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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在确定了位置以后,他们进行了部署,决定让郭靖留在旅店,其他三人跟着上山,同来的还有文新,他是作为警方代表来的。
很快就到了交易的前一天。据说交易是第二天凌晨三点进行的,他们必须在此之前就赶到现场。
这天天气很不好,出门前天空就阴沉沉的,成团的黑云劈头盖脑似的重重压着,空气有些沉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等上了山,这种感觉就更强烈的。
有不少登山客都火急火燎从山上往下走,见到四人一副要上山的样子,好心地招呼他们:“别上去了,山上开始下雨了!”
犯罪分子是不会因为一场雨就放弃了交易,沈青屏他们自然就更不可能放弃了。
骨肉按如同其他游客所说,还没走到半山腰,就能感受到有雨滴落下,越往上走雨滴越大越密,最后织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雨网。
眼前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有些分不清雨和天。
文新忍不住停下来,大声道:“这么大的雨,要不先歇歇再走吧?”
“不能停,”黄药师沉声道,“雨天路滑,若是停下,恐怕赶不上。”
再看西门吹雪和沈青屏,也没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
文新不禁有些惭愧:他还是人民警察呢,受过特殊训练,体能竟然还比不上人武校教练。
没错,尽管西门吹雪拿到了中华传统武术大赛的金牌,在文新的眼中,他也不过是一个武校教练罢了。
一开始得知上头要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几个武校教练时,文新心里其实是很排斥的。他是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毕业于警官学校,在校期间处处表现优异,特别是在体能训练上,就连有功夫底子的同学徐泽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他理所当然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文新虽然不是传武黑,但一直以来受到的都是格斗散打之类的现代西方武术技能训练,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传统武术不太有好感。可以说,如果不是徐泽的传武大师弟子身份,文新对中华传统武术的观感就更差了。
毕业后,文新本来有机会去更好的省份更好的城市工作,是他主动要求要来沅省,甚至选择了缉|毒警察这种高危职业,原因无他,他爸爸当年就因为吸|毒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对毒|贩子简直是深恶痛绝。
这几年文新破了不少案子,不过都是些不太大的案件,一直没能打击到敌人的主心骨。
没办法,敌人太狡猾,警方内部似乎也有对方的内应,有好几次行动都被破坏了,弄得文新更是火冒三丈,发誓不打倒对方誓不罢休。
对方这次的交易是文新入职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笔交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任务失败的。
但由于敌方来势汹汹,己方又有可能有奸细,文新根本没办法支配更多的人手支援,除了自己的上司,他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敢依靠。
如果只身一人深入火线那几乎就等同于找死,好在这时,转机出现了。
当上司告诉他将会有几名传武高手来协助他时,他还挺不以为然的。直到看了西门吹雪和郭靖比武的那段视频,这才收起了轻视的心思。
不过,也仅限于此。他还是有些怀疑,就凭着这几人,真能成功吗?
就连五岁的小娃娃都知道,冷兵器是敌不过□□的。这些传武高手虽然剑法很漂亮,出剑很快,但再快能快的过枪吗?不可能!
其实按照文新的思路也没什么错,只是他不知道西门吹雪等人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知道真相,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般人的剑法可能快不过枪,不过他们是一般人吗?
等冒着大雨千辛万苦赶到现场,雨反而渐渐小了,没多久,却是云开雾散,月亮出来了。
浑身上下都是湿的,湿一副粘在皮肤上有些难受,不过他们不敢生火,只好将就的穿着。
当然,在场四人中难受的其实只有文新一人。
文新不经意错眼一看,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没看错吧?沈校长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干了?
他忍不住伸手一摸,果然,全干的,完全不像是淋过雨的样子。
沈青屏感受到文新无言的震惊,转头关切道:“文警官,不舒服吗?”
文新的表情有点木然:“你衣服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没看到沈青屏临时换衣服吧?
“哦,你说这个啊,”沈青屏恍然,特别自然说,“我用内力烘干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沈青屏总算也能和西门吹雪一样,内力发热了。
文新:???
内力?什么鬼啊!
是他听错了还是沈青屏说错了?
还是说他被雨淋的一时头脑发了昏?
沈青屏知道这会儿文新的三观肯定受到了冲击,跟他讲什么也不一定信,干脆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他伸出手掌,轻轻放在文新湿透了的外套上,没多久,一股水蒸气慢慢腾空。
文新:“……”感觉三观都受到了重塑。
“这这这就是内力?”文新不可思议摸着被沈青屏烘干的那一片衣角,觉得眼睛都要掉出眼眶了。
这已经不能用神奇两个字来简单形容了。
沈青屏赧然一笑:“我现在内力还不怎么样,只能像这样一点一点烘干,如果是我师父的话,不到一分钟就能把你全身都给弄干。”
文新的目光不由自主瞟向西门吹雪。
庄主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看也没看这边一眼,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在做什么。
唯有眼力惊人的黄药师发现,西门吹雪半藏在袖子里的小拇指动了动。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玩味地挑了挑眉。
“噤声,好像有人要来了。”西门吹雪眼睛一眯。
众人不再说话,纷纷找好隐蔽之处,上树的上树,找洞的找洞,总之,是要把自己给藏起来。
沈青屏和西门吹雪躲在一块,就隐藏在头顶的树梢上。这棵树树冠很大,又枝繁叶茂的,能将两人的身影严严实实藏起来。
十分钟后,总算见到了人影。
这来的显然是先头部队,几个小喽啰一样的混混,口中用沅省土话开着不干不净的玩笑,烟吸了一根又一根。
又过了半小时以后,第二批人到了。这些人的身份显然高了一些,穿得也正式一点,人人腰包鼓鼓的,显然藏着什么东西。
这些人在附近仔细搜查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怕有什么埋伏。好在他们几个所躲的地方都很隐蔽,没有被发现。
月亮慢慢地朝着天的另一边爬去。
过了约有一个小时,沈青屏等的都有些昏昏欲睡,整个人半歪在西门吹雪身上,西门吹雪却没说什么,自己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总算第三批人姗姗来迟。
西门吹雪轻轻推了推沈青屏,后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