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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桢功力深厚自然能将它托住实际上换个身体壮实点的普通士兵,同样能做到。
后世的航空气球史上,有狂风吹动撞上山崖殒命的,有吊篮脱落摔死的,还有填充氢气爆炸倒霉的,但因为球囊漏气摔死的人,实在非常罕见,陈淑桢托与不托,于楚风而言只不过是震动一下还是摔个屁股墩的区别。
然而在战场双方数十万人眼中,就成了陈淑桢以一己之力,托举巨大的热气球单看吊篮中四名成员、成桶的火油燃料、吊篮和球囊本身,至少有数千斤重,自数十丈高度坠落,虽然看上去速度不算快,那力道怕不重于泰山,她竟能举重若轻浑若无事,岂不是力举千钧么
“女把都鲁,长生天呵,你怎么降给了南蛮子一位女把都鲁”附近的怯薛军吓得停手不战,远远躲避着陈淑桢,以她为圆心半径五百米的范围内,怯薛武士竟然跑了个一干二净
肉体凡胎,谁敢和这号强悍到变态的女人作战区区怯薛武士,她还不一巴掌拍死就跟拍死只苍蝇似的更叫人郁闷的是,万一消息传回不儿罕山、斡难河畔的部落,说堂堂怯薛武士是被女人杀死的,只怕儿孙后代都没脸继承那颜贵族的身份了
汉军之中则是一片欢腾,士兵们窃窃私语:“陈总督果然是九天玄女下凡,承天受命,辅佐紫微星君重开我华夏皇统。若非如此,焉能接得住数千斤的热气球”
陈淑桢早已跃进了吊篮中,楚风安然无恙,还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呢:“啊哈,蹦极的感觉不错嘛”
不料一袭红衣的人儿猛的扑进了怀中,泪如泉涌,粉拳擂在他胸口:“坏蛋,楚呆子,你知道我多害怕吗吓死我了,以后不准吓我”
“咳咳,注意影响啊,姐姐其实,从天上落下来天旋地转的,我有点想吐,哇”吐啊吐的就习惯了,楚风还是那么嬉皮笑脸,可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已被陈淑桢狠狠的撞了一下,又疼,又甜蜜。
轻轻推开怀中美人儿,楚风扶着吊篮檐儿,朝着数里外张珪的苏录定战旗挥动拳头:“爷爷授命于天,张珪狗贼靠几只杂毛鸡就想要老子的命做你清秋大梦罢”
“万岁,万岁”汉军士兵们欢声雷动,怯薛武士们则暗暗思忖:传言楚某人能喝令长生天改变天象,一战击杀了常胜将军塔出大帅,虽然军官们说那是计算得到日食时间,可真有那么准确那么巧从数十丈的空中坠落都毫发无损,难不成长生天真的在庇佑着他
怯薛武士是蒙古帝国最冷酷无情凶狠残忍的军队,他们随时能为大汗奉献生命血洒疆场,但他们也和这个时代所有的蒙古牧民一样,笃信着长生天的眷命,楚风的神奇事迹却让他们从心底产生了动摇,士气一降差异立显,怯薛武士手中的弯刀不再如最初那么犀利,顽羊角弓射出的狼牙箭,也不如最初那么密集
备用的热气球点火升空,楚风和陈淑桢并肩站到了吊篮中,汉军将士们士气如虹,伴随着“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的军歌,从三个方向朝着楔入阵中的怯薛军发动了潮水般的攻势,而怯薛武士的士气一落千丈,以军中之军的精锐身份,竟然有些儿措手不及,开始节节后退。
至少要让汉国皇帝无法升空指挥作战,否则元军就危险了张珪一面下令各支探马赤军不惜一切代价挡住三路援军,一面令训鹰者吹响了尖利刺耳的鹰哨。
盘旋空中的海东青,故计重施,待热气球升空数十丈高度之后,从球囊正上方扑了下来,准备用爪子上的锋刃,划破丝绸制作的球囊,从正上方靠近,被巨大的球囊挡住视线,吊篮中的人们无法攻击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球囊被抓破。
可这一次,三只扁毛畜生失算了,只见一道鲜艳夺目的红影从吊篮中飞出,攀着覆盖整个球囊、承受吊篮重量的绳网飞身而上
万众瞩目,人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那可是数十丈的高空,一旦跌下就会粉身碎骨啊
心如铁石的怯薛武士,也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试问什么人能如大雕般,于云端飞云逐电
只见陈淑桢一手攀住绳网,一手挥动宝剑,与三只海东青往来扑击,红影翩翩、惊鸿婉转,只看得地面的人们目眩神摇,惊问是九天玄女下瑶池,还是飞天罗刹出敦煌
陈淑桢则有苦难言,在这球囊上必须左手抓绳网固定身体,只能右手挥剑,动作十分不便,而那三只海东青竟然懂得分进合击的策略,两只缠住她,剩下一只就飞到另外一侧试图破坏球囊,她只等运起轻身功夫,绕着球囊来回转圈,地面上人看她鸿飞冥冥,其实早已累得香汗淋漓
不行,人在空中,怎可与飞鹰相敌必须速战速决陈淑桢秀美微蹙计上心来。
动作渐缓,一只海东青觑到破绽,急速掠过,爪上森寒的锋刃,对准陈淑桢头顶抓下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陈淑桢忽的将头一偏,身子如弹簧般弹起,手中剑光大盛,将那扑击的海东青罩于剑光之中,只见青光莹莹一闪再闪,空中突的爆出一团血雾,那海东青一瞬间不知中了多少剑,竟被铰成了碎片
另一只海东青吓得嘶叫着飞起,正扑扇着翅膀飞出数丈,陈淑桢手中宝剑掷出,好似长空银电,霎时钉入海东青腹中,那扁毛畜生惨嘶着,跟块石头似的坠落地面。
最后一只海东青吓得呜哇怪叫,扇着翅膀飞出五六丈远,陈淑桢正待取铁丸打它,却听得底下吊篮中砰的一声枪响,海东青就像被雷劈了似的,身体冒烟、羽毛零落,翅膀缩成一团往下掉。
“哼哼,扁毛畜生你莫装逼,装逼要被雷劈”吊篮中,楚风摆了个小马哥的姿势,轻轻一吹枪口硝烟,却不慎吸了点进鼻子,被呛得大咳起来。
有没有搞错幸好这数十丈高空,底下人也看不见我,嗯嗯,看不见啊看不见
殊不知陈淑桢正攀着绳网下来,见此情此景,直笑得全身发软,差点儿一松手掉了下去,世人只知她美人如玉剑如虹,哪晓得冷面霜寒的女元帅,在情郎身前却娇憨如此
“可惜了我的金豆子,也不知能不能挖出来”楚风看着坠落的老鹰自言自语,原来汉军军用滑膛枪都是用的威力大、破甲效果好、射程远的独头弹,没装备后世打猎用的散弹,独头弹排枪固然凶悍,可用来猎杀飞禽走兽就不行了。
正好身上雪瑶送的香囊里装着些金豆子,楚风灵机一动,抓了把金豆子灌进了火枪,金钱的威力果然强大,便是海东青也承受不住,一大蓬十足真金的散弹打过去,除了乖乖送命之外也别无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