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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龙凤胎的祥瑞之气,因而产生了这个不良后果。
于是,不光是京城居民,整个长夏人民都对管夷这个西陲少数民族彻底恼怒了。
你说我们贵妃娘娘生了个龙凤胎容易嘛长夏建国几百年来,这还是头一遭呢怎么说也是我们陛下和娘娘共同努力的结果你们管夷那么偏僻穷困的赔得起吗
你说你一个乱七八糟的民族,朝个圣还冲了国民的祥瑞之气,是可忍孰不可忍,破坏我们民族和谐尤其不能忍。
就在反外情绪高涨之时,李道长又给了管夷一个台阶下,说只有中元节参加宫廷喜乐会才可以冲掉晦气,所以除夕夜和大年夜的,您就不要去太平行宫搀和了吧。
这次管夷使团代表是太子乌克默,当时一听得李泰指桑骂槐地说自己就觉得事态不好话说李道长木有指桑骂槐,他就是指槐骂槐啊,太子成语学得不到家,果然现在就出了这个问题。
当然等几天是无所谓的,悲催的是本来供给食物的内务府突然间不给吃的了,说因为你们这个使团不详的缘故,偶们国家居民遭受了好大的损失。虽然给使团良好物资保障是大国应有的职责,但因为我们损失太严重也只能从这里省一笔银子了。
乌克默当然不怕不给吃的,想他管夷虽然国家不是特别大,但统治阶级也是有钱的。可当他大摇大摆出门去下馆子的时候,发现长夏的饮食行业都不欢迎穿管夷衣服的人。出门受挫的管夷太子又无奈地跑回去,麻利地换了个正常服装再次出师买酱牛肉,没想到也被拒绝了。
那老板看上去很迷糊,估计割肉的时候斤两都称不清楚,但是见了乌克默就表示不愿意卖。
“别以为你换身长夏衣服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你这说话里面透露着的是管夷的声调吧,快走快走,我还想着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呢。”
乌克默:,谁说长夏人民很好骗来着
内务府的老大怕乌克默一伙儿饿死,于是就给送了些玉米面儿和盐巴过来,可是乌克默自小也是大肉白米吃惯了的,哪里吃得了这个
而后管夷使团为了防止自己被饿死,很没有前瞻性地将拿来进贡的雪莲人参给吃了,等到十几天之后的上元节朝会,他们总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那天纪念为了上元节开了场盛大宴会,太平行宫最大的宫殿行乐阁里满满都是喜庆乐声。
当乌克默将除去雪莲人参灵芝外的几个盒子呈上来的时候,就听得旁边发出零星的几声笑声。
作为管夷太子兼使团首领的乌克默也表示很郁闷,因为管夷地处西域,本来除了玉石就是产稀有药材的,现在药材被自己煮着吃了,果断就没的献了
纪卿妍眨着大眼睛,对身旁的大哥哥纪晏奇道:“不是说管夷有五个高昌那么大吗怎么就一、二、三五个盒子呀,高昌不是还献了二十五只吗”
乌克默就不能跟一个小女娃生气,只得在心中暗暗咒骂:李泰,你这个黑了心肝的无耻神棍
管夷太子爷坐下后,总是心里觉得各种堵得慌,于是狠心咬了咬牙起身对纪念道:“长夏陛下,在下还有两件尤物要进献陛下,请陛下稍后一会儿。”
说罢,乌克默轻声对着身边的仆从吩咐了几句,那仆从立马脸都蓝了。
纳尼太子爷要将好不容易从他老爹那边诳过来的美人献上去
这可是太子爷垂涎儿久久不得,答应替老爹分忧出使长夏后才收入彀中的,虽然现在还是黄花闺女,可太子爷您真的舍得吗
乌克默给了他一个“废话少说”的眼神,那仆从便一溜儿小跑地撤了。
果然,就在酒席进行了一小半的时候,那仆从带着两名丽装女子走了进来,倒还真是蛮“尤物”。
西域女子跳起舞来有种欢快的节奏美,不一会儿就带动了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乌克默总算是搬回了一成,嘴角噙着笑意听周遭的皇亲国戚、各国使团的怎么夸赞自家姑娘。
就在管夷太子爷肾上腺素达到顶峰的时候,有个人弱弱出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三王爷纪齐风开口质疑道:“这两个舞姬不是你们可汗身边的一品舞娘吗当年你乌克默垂涎了好几个年,现在终于弄到手了,怎么又拿出来献给陛下了”
三王爷还有句话没说出口,你们那里是有多贫困啊,连个舞女都循环利用
纪齐风这话一说完,周遭对纪齐风的鄙视意味更强烈了,尼玛这还是不是人,为了省钱连多年来深爱的舞姬都要献出来,这是一个怎样丧心病狂的国家继承人
乌克默瞬时间出离羞愧了,继而恼羞成怒地反问道:“王爷怎么知道”
“啊哈哈哈哈哈,真是贵人多忘事,您不记得我了我就是千年去西域找火种斗鸡的老三啊,你父亲还跟我喝过酒呢啊哈哈哈。”
乌克默:
一场欢乐的晚宴过后,纪念和穆国公一道儿走进东圣阁。
外面扬扬洒洒着一片雪花,打开殿门又是能让人复苏的极致温暖。
“陛下,您让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你估量的没错,霍将军和中山王走得过近的确是有企图的,前几日微臣让人去套了话,霍将军似乎从中山王手里过了个孩子进京。”
“中山王是皇祖父一朝时武婕妤的儿子,武婕妤家族平庸又没有宠爱,自然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父皇在世时也没亏了他,不想还这般不识时务。”
“造反的代价是很大的。”穆国公觉得霍营有些蠢毙了。
“造反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纪念同样也相信霍营有些蠢毙,但细细想来似乎又不是如此。
霍营恐怕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萌发了这个想法。
勾结管夷和送女儿入宫,这两件事看起来是平行时空,但如果继续深思下去的话,又的确另有蹊跷。
古往今来,愿意送女儿进宫的公主并不多见。因为公主是主子,公主的女儿也是主子,嫁给谁家都是供着,不过嫁给皇帝在尊贵上可就排不起了。
霍营,他真的只是想着用女儿的宠爱巩固自己的地位吗还是,他想要一个可以用来“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亲身外孙呢
看霍婵根本怀不上,他心里应该已经着急了吧,怕自己还没成事的时候,就被皇帝给先下手为强了。
依着姑母南阳大长公主的护雏心态,不像是这等愿意拿女儿甘冒大险的人,恐怕也是被霍营这个孙子给骗了。
听纪念这般说,穆国公眼神骤然一变,很是不屑道:“也是,这等卖女求荣的人不是什么好鸟,陛下说得很是不错。”
自从自己想明白了之后,穆国公就对这类喜欢给皇上赛姑娘以达到不纯洁目的之人予以深深地鄙视。
“朕还年轻,很多事情都想不全面,也就难为舅舅帮衬着了。”
“陛下请莫要这般跟微臣说话,微臣真是惶恐万分。臣同太后兄妹一心,臣待陛下的心同娘娘自然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