那胡服商人蔺光和黑说到黑袍老人,她口下停住,往昔,桑楚吟并未将她受胁迫而九死一生的事和盘托出,于是便改了口,朔方一役有渊源,这会子跑来临川挑拨,我不信一个人能成气候,背后想来是斧钺刀戟,波诡云谲在等着咱们。

屈不换压根儿没听她细数关节,耳廓里就荡着朔方二字,想起那时他陪她远去昆仑,要不是她将定情信物留下人就没了影,自己还莫名受伤中箭,何至于到现在才得以相见相认。

一想到桑楚吟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来去,坐看他与假枔又二人却全无醋意,屈不换登时酸得牙痒痒:你说清楚,既然要来个决绝,为何要赠老子鸾刀?屈不换趁势抢过她脚边放着的金鸾刀,啪的一声扔在桌案上,脸色铁青,若非我的探子在秦晋边塞的汪家村里寻得丁点儿消息,我们岂不是今生都要老死不相见?

你少自作多情!那金鸾刀何时成了信物,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知不知道那支桑楚吟话音戛然而止,她稍稍倾挪身子,不敢正对于他,只能摆手叹息,罢了,我早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当你的匈奴王子,而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豫章城那夜拼死相救,就当还你昔日护我过西域的恩情。

屈不换一把捉住她的手,难得收起了邋里邋遢,正色道:自你走后,朔方生乱,建元元年(注)叔父叛秦,后被苻坚擒获,失了朔方等地,降位为夏阳公,老子老子哪里还算得什么匈奴王子?

你既然不是匈奴王子了,为何还随身携带当年的钤记?桑楚吟从他话里挑刺。

猛地被打断思路,屈不换挠了挠头愣是想了好一会才接上:叔父被擒后,老子便漂泊敦煌四下寻我师父,后在长安见过叔父一面,他曾同老子再三交代要护住铁弗部子弟们,还讨我钤记来看过。老子这个人吧,对这些事都不上心,恰逢那时老子又得到了些许你的音信,自知愧对铁弗部和叔父,也便留作念想罢了。

桑楚吟听进心里,猜测恐是那刘卫辰仍有反心,否则也不必再三叮咛,想来这钤记大有文章。

不过她思前想后,还是决意不将心中所惑告诉屈不换,她承认自己并非心如铁石,去年除夕那一场舞便是动摇的证据,试问谁不想被捧在手心温暖呵护?她早年吃惯了苦头,这种渴求比旁人更重,也藏得更深。毕竟,如姬洛所言,她报的是祖上被诬的私仇,可冒的却是天下之大不违!

我这般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人,不值得桑楚吟轻叹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跟桑、姬两人混久了,屈不换人也滑头了不少,当即一副我不听的样子,捂着心口伤处,脸色跟刀滚过一般惨白,还学着抽了两口冷气。

你伤的可是心!是不是跟霍正当动手时又扯裂了伤口?桑楚吟回神时有些惊慌,拂开桌面的葵花籽,甫身上前。

屈不换趁机抓住她的手臂,用脚把榻上的案几往旁地一踢,将桑楚吟压在下面,吹胡子瞪眼:你还知道老子伤的是心啊!老子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死醉鬼,你别逼我对你动粗!

桑楚吟当真猛地一推,屈不换吃痛一声,眉毛都扭成了一团,哀嚎道:你还真下手啊,心痛。

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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