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2)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巨渊摸摸下巴道,则笑说的有道理啊,将心比心,我要是沈清寒,估计等侯爷晚上睡着了,老子起身一刀,不捅死他都不解我这心头之恨。
嬴嗣音,
嬴嗣音咬牙切齿道,本侯就这么招人恨?
宁嘉容懒散的答话道,对咱们来说倒是不可恨,不过从沈清寒的角度来看嘛,侯爷你倒确实是,挺讨厌的。
又是一群说风凉话的家伙,嬴嗣音恳切的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司马卫侯的身上,期盼着这家伙能说点儿有用的话出来。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司马卫侯避开嬴嗣音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的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扇子道,要我说你非得纠结成亲这事儿做什么?他沈清寒现在乖乖的在你身边,这不挺好的吗?那一张纸有什么用?拜天地有什么意思?如果拜了堂就能生生世世永远在一起的话,那你头一个女人又怎么说?
脑子疼的跟要炸开似得。
嬴嗣音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顾则笑说的不错,他自己以前做过的孽,到现在都还在这里等着的呢。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毕竟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人家沈清寒这反应就是很正常。
你嬴嗣音以前成过亲,所以再要人家陪你拜一回天地,似乎也失去了这件事儿一开始就拥有的最纯净,最独一无二的意义,你嬴嗣音以前爱过人,所以现在再说出来的我只爱你这样的话好像也就没什么可信度了,以前爱嬴景文爱成那样,结果一个沈清寒就能把他再给掰回来,那如果再来第二个沈清寒呢?第三个第四个呢?
更别说沈家那事儿了,三百多条人命都钉进了沈清寒的心里头,怎么可能说不计较就不计较,说忘就忘呢。
侯爷,前方有急信来报。一小厮在门口传报之后便进屋来跪伏在地。
嬴嗣音闭口不言,还是司马卫侯先开口说道,报吧。
那小厮道,侯爷,大人,方才前方驻守城门的官差来报说,城门口来了一列车队,说是说是说是圣上来访,要见侯爷一面。
圣上?
嬴景文?
他来访?
他还敢来?
不止众人,就连嬴嗣音听着这话都吃惊的松开了自己按着额头的手指。
皱眉成了习惯,嬴嗣音道,不见,让他回去吧。
不行。司马卫侯忙忙站起身来阻止道,不能让他走,这么好的机会,人都站到了城门口,哪里还有放他回去的道理?
赞同。宁嘉容举手道,不能放他走。
我也赞同。巨渊也跟着举手道,这人都自己送上了门来,哪里还有让他走的道理?
顾则笑左顾右盼,往司马卫侯的身后躲了躲,然后小心翼翼的举起自己的手道,我是建议,把清寒哥叫起来问一问,毕竟是有血海深仇的人,咱们只管把嬴景文控制住,他想怎么处理看他自己的为好。
赞同。众人一致异口同声的喊道。
唯独在收拾嬴景文的这件事儿上,冀北侯府所有人的心思都拧成了一股绳,嬴嗣音看大家意见如此统一,想到还在房间里伤心难过的沈清寒,也就不好再说些别的什么,不说话就算是默认了这事儿,于是沈清寒被顾则笑喊醒的时候,还呆愣愣的看着那孩子麻利的给自己拿鞋子来穿。
你说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沈清寒又问了一遍。
嬴景文来了,先就在城门口等着呢,侯爷已经吩咐人把他们先拦住了,这事儿琢磨来去也该让你决定怎么处理才合适,所以虽然心疼你一晚上都没睡好,可是侯爷还是让我来同你说一声。
沈清寒知道这是顾则笑编来逗自己开心的话,但是也懒得拆穿了,他只问,嬴景文现在在什么地方?
城门口,也不知道放他进来合适不合适,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让门口驻守的官差把人押进来先。
算了吧。沈清寒摆手道,就让他在城门口等着好了。
于是嬴景文的车架在冀北城门口一停就是两个时辰,韵锦公公急的在马车前兜了好几个圈子,最后实在是忍不了,便和那守城的官兵争执起来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孝文侯爷见我们还是不见?圣上身子这般虚弱,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颠簸?你们速速去传报,他要见不见也给个准话,别这么吊着人,耽误我们回皇都的行程。
抱歉,方才侯爷的口信吩咐,只让我们留着人,没说见还是不见,也没说可以放你们走。
那让我们先进城,找大夫给圣上瞧病先。
抱歉,侯爷说了,不可以放你们进城。
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韵锦。嬴景文虚弱的嗓音打断了韵锦争执的动静,他推开身上压着的毯子,按着车板,摇摇晃晃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咳咳咳咳咳。
圣上。韵锦忙忙回身来接人。
嬴景文抬头望了望那只冀北的城门石碑,一切都没有变过,可又早已是物是人非,只剩下他独自一个人还在自己骗自己,他相信嬴嗣音会来,他相信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断就能断,至少他还没忘,那嬴嗣音,也一定不会忘。
正念及往事之时,城门之上便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袭黑袍的嬴嗣音,嬴景文面露喜色的上前一步,却又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如遭雷击,他看见紧跟着嬴嗣音上前的那个人是,一袭青衣的沈清寒。
嬴嗣音本来没想出面,但是沈清寒出门前特地来喊了他,于是他也只能无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