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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谢夫人在朝野间的影响力,理该会有几分把握的。”
与席诸人顿时松了口气,卫屿不由呵呵笑道:“说来惭愧,为父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但有王谢出面,确是不必太过担心,来,咱们不谈这个了,他日贤侄成功入士,咱们自家关上门来庆功,现在,贤侄可否把这几年来的经历说与为父听听”
陈少女接过来笑道:“伯父,将军有些话自已不方便说,如不嫌冒味,可由少女代劳”
陈少女就着卫风的事迹侃侃而谈,以在眼神征得了卫风的同意,除了与褚爽之间的瓜葛,其他能说的都不隐瞒,包括两次出海抢劫,与北府军之间的明争暗斗,诸如这类寻常人不清楚的内情。
虽然卫双与卫屿昨日已听了个大概,却没有今日详细,也多了更多的猛料,这让兄妹俩禁不住的与全家人一起暗暗心惊,同时也都对卫风的手段无比钦佩,对门楣重振充满了信心
而同一时刻,桓玄正与卞范之站在石头城上,向着东面眺望,约一百五十里处,便是军事重镇京口,驻扎的数万北府军,始终令桓玄寝食难安。
卞范之正向桓玄,拱手问道:“南郡公,可是担心刘牢之”
“不错”桓玄点了点头,叹道:“刘牢之为江东恶虎,不忠不义不信,这一次虽受了我的命令按兵不动,但难保下一次不会被有心人盅惑,又或是自已生出野心举兵西向,我荆州军虽兵精粮足,对上北府军却是胜算不大,敬祖卞范之表字你可有对策”
卞范之没有答话,而是眉心微拧,捋须望向了大江,石头城一带的大江约十余里宽,江面帆影片片,时不时还有江豚、白暨豚等大型水生物种跃出水面,一派详和而又安宁的景象,不过,当把目光投向了约上游五里处的石头城水寨时,脸面又现出了一抹忧色。
据他了解,北府军只有两种战舰,一是斗舰,一是艨艟,而自家水军,虽有做为桓玄坐船的楼船一艘,但楼船的战斗力他是清楚的,看似攻击强大,实则行动迟缓,中看不中用,遇着风大浪急还不能出港,无非是撑个脸面罢了,其他的船,便是二十余艘斗舰与近百条艨艟,剩下的全是走舸舢板与商用民船了,这样的水军,如何能与北府军相比更何况自家没有骑兵,从步卒人数到整体军事实力,至少逊上北府军三到四筹
寻思半晌,卞范之缓缓道:“为今之计,只有除去刘牢之,以自家人镇京口,逐渐将北府军握在手上,当可成就大业”
“哦”桓玄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请先生明言”
卞范之向东南方向一指:“会稽内史王凝之任期将满,之前被相王假朝庭授散骑常侍,似有入京辅政之意,南郡公不妨把王凝之召来,加侍中、吏部尚书,示以笼络,同时命刘牢之为会稽内史,先把他调离京口,再徐徐图之”
第二七五章谋士卞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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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桓玄一怔,问道:“王凝之是那卫的长吏,而此人桀骜难驯,把王凝之召来岂不是为他添了助翼何况刘牢之乃北府镇将,督八州军事,怎甘心弃京口被贬往会稽那姓卫的在山阴经营数年,必然党羽众多,若说司马道子诛杀王恭满门自有取死之道,刘牢之却是罪孽祸首,往山阴赴任岂不是自寻死路”
卞范之带着满脸的自信,捋须微微笑道:“南郡公两个疑问,待范之一一道来,范之以为,琅琊王氏,乃高门甲族之冠,王凝之又是王右军一脉的当家人,怎肯与卫将军沆瀣一气
诚然,卫将军对王凝之有救命之恩,但王凝之这数年来对卫将军恩宠有加,该还的恩情早还了,若是范之所料不差,卫将军在王凝之眼里无非是个心腹家将的地位,既是家将,则等同于家奴,王凝之岂会不识大体强为一名家奴出头同时,由于在您的姊姊姊夫与黄门郎孔道一事上,卫将军占着理,您碍于名声不方便拿他治罪,却可以透过王凝之给他施压,让他行事收敛着些”
其实严格来说,卞范之也是桓玄的家奴,他推已及人,把卫风在会稽的地位理解为与自已类似,家奴再受恩宠,却始终是奴仆,需要仰主家的鼻息生存,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一种推论,桓玄想想也是,于是示意道:“先生言之有理。请继续”
卞范之又道:“忠与信,乃人立身之本,无忠无信,猪狗不如而刘牢之的反复无常天下间出了名,北府军数万将士岂会不羞愤难当范之料其内部必有人暗生不满
刘牢之先反王恭,再反相王,早已离心离德,不过是凭着十余年来的威名勉强维系着北府军罢了,但事不过三,他若反您。便是三反。必会引来北府全军将士的唾弃,落得个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下场,因此您只须一道调令。便可除去一条恶虎。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哈”桓玄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假如刘牢之识时务往会稽赴任。咱们可坐山观虎斗,任由那姓卫的与刘牢之斗个你死我活,坐收渔人之利好果然是妙计”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南郡公过奖了,此乃范之份内之务”卞范之连忙施礼谦让。
桓玄摆了摆手,跟着问道:“依先生之见,以何人代刘牢之出镇京口”
京口因其雄厚的兵力,镇将既重要又敏感,卞范之在这方面根本不敢动心思,于是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范之以为,您从兄承祖桓修表字,桓温弟桓冲子持重老成,且历仕于朝庭,甚得众望,应能处置京口的错综复杂局面。”
“嗯”桓玄现出了满意之色,赞许道:“早几年,从兄在我和相王间左右摇摆,两头讨好,深谙平衡之术,如今相王已灭,他理该清楚谁才是真命之主,不错,他确有安抚北府诸将的能力,因着同为桓氏血脉也可放心使用,一待刘牢之往会稽赴任,我立刻请主上下诏任从兄为徐兖二州刺史、加右将军、假节、督六州军事”
“南郡公知人识人,用人以贤,大业不远矣”卞范之由衷的赞了句,便道:“南郡公,如今您的当务之急,一是分化瓦解北府军为已所用,二是获取士人尽可能的支持,两边当齐头并进,对于北府军,应以铲除老将,提拨新将为主,但纵使去了刘牢之,又有您的从兄坐镇,要见成效至少也得有个两到三年,短期内急不得,因此,范之向您举荐一人,或有利于您获取士人支持”
“哦”桓玄不解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