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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单膝跪地,大声唤道:“末将参见明王”
这一瞬间,气势冲天,鸟儿都被惊的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围观的所有人也都惊呆了
没人料到卫风会在这个时候称王,这其实是等同于于谋反,但诡异的是,竟然也没有人认为卫风是在谋反,反而觉得他脱离晋室自立是理所当然,刘裕更是震惊的头脑嗡嗡直响,虽然没有筑坛,没有祭天,可是万众一心,这才是大手笔啊
一直站在宫城上的司马德文虽然看不清码头的情况,可是被那震天的呐喊一冲,霎时间脸面煞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几名黄门连忙扶起司马德文,急声道:“陛下您没事吧”
司马德文以极度颤抖的声音叫道:“快,快召太尉回宫,那姓卫的谋反了,就要攻打宫城了啊”
“遵命”一名黄门急匆匆的向城下奔去。
而刘裕的心里则是生出了一丝沮丧,他隐约有种错觉,仿佛天地间所有的气运全被卫风吸去了,自己已经彻底沧为了配角,要想打破,只能超越卫风,可是卫风已三分天下有其二,秦国那头是阳谋,想不出破解之策,就别想击破卫风。
刘裕生出了一丝迷惘,还在失神当中,码头上震天的高呼声已骤然止歇,卫风双手一举,大声道:“孤于即日起,是为明王,按理,当筑坛祭天,但天下未统,事宜从简,他日灭去秦国再于南郊祭天”
说着,卫风看向了拓跋嗣,拓跋嗣还是挺硬气的,虽然被强按着跪在地上,却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卫风淡淡道:“拓跋嗣,说起来我得感谢你,你传位于拓跋烈,使得河东魏人不致群龙无首,如今拓跋烈已按我的猜想放弃河东,于冬季强渡蒲坂,否则,如拼死抵抗,我哪能轻易取下恐怕,关中即将大乱了罢”
拓跋嗣一瞬间就明白了关窍,顿时面色大变,恨恨道:“你你好狠毒”
“哦”卫风讶道:“用计如何叫狠毒我只是特意知会你,免得你死了也做个糊涂鬼,好了,午时已到,你该去了”说着,转回头猛的一喝:“斩”
刷刷刷七道刀光闪过,象征着一个朝代的终结,也象征着一个新时代的开端。
七具无头尸体横躺在地上,最大的是拓跋嗣,只有十五六岁,最小的只有三四岁,身形还未长开,不远处是七颗头颅,这比斩杀千军万马都震憾,一刹那,空气凝结起来。
但他们是真的该死,最多也只能搏来丁点的同情,因为他们投错了胎,不该姓拓跋
卫风又把目光投向石头城,望向了刘毅,刘毅表面冷静,眼神也毫不示弱的与卫风对视,实则眼皮却在不受控制的跳动,刚刚那一幕,震憾了刘裕,也震憾了他
卫风向上朗声道:“希乐兄,当日你放我入京口,孤感念至今,如果有可能,孤不愿与你对阵沙场,也不希望你日后与我为敌,至于你受的卫将军号,孤给你时间,你自己辞去,日后的路如何走,你自己好好的想想罢。”
刘毅什么狠话都放不出,他的心志已经被夺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回了一礼:“毅会考虑明王的嘱咐”
卫风点了点头,又向刘裕猛一拱手:“刘兄,嫂嫂在江陵,你可以放心,但愿下次你我兄弟再见之时,能够真正的把酒言欢,告辞”说着,大挥一甩,转身而去。
刘裕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回礼,只是怔怔站着,脸面的神色复杂之极。
第五三七章谢道韫的支持
刘裕与卫风的争斗,历来是文斗而不是武斗,这一次与卫风的交锋延续了以往的结果,仍是大败亏输,他想借卫风的手来收编刘毅没有成功,反而刘毅有了被说降的势头。
卫风又挟斩杀魏主的威势公然称王,已经把他压的死死的了,从此以后,天下人都知道,明王横空出世,晋室也要完了
说起来,刘裕与卫风的暗斗,除了刚开始争夺孙恩尸体算是勉强打了个平手,之后是次次大败,尤其是这次,封公反被卫风借势称王,一举鼎定了强势格局。
刘裕暗暗摇了摇头,向回走去,卫风却远远看到自己阵中竟然站着王凝之、谢道韫与谢混
王凝之明显老了,五十多岁的人,头发斑白,但红光满面,精神饱满,其实象王凝之这样的人,不适合操持政务,他自己也没有这份心思操持,就看看当初的山阴给他弄成什么模样已是一清二楚,王凝之适合谋个闲差散职,写写字,养养花,反而人生无比舒畅,照这状态,活到十都不成问题。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卫风替王凝之化解了死劫,接下来的人生,该是享福了。
谢道韫虽然有四十多岁,但容貌没有明显变化,依然乌发如云,面如桃花,除了眼角有了一丝浅浅的鱼尾纹,可这鱼尾纹,半点都不损她的美貌,反而在她身上增添了一份岁月的沉淀。
如今的卫风,对谢道韫彻底去了任何不干不净的念想。假如非要与谢道韫扯上点关系,他宁可把谢道韫当作母亲一样的尊敬,可以说,没有谢道韫的帮助,他绝对走不到今日,他只想祝福王凝之与谢道韫,祝他们白首相伴,携手终生。
可是见着谢道韫,卫风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庾氏,庾氏有两年多没见了。有没有变老呢是不是还是风韵傲人呢那根肉苁蓉是不是还在使用
卫风心头起了丝火热。如庾氏这般禀性与年龄的女人,那简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而且卫风尊重谢道韫,却绝不会尊重庾氏。庾氏是他的心魔。
卫风还在失着神。也远远的。谢混拱手呵呵笑道:“明王今日震摄天下,他日霸业不远矣,混先行恭贺明王。”
卫风侧身让过一边。谦让道:“外舅莫要如此见外,无论如何,咱们都是自家人。”
“嗯”谢道韫美目含笑,点了点头:“飞扬,那妾还托大称你为飞扬,你打算何时往江陵妾与王郎,还有叔源一家都想过去叨扰一段时日。”
说话间,卫风已走到近前,稍稍怔了怔,他明白,自己称王,就形同于与朝庭撕破了面皮,朝庭虽然不敢拿王谢如何,可凡事都有个说不准,万一狗急跳墙,临死前拉几个垫背的呢再以王谢的身份,留在建康也百般不便,不如去江陵,等大局定下再回建康也不为迟。
于是,卫风带着丝歉意道:“谢夫人,府君与外舅一家去江陵自然是好,可这都是受我的连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