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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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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

燕琇言多已失,吕秋也不傻,刚才来的路上姬洛已同他提过洛河鬼神道,又于此地大战见识过乱石阵兵不血刃之妙,自然知道山中居住的洛河飞针几乎不与外界通气,可如今听这女人的话,山里竟然还藏着如此奇妙之处,只怕是隋渊掌门都得气活过来。

吕秋警惕地追问:令尊是?

这下,燕琇却变了脸色,冷冷开口:姑奶奶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吕秋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愿同一个女人拗口,又把目标转向施佛槿:那敢问小师父,你又是如何入这白门后山的?

施佛槿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我是跟着刺客进来的。

吕秋大惊,脱口而出:那刺客又是如何进来的?他们在此地已非一日,纵使有神通,要瞒过掌门又岂是易事!

趁几人说话之际,独自踱步到湖心亭的姬洛忽然开口:也许是主人自己放进来的。

洛河飞针自己放进来的?

众人皆惊。

姬洛俯身仔细查看了捆缚手脚的细丝走势和机簧设计的位置,继而解释:我猜测那洛河飞针将洛河鬼神道打开,引刺客顺利进入山谷,但这些刺客也绝非傻子,如此顺利通过必然心中惊疑,于是洛河飞针便亲自于亭中诱敌,她跪坐抚琴的位置就是这名女刺客现在的位置。

刺客不知真假,遂派了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率先潜入刺杀,然而那女子却被机簧射出的丝线捉住,两人趁机移形换位,至于为何有此一招,我大胆猜测,洛河飞针在设这一计之时必然已经开启了湖心亭四面的机关,只要这女子有异动,那么这些刺客全得有来无回。

姬洛叹道:他们太小瞧洛河飞针了,纵然十几年不出世,这人的武功和心思都绝非泛泛。

施佛槿捋清楚姬洛的推测,合掌沉吟,顺着往下说:但是洛河飞针没想到小僧也一并入局,她从湖心亭脱身后必然退回屋中,这群杀手身负任务心中颇为忌惮,所以干脆令这女刺客龟息保命,双方对峙僵持。

话说了一半,施佛槿心中一动,把目光移向屋后,又转头瞧看燕琇,燕琇被他盯得发麻,不由红了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施佛槿摆首笑道:这群刺客万万想不到,这小屋依山而建,通着山中暗道,那洛河飞针早已不在此地,活生生摆了一出空城计!

燕琇痴痴瞧那和尚,想着刚才的举动脸上如火烧,立时嗔道:那这洛河飞针为何要留下这批刺客在这里?

气氛一窒,常人都知,万万没有引狼入室的道理。

她想借刀杀人。姬洛语气明显冷了几分,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女子的尸首微微翻动,露出一半机簧。

杀谁?吕秋和燕琇异口同声发问。

施佛槿率先明白过来,将目光落在女刺客身旁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上,答案不言而明如果山谷中有变,第一个赶来查看的人必然是隋渊。

只是这隋渊明明拼死庇护,这女子又为何处心积虑要动刀杀人?莫非真如那石雀儿所说,这其中还有什么污秽不堪的隐情?姬洛心中如是想。

天边半暗半明,姬洛起身时眼睛被一线光闪了一下,他左右细看,发现那女刺客手指微蜷,他用力一掰,那两指间竟然抓着一颗浑圆的玉珠,想必是同洛河飞针纠缠时拽下,这人以为是什么要紧物什,便死抓不放。

山中薄雾微寒,燕琇对着四周死尸,又听出这其中人心算计,不由有些发憷,左右缠着施佛槿让他不得脱身。而吕秋身心俱疲,一时想起石雀儿的话,一时想起掌门所为,顷刻乏力,跌坐在一旁发愣。

此刻,根本无人注意姬洛,他便将那珠子握在手中对着浅月,这一看差点将魂吓出那珠中映出一道黻纹,而珠子透亮,背后则刻着两个小篆:成天。

黻纹为十二纹章其一,但这成天又作何解?

姬洛心中狂跳,下意识伸手要摸上自己的背脊,只觉得一滴冷汗沿着脊椎落下,滚过他背后的日月星。

他吞了吞口水,将那枚玉珠藏在袖间,转头走出亭廊,这些刺客若不是为了洛河飞针本人而来,那便是为了某样关系甚大的东西,再结合今夜宵小围山,便不难猜出。

但姬洛不挑明,而是接着吕秋最初的问题问道:不知大师可知八风令?

施佛槿虽有诧异,但他本是坦诚之辈,此事又与白门牵连慎重,甫一思定,便将所知据实相告:大禹铸九鼎镇国,乃王权之象,传闻得之可得天下,然此物于千年前下落不明。两年前家师临终之际告与我和师兄,其实九鼎一直存世,藏于江湖密境楼中楼,而大秦天王苻坚野心勃勃,才会费尽心思暗渡泗水,妄图凭此物南下吞并九州!

昔年家师游历天下曾遇一奇人,此人说了些囫囵话令他二十年来百思不得其解,直至两年前,他终于顿悟,想动身寻那奇人,却因病重不得不回到坞中说到这儿,施佛槿顿了顿,神色肃穆,家师怀疑,九鼎早已流出!

吕秋忙问:尊师是?

施佛槿道:家师乃河东支公。

吕秋因为其母高氏的缘故,对佛学也知一二,听他自报师门,心中皆一惊,问道:亦佛亦道支道林?原来是即色宗门下高僧,幸会幸会!只是不知这九鼎与那八风令有什么干系?

大和尚,莫非你想说这八风令是找到镇国九鼎的关键?燕琇在旁捂着嘴呀了一声。她突然说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自己更是觉着自己道出了天机。

非也。施佛槿眼有寒色,继续道:师父令我暗中寻访,可他病故后我毫无头绪,也不知奇人身在何处,那时又因出西域修行,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半年前,我收到师兄的传书,称江湖暗传,这八风令便是那九鼎所铸!

我一路从塞外归来,途径敦煌过长安,偶然探得苻坚的暗桩已从泗水撤回,此事非同小可,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旦传出,不止江湖动荡,甚至南北诸国僵持的格局亦有可能被打破!我与师兄约在洛阳会面,但我刚入洛邑地界,便碰巧发现了这批刺客的踪迹,误打误撞跟着他们入了白门后山。

燕琇乍觉恍然,但细细一想又有许多细枝末节想不通,遂追问道:那为什么这泗水楼中楼的人要把镇国九鼎熔铸成八风令?又为何要将他们流传于江湖?若此事当真,那为何二十多年前没有传出只言片语?反倒是如今流转街头巷肆风生水起?

这就不得而知了。施佛槿摇头,甚为无奈,只是从师兄信中字句来看,八风令是被楼中使者带出泗水,这几人必然身负重任,辗转现于江湖想来定非本意!

吕秋手中钓月钩碰出叮咚声,他整个人手一抖,忽然发问:莫非, 洛河飞针手中的八风令就是她退隐江湖的原因?

此话一出,四下噤声。

姬洛本隐于一旁思索那玉珠之故,吕秋突来一言让他茅塞顿开:八风令和天下局势他并不感兴趣,但这洛河飞针持有与他身绘图纹一系之物,不论这玉珠是否为其所有,自己的身世来历想来必然有一二干系,因此,还需要通过这八风令顺藤摸瓜,找出这个女人才行。

小洛儿,等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吕秋大臂一舞,稳稳落在姬洛的右肩,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衣袖一摆,那颗玉珠落地而滚。

姬洛连忙迈了一步,不动声色将它踩进泥里。

吕秋毕竟是练武之人,此地又不安宁,心中自然时时戒备草木皆兵,遂矮身在地上扫视:刚才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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