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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替她盖好被子,陈加洛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起身穿好睡袍,从卧室内部的房门进入到隔壁的书房。
满室漆黑静谧,他轻车熟路的抹黑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将身体陷进皮椅中。点着一颗烟放在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火星,映在他清冷的眼里,片刻之后,他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就听见对方刻意压低的声音。背景是汽车引擎转动的声音,显然也是过了凌晨还在开车。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c仓等你。”对方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有片刻的停顿,不消片刻只留给他一句话就挂了电话,陈加洛看了时间,凌晨三刻。
他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对方口中的c仓。这里是展义堂活动的区域,位于市区远郊国道旁边的大片仓储基地,一排排蓝白墙红顶的彩钢板平房,鳞次栉比,将车子开到一扇红色大铁门前,按了两下车笛,门就自左向右划开。
车子最后开进红门内最后排一栋2楼高的白楼车库,停下车,已经有人在车库旁边等他。
“洛哥,请随我来,老大稍后就到。”等着的人见陈加洛的车停稳,才迎上去打开车门等他下车,才开口说到,脸上平静的没有太多表情修饰。
点点头,陈加洛随着这人走到楼内楼梯处,两个人没有上楼,而是从楼梯底部的暗门走进一间相当隐蔽的地下室。
阴暗地下室与楼外燥热天气相反,是阴冷的。地下室常常过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口还有另外两个人左右并行而立,两具壮实高大的身体刚好将门口挡住,看到陈加洛来,才点头打声招呼侧身将门口让出来,其中一人顺便推开门。
一股腐朽潮湿伴着血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陈加洛皱着眉头抬脚进门。
这个位于地下室的房间,不足20平,面积不是很大,透过室外暗道的灯光可以看到,在门口的地方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椅已经陈旧的随时快要散架的模样,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而房间内最奇特的就是在一面墙上,挂了各式各样的刑具,短匕首,短鞭,绳索等等,总之种类五花八门。
这是一件审讯与刑罚一体的地下暗室。
陈加洛才一进门,就听见房间角落里传来簌簌的声响和喘息声,等到开门的人将房间的登打开,房间里瞬间通明,所有角落尽显无余。
陈加洛将目光扫向房间对面的角落里。角落里蜷缩着两个人,一个光头一个油头,各个左脸颊带着一块青肿。这二人就是周五晚上意图对聿贤行不轨之事的两个人。
在他看到角落里的畏畏缩缩的两个人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让这二人瞬间有如后背刮过冷风,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怖感觉。
陈加洛只是在门口站定,不言不语只是挂着笑,抬手将自己的衬衫袖子折到手肘的地方,转动着腕关节,发出叭叭的声响。
二人以为他这是要动粗,缩在一起抱住头,不停地讨饶:“别,别打我。”现在他们脸上的撕心的疼痛还没消失,让他们想起那天晚上被扔进这间屋子时,另一个看似斯文的男人,只是给了他们每人一拳,那拳头上的力度,差点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现在他们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看起来斯文,但是有了前面的教训,他们可不想在承受那样的拳头。虽说如此,但是相比较之前的那个男人,现在眼前这男人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他们清楚明白的感应到了。
“欧阳什么时候来”陈加洛盯着这两个人,对后面的问话,声音冰冷到让人觉得寒冰刺耳。
“这不是来了么。”正好走到房门口,欧阳笑着回答,和周天一同挤进屋子,他一出现,那两个男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之前对他们挥拳的就是这个男人。一张无害的脸,金边平光镜,怎么看都像个高级白领,有谁能想到他会是威震一方的黑道之首。
“你出手了”
“没办法,打着咱家名号办缺德事儿,不给点教训难消我心头怨气。”虽然欧阳是这么说是个好理由,但实际上,他出手这拳,完全是为了他的好兄弟。兄弟的女人被欺负,就等于兄弟被欺负,他不出手,简直天理不容。
陈加洛斜了他一眼。
这两个大男人站在一起,对那两个人来说仿佛死神降临,恐惧到了极点。
“说吧,你们都做过什么。”陈加洛见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开口问。
率先跪地求饶的是那个油头男人,大概心里再想,先求饶将事情从自己身上推开,可能会处罚轻一点,就见他一边磕头一边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不管我们的事啊,要怪只能怪那个姓梁的。是他找的我们,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
哐当
一声巨大的声响,将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制造出声响的周天身上,就看见他的脚边,是桌子旁边的椅子,只过过现在已经散架了,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
“你做什么”欧阳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啊咧,抱歉啊老大,我生平最讨厌敢做不敢当,谎话连篇的人了,看到一个就想揍一个。”周天咧咧嘴,双手在胸前捏的嘎嘎作响:“可是我在洛哥面前不敢放肆,只好拿这把椅子出气了,如果这把椅子换成是人就好了,绝对下场比这还惨。”踢了踢脚边椅子的残骸,周天惋惜的叹了口气。
而他这声叹息,好像一把利刀直接戳进油头男人的心上,让他窒息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就犯傻呢,他们是什么人威名远扬的展义堂,他居然想到在这群人面前甩些小聪明,简直是自不量力,一心求死得快的节奏啊。不自主的跪着往后缩了缩,这一刻,他真是后悔自己说出去的话了。
可是后悔晚了。
两个人都被周天的动静吓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尤其是之前还觉得自己威风凛凛的光头男,在被抓之后,就明白自己在这些人面前,如同一只蚂蚁,只有任人踩捏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