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霍定纯好驳人脸面,旋即拿魅影步出入围阵,也不伤人,只夺那些卒子的兵器,嚣张跋扈道:好说好说,霍某素来同人比横从未输过,段将军若是要拿虎符调军,也请随意,待我估量一番,取些个首级,权当来此一游!
他料定了段艾虽为将军,却无法拥兵自重,这虎符不是说拿就拿,因而围过来的一府的府兵卫士再多也多不过百数,加上这府中喜事闲人拥挤,他武功绝世,有一技傍身则能全身而退,自是有恃无恐。
秦国的蛮子历来有割首论军功的习惯,段艾身为将帅,莫不将麾下人人视为好儿郎,如今听得这般狂妄口气,说道拿人性命如点菜切瓜,由是年轻,血气一涌,差点儿怒得个七窍流血。
今儿本是他大喜之日,先是被人搅黄,接着瞧那两位明里暗里郎情妾意,引得怒火中烧,而后又被人当众如此折辱,换作是旁地任何人,也不可能就此作个孬种,由此,段艾脑中一热,愤而对敌,恰恰钻了霍定纯的套。
霍定纯嘴角一挑,将收缴来的兵器纷纷掷出,人亦在刹那向前一跃。待段艾持枪扫荡时,黑影已至少年将军的身侧,一指力有万钧,打在段艾肘部麻穴,那兵器瞬间脱手,而霍定纯负在身后的另一手,则瞬息间点向段艾的肩井穴。
不过,这一手却没落下,施佛槿小臂一沉,肌肉绷起,硬生生扛住霍定纯的两指,借流转之势,顺时绕了两圈化力。旁人乍一看不过以招拆招,但霍定纯却捧着盒子小退半步,眼中颇有深意。
段艾看大和尚来救,脸上面子挂不住,非但不领情,更是反手将他推开,捡起长|枪直指霍定纯:这霍定纯不辞千里而来,那盒子必有古怪,呵呵,大师还是想想如何夺下吧,段某就不劳大师操心了!
霍定纯掂着盒子,捞起披风角,假意拭了拭脸上泪,眸中漫上了些许浑浊,露出一副凄凄切切的怅然模样。段艾拿银枪头直指,他也不躲不闪,左跨一步,右走一步,哎哟哟一声呼,心生慷慨意,振臂且高叹:可怜儿哟可怜儿!太原王薨逝,吴王奔走,燕国将才竟没落至此乎!
此言一出,段艾如遭雷击,真刀真枪尚还能拼一腔血气与之鏖战,但这三言两句却打人打脸,字字诛心,扎得他泄气进退两难。
将才多生傲骨,无人愿见一国式微。
阿弥陀佛!施佛槿踱步至段艾身前,安抚道:段将军掌兵马,□□定国,护黎民百姓,岂可是私斗能埋没的!将军当战沙场,门庭恶语,绝非大丈夫所为!
戚!霍某一生历经风霜,和尚三言两语于我不痛不痒!哼,可惜了你既修得九心轮功法,却又藏拙不使,实在是暴殄天物!霍定纯乜斜一眼,笑了笑,竟狂妄到将那锦盒在肘上一抬,欲要当众开盒。
众人只当他桀骜不驯,唯有施佛槿闻言沉吟,觉得此人夺物不走实在反常。
和尚□□及此,死死盯着前方,见那霍定纯两指点开金锁,正要抬盖,手中的动作却一慢,眸中明光沉了下去,突然朝着惊慌哆嗦的人群中一点,只见虚空一道气剑飞来,将他动作打了回来。
霍定纯不慌不忙道:耐心方成始终,不过,我是个粗人,还是更偏爱速战速决。哈哈,老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今日大喜,府门尽开,只听人后几声低咳,有人混在观战的人群里扶着墙,揣着袖子一脸病容,万万无人会想到这痨病缠身的弱书生,竟然能正面接下泉将一招。
庭中的新娘子霍然抬头
那穷书生正是乌脚镇的教书先生阮秋风。
作者有话要说:PS:大概还有一章左右就开始解密啦嗯,也不叫解密,就是揭一点伏笔,顺一下埋的线,然后要走后面的剧情了,不能老在这一团打转
吐个槽:周制的婚礼穿的是玄端,又厚又重真喵喵的不好打架,难怪干架的普遍都是些光背大汉,想想还真能拳拳到肉orz
默默地抱一抱诸位还在耐心追文的小可爱,谢谢你们~比心
第25章
大师,这玩意儿可不是个好东西, 不知阮某人是否可助力一把?那阮秋风也是个笑里藏刀人, 他进门不理会霍定纯, 反而朝施佛槿先开口,明明心知肚明这锦盒内十之八九是八风令,却非要一语双关,骂那泉将不是东西。
先生可是曾经江左四公子之一的气剑无双?施佛槿看阮秋风垂首兜袖,食指与中指却并着未分, 遂双手合十问道。
嘿,我不过是个穷教书先生,和尚才是后生可畏!阮秋风摇头晃脑装起斯文,悠悠赞道。
两人你推我就故意把霍定纯晾在一旁, 不过那霍定纯偏不吃这套, 将披风一挥把盒子裹住, 抢声道:读书人就是屁话太多,你们且再吹捧吹捧, 我先行一步, 莫送!
阮秋风猛咳嗽了几嗓子,胸中翻涌,似乎被他气出血来, 就着掩嘴的大袖大臂一舞,将手从宽袍里抖出来,以气凝剑意,朝霍定纯身前期门、章门、气海俞三个大穴劈刺去, 人在刹那亦离了原处。
中医常言,肝肾主阴,肝肾坏则阴虚,霍定纯一手惊变破合指修阴力,因此走的是五脏中此二者,而阮秋风打的三个大穴,皆能挫伤肝肾。出手点子如此足,不愧是多年之敌,知己知彼。
高手相争,场面极为精彩,霍定纯也懂他气剑机要,堪堪避开,两人一时如双影,在宴席间东来西去,看得众人屏息不语。
施佛槿本欲退守,却听那阮秋风沉声道:我功力在他之下,唯有招式压制他一二,小师父且守他后路,莫让他跑了!
霍定纯闪躲间咋舌,不大赞同:老哥哥,你我乃宿敌,相争不下百来回,让个小和尚插手算什么道理!
不过话是这么说,施佛槿却是个很讲究的人,他与段艾是晚辈,双双联手尚能说得过去,而这阮秋风再邀他入战,就有些不那么地道,况且他还顽固地守着那不武斗的约,也只是仅仅占着后方场地,不让霍定纯有机会夺路而逃。
得了空隙,段艾一面召集亲兵合围,一面往慕容琇所在地靠,等人近时,看她整个人捂着脸微微颤抖,状态十分不好,以为她因梁琛之事受了惊,当即心中软了一半想要安慰她。
然而,他右臂还未在人肩上落下,身前的慕容琇却突然足尖一点掠至前方,左手抬臂一挡,右手又合力一推,这两招暗含奇门之道,将好把阮秋风和霍定纯隔开。
段艾没看出章法,只当慕容琇急于报仇反添乱,恨得跺脚,又惊又担忧:阿琇,你快回来!
然而,新娘子压根儿无视了他的话。
施佛槿自然也看清了那抹红影,他知晓来者是谁,也不知该哭该笑,只能离开原位,为他压阵,助他与两大高手化招。
可安好?施佛槿侧身问道。
他话中有深意,问眼前人,却也并非问眼前人。
慕容琇与和尚擦肩而过,在他掌中匆匆写下一个安字,随后踩着阴阳方位,用那星移之术让两人不得接招。
施佛槿又问:你怎么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