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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长安车马行,找他们掌柜的,就说有东西要发运往河北。然后你带上几个手脚麻利的丫环亲自跑一趟,去把林老太太接过府来,说夫人想她了,想请她到府上住一段时间,若是林老太爷愿意也一并接来。再转告大兄一声,让行军饼坊里这段时间,宁愿多付给匠人们工钱,哪怕三倍四倍也行,争取在明年春之前有两百万斤琥珀糖和三百万斤以上行军饼的库存,记住,这一件需得当面和大兄说,不得说于他人知晓。再安排一些口齿伶俐的,到街上散步消息,就说听说建安侯有广收门徒,传授安邦兴国之法的想法,不要让人知道是从我们这传出去的。”
高三应了一声是,转身出了月门就往侧门跑去,中途想了想,又折回到自己的院里,将身上那华贵的袍服换下,穿上了家中普通家人的服饰,将个幞头拉得低低的,遮住了眉,然后带上人,自己坐在马车里就出发了。
这小子,做事越发的沉稳了。王况看着高三出门,心里笑骂了一句,不无成就感的。能从一个垂危的小乞丐成长成如今可以独当一面的管家,这里面固然有王况的影响,但其本身的资质和悟性却是最主要的。王况的成就感,是自己知人善任的成就感,这么些年来,经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早到孙二李大胆和黄大等人,近到苗九和胡翰山几个,个个都有潜力,个个都没让他失望。
等来了打好的铁勾,王况将三白的吊篮亲自挂了上去,不是不想偷懒,而是三白,在王况的心中并不是一只动物,而是家人,既然承诺了,那就要做到,所以即便是三白不在,王况也是亲手挂上。然后用口哨声把三白召唤了出来,让铁匠给三白演示如何开锁的时候,三白明显的非常积极,刚开始开锁它是毛手毛脚的,但等开了几百次之后,基本可以做到随捅随开了,这很难得,以三白那好动的性子,肯安安静静的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的练习开锁,可见王况还是低估了三白那想要解救出同伴的心思。
王况自己并不会开锁,他没这个天赋,早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十块钱的家伙,据说是十块钱以下的锁难不倒他,很是牛逼哄哄的说教宿舍里的兄弟们只用一枚砸扁的铁钉的开锁术,结果,只有一人学会,王况怎么也学不会,所以这一次,他也不插手,就在一旁作壁上观,三白开始开不了,急着找王况求援,王况倒是想帮来着,可他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陪着三白急。
让王况诧异的是,两只小松鼠也不知道是觉得好玩呢,还是感觉到了三白学开锁术的意义所在,竟然在一旁嘁嘁喳喳的帮三白打气加油,三白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俩小家伙很是懂事的,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琥珀糖递了过去,又或者是摇着那毛茸茸的大尾巴,似乎是为三白扇风的样子。
难道说,任何动物跟了三白一段时间,智力也会变高了不光是铁匠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王况自己都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三白学会了开锁术,就急不可耐的蹿到了南边的坊墙上“吚吚呀呀”的叫唤了起来,但是,这一次,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想来是那应国公府的人担心金丝猴的叫唤声会引起王况的疑心,所以在收了笼子后,并没将笼子留在应国公府,而是马上转移到了他处,如同王况在长安不止一处产业一样,应国公也不可能只有这么个府邸;又或者是应国公府的人给那金丝猴下了药,使其昏睡,听不到声音,也发不出声音来,所以三白的叫显然是徒劳的。
王况不急,也不叫三白,三白叫的时间越长,或许还能更加的吊起想抓它的人的胃口,刚刚那两个护卫已经回来禀报过了,坊兵们应承了下来,只要一听到这“吚吚呀呀”的声音,他们就会派人去看,或是潜伏在门外,或是装作巡逻到那边,总之,坊兵们个个是将胸脯拍的砰砰响,说是若要让三白给人抓了去,那么他们就提头来见建安侯。
盛夏的白天很长,王况百无聊赖的在后院里呆了许久,也没见人来回报说武才人走了,难不成这女人还想在自己家蹭饭不成王况有点恼火。
王况必须得承认,武媚娘是很漂亮,漂亮到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有那么一丝的遐想,而且,在王况穿来之前,在看穿越文的时候,推倒武媚娘就是王况自己经常yy着的,但真到了他自己头上,他却是敬而远之,不想和武媚娘有过多的交集。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美则美矣,但其心之毒,却也是少见。王况是一直有着要回去的想法的,他可不敢留了这么个祸害等到他不在的时候来给王家搞出个灭顶之灾来。
第六五八章长乐公主驾到
“二郎你倒是清闲了,留了颖芝一人在前堂会客,自家却在这里吃茶。”随着一声带着点不满的责怪,林老太爷拄了拐棍踱进了后院,他这拐棍本来可以不用了,这些年,随着王况推出的菜肴越来越多,林家也开始注意起饮食调养,又有太医署的那帮老家伙轮流着前来“拜会”,给他开了一些补中益气的膳方,两厢里一结合,再又有王况传了些简单却又实用的关节活动之法给他,如今林老太爷虽然不至于返老还童,但脚下却是稳健得多,走路也比以前快了,但这拐棍乃是小王晟送给他的,小王晟和林家没任何的血缘,可林老太爷就是拿他当个宝,疼惜的程度并不因为自己添了个小外孙而有所减少,如今小王晟不在长安,他自是更舍不得就把这拐棍给放下。
“阿爹您这是埋怨我呢”王况笑着起身给林老太爷筛了一瓯茶,低声问到:“小淼淼最近可有来信言及建东事”林荃淼这段时间很少再给王况来信,这让王况有点担心,林明又是远在伏罗唐林,王况担心的是万一自己派人送给林荃淼让他注意提防棒子蹿到建东兴风作浪的信没能引起林荃淼的足够重视,让棒子有机可乘,毕竟建东可是远离中原,也是朝廷最敏感的地区,那里要是发生个什么小事,在朝廷看来,就是大事,那可是关系着大唐海上疆域能不能更快的扩展的前沿呢。更何况,李世民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建东,真要出个什么事,李老二雷霆震怒下,当场处置,连个寰转的余地都没有,王况手就是太长,就是太快,也伸不了那么远。
“二郎你就是多操心了。成天担心这担心那的,淼儿已经大了,是该放手让他去面对了,你能扶他上马。送了他这一程,已经够了,若是他连一个小地方都治理不好,也是他该当有此磨难,二郎你就别管了,让他自己去面对吧。信么,最近也是少来。想来他也是觉着自己长大了,要自己去面对罢。二郎你想想,当初你不也是自己一人面对么可没人扶你上马,没人送你一程,孙亲家当年也是势单力微,他所能帮你的,不过是给提供给了你一把伞,挡挡风雨而已。”这人一上了年纪。就有个通病,絮絮叨叨的,王况才问一句。林老太爷就乒乒乓乓丢了一堆过来。
“哪能呢,这不是特殊情况么,那位,可是去了建东。”不得已,王况只好透露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