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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晕的齐鹏送回家的次数数不胜数,他们甚至有双方住所的钥匙。
可是敏锐的楚白还是发现了,今天的齐鹏有些不同,虽然是一样的约他出来、喝酒、抱怨、醉酒、话痨到最后的沉默,可是今天每一样都多了点伤感,不太像那个莽撞的二呼呼的齐鹏。
“喝完这杯就差不多了啊,我好送你回去,明天都还要上班呢。”楚白和齐鹏算是混得都不错,都在比较有规模的公司,做着跟所学沾边的工作,几年下来也都有些成绩,当然在白骨精中混,多少也有不顺心的时候,这是就是找兄弟的时候了。
楚白很少主动找齐鹏,即便这样,他回想了一下,两个人见面的频率也相当的频繁,也许是齐鹏的性格导致他会面临比自己更多的问题吧,楚白可以想象的到,齐鹏犯二犯轴的时候,跟他合作的人恐怕会气的脑溢血,楚白不自觉的笑了笑,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小白不,楚白”齐鹏忽然抬起通红的脸,一双眼忽闪忽闪的盯着楚白,好像想尽量把人看清楚了。
“怎么了想吐”楚白看到齐鹏突然动作,下意识的就想扶着人冲向厕所,可惜被攥的太紧,动不了。
“不吐有话说”齐鹏垂了下头,又快速的抬起,把楚白的手腕子往怀里拽了拽。
楚白摇头苦笑,心想,大哥,你还没说够啊,从下班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了,一直的说,从天气冷的太早,到汽油涨钱,再到他们两个住处离得有点远,又到公司食堂的大厨换人了,做的东西不能吃,连刚刚见过一面的楚白的一个同事看着不像好人这种事,都能拿来抱怨,“好好,你慢慢说,要吐就赶紧告诉啊。”楚白是真怕他吐了,一会儿还得做出租车,一身的酸臭味儿,怕没有司机肯拉啊。
“楚白咱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值得信任吧对吧你打上学那时就、就一直叫我哥,是吧所以你得听我的,真的,你那个同事就刚跟你一块儿下班那个,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儿啊听没”齐鹏大着舌头,含混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倒还算严肃。
楚白忍着笑,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你永远是我哥,我信任你,不过吗,我跟夏楠就是很一般的同事,人家也没怎么着我,我也用不着特意去留意他。”
“嘛叫没怎么着他那么看着你就不行还在我面前装的跟你那么熟,看着就烦你回来告他,叫他别不熟装熟,不对,不行,你别再理他了”齐鹏的精神是马上要越过晕菜那条线但是还差不点儿的状态,能说出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楚白的手一直被紧紧的握着,齐鹏掌心的热烫和从鼻腔里喷洒出的热气,一点一点缓慢的蒸烤着楚白的心,本来包裹的很好很严实的外壳,被烘的松软脱落,露出里面软乎乎的嫩心儿,化了一片。
楚白无奈的看着对面那人的低垂的脑袋,多少年了,自己的心就是不肯转弯儿,就是放不下这个二愣子,而这个二愣子,也是不争气,从上一个大学时代的女朋友结束后,就一直没有下一任,没法让他彻底的死心,虽然狠狠的压抑着那份悸动和渴望,但是就像疯长的杂草,想要看着他守着他的欲望怎么烧也烧不死。
现在,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拉着自己的手,额头抵着自己的手背,对自己那么关心那么在乎,说出的话几乎让他错觉,齐鹏是在嫉妒,嫉妒所有跟自己亲密的人。
其实那个夏楠确实是个gay,而且知道他也是gay,所以最近夏楠对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他们这种人,尤其是还有同事这层关系,当然不可能放来了追,但是碰上顺眼的也不容易,所以暧昧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楚白没有兴趣陪对方玩儿这种试探的游戏,他的心早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所以从来不对别人冷漠的楚白选择了严肃划清界限,把对方划在了比一般同事还要生疏的范畴。
然而对方没有轻易地放弃,楚白不会自恋的以为对方是多么的喜欢她,他觉得应该是不甘心多一些,毕竟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机会。
楚白没有想到,这个自己都没怎么花心思的夏楠竟然成了齐鹏的心病,只因为夏楠在他的面前对自己态度暧昧了。
楚白警告自己,不要多想,齐鹏是直的,一直都是,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毁了一个人的前程和生活,所以,他会把齐鹏说的一切都当做醉话,把齐鹏眼中所有的复杂都当做是酒精的作用。
送醉鬼回家是个心理和体力上的双重苦差事,要拖着死狗一样沉重的人体,要忍着出租车司机的冷言冷语,好在今天的齐鹏格外的安静,安静的楚白以为人睡着了,可是下车时,还知道自己下车,主动挂在他的肩膀上。
进门楚白先把人放好了,然后就熟门熟路的找换洗衣服,倒温水,拧毛巾,一套活儿都整齐了,自己也折腾暖和了,看了看时间,准备洗个战斗澡,然后在沙发上就乎一晚,明天得比平时早出发半个小时。
浴室里的每一个瓶瓶罐罐,楚白都熟悉,哪个柜门有新毛巾也是门儿清,所以在洗发水不小心跑进眼睛里的时候,楚白也没慌,摸准方向想要打开花洒,可是估算精准的出手,却没有碰到开关,而是摸上了一片热烫的皮肤,楚白吓了一跳,下意识睁眼,却被辣的更睁不开了,慌乱间,被人一把搂在了怀里,温烫的热水冲下,让视线慢慢恢复。
楚白觉得眼前的一切让他眼睛充血,血管暴涨
齐鹏跟他紧贴着,粗壮的手臂牢牢的固定着他,灼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比头顶的热水还要滚烫。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楚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是他也不敢有过激的反应,他怕是齐鹏发酒疯,或是故意闹着他玩,他作为好兄弟,不应该又太过的反应,他对齐鹏一向的小心翼翼,当心拿捏,不敢太过也不敢太在意,他总是想象着好兄弟好哥们的剧本儿,生怕自己演砸了。
“怎、怎么了”楚白的嗓子不自觉的有些发颤,“我马上洗好了,要不,你先洗”
齐鹏像是没听见,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楚白,越看眼神越厉,呼吸越沉,脸上的线条绷得见棱见角。
楚白挣扎了两下,可惜力量差得太多,脚下又太滑,不敢真的用力推,可是就这么随便扭的两下,楚白就不敢再动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紧绷着身子,因为他感觉到另一处的滚烫紧紧的抵着他,那么实实在在、那么的不容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