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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你说什么”郑元驹没说话,郑善佑却听了个十足十,颤抖着手指着三福家的:“你你个歹毒婆子我打死你”
他是彭远田叫人请来的,说是这事儿毕竟牵涉东西两府。
卧床这几日,郑善佑是一个瞎子、聋子,就是这样耳根清净的,他也只觉得心力交瘁,看罗氏,不似原来模样,看彭氏也不似原来模样,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懂身边的女人们了
甘草固然是给西府老太太偿了命,可是郑善佑心中一直存着郁气,郑元驹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可要他下死力气责罚郑元骅,他实在做不到,郑元骅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在他面前素来乖巧,他不是贾政那种一心上进的父亲,对儿女的要求不过是孝顺听话罢了。
如今借着这个由头。终于可以一舒心中郁结,他抢过衙役手里的板子。对着三福家的就是迎头一板子。
这板子是他下了死力气的,固然是气愤上了头,更多是一种恐惧:三福家的是罗氏的心腹,三福家的做这些事情
众人愣住了,都不曾想到他身手如此“矫健”,看着他一个板子下去,三福家的脑门上开了血红的花,三福家的却笑了。直直扑倒在地,先还颤抖几下,接着就一动也不动了。
郑元驹却一把扶住了郑善佑,没有趁胜追击,把罗氏引出来,与其让郑善佑犯了左性,一条路走到底的维护罗氏,不如让他自个儿揣测这里头的蹊跷去。
临江苑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楼上风大,如意决定先住在楼下了。
“天热再住楼上去。东西都搬完了”如意问知画。
知画算了算:“也是玉环想的到。奶奶的嫁妆很多都没打开过,原封不动的搬过来也就是了。只是奶奶这多出来的该造册还是入公中库房”
玉环还忘了这头,只顾着高兴去了。她暗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金盏插嘴:“奶奶还是问问世子爷,原来是怕西府又伸出手来,如今和西府断的干净了,毕竟是太太的嫁妆”
如意很以为然:“是呢,也不知太太如今什么光景,我若贸然把她的东西据为己有了,总觉得心中不安。”
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是郑元驹问芍药,如意在哪儿。金盏蹦蹦跳跳的起身去给掀开帘子:“世子爷回来了到时比想象的早些。”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郑元驹不疑有他。对金盏说话如常。
如意起身:“去见过老太太没有”
“这早晚的,老太太许在睡觉呢。我把父亲送回去。就回来了。”
“三福家的”
“死了,父亲亲自打死的。”郑元驹眉毛都没动一下,倒是金盏折衣裳的手一僵。
“罗夫人又是毫发未动”这里面的猫腻太明显了
“三福家的一力认罪了,父亲不肯追究,还说任二旺一家不好,让我处理了。”
如意齿寒,郑善佑这包庇也忒明目张胆了
郑元驹冷冷一笑:“我那父亲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才知道。心软没主见,原来西府老太太在的时候还好些,罗氏对他是一位怂恿着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他呢,又不肯来找老太太。”
郑善佑不住侯府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羞于启齿的,他怕老太太,跟老鼠怕猫一样。
“没有三福家的罗夫人至少办坏事儿的时候,得掂量掂量,还有几条手脚给咱们砍的,侯爷总不能庇护她一辈子。”如意见郑元驹面色不郁,讨巧的笑道。
“如今就收拾屋子等了太太回来。”他看了一眼知画,知画知趣的带着丫头们走了,金盏走在最后。
“太太回来了,就问问她可要和离不过咱们总得准备着,怕侯爷不肯。”如意拟定了下一步的“议程”。
“哦”郑元驹挑起了心思,抱着如意坐了:“怎么准备”
如意如此这般如此这般的说了,郑元驹挑眉:“你倒是把父亲的性子都摸透了,这样的话,他更不会撇了那边。”
如意抿嘴一笑:“就是不知道太太的心思,对了太太的东西,如今都在我的库房里头了,可要走公中的账”
“给太太的东西专门造一本册子,到时候她要留着呢,就把账本给她,她要是要还回郭国公府呢,就给郭家管家的夫人。”
如意倒是忘了这茬,和离的女人,按律得回娘家的。
想到这里,如意都还觉得不可思议,郑元驹的思想也太超前了,怎么会想着让父母和离了
她试探道:“天王盖地虎”
郑元驹笑了,揽着她的腰:“说什么呢”
“我说,天王盖地虎,小鸡炖蘑菇我想吃小鸡炖蘑菇”
如意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郑元驹倒是乐了:“也是服你,小狐狸吃点东西都弄些说法出来我让柴管家去京里找宅子的时候顺便找几个好厨子,会做小炒肉的那种。”
想到小炒肉的典故,如意不胜唏嘘,当初到西府的时候,婆媳子孙一家子,俨然也是钟鸣鼎食的人家,如今呢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摊上了罗氏这个花样作死大赛的冠军和郑元驹这个有备而来的罗刹。
“小炒肉的手艺倒还罢了,只是用料太费了谁家常吃那个没得落人话柄。”如意白了他一眼,他的用心,她自然知道,可是终归不肯软下来承了他的情义。
“你吃小炒肉,我把剩下的都送到军营里头,能费多少就是豆浆来喂也不很费事情,让庄子上种了送来,猪吃豆浆,人吃猪最后也给人吃了”
如意听着这话不像,半天才琢磨出来:“讨厌,世子爷在说妾身是猪呢”
如意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听得郑元驹心痒难耐,捏着她的腰慢慢就想“为非作歹”,金盏突然在外头说话:“世子爷,一修来找你了。”
一修看着郑元驹黑着的脸,心中也很冤枉:他还想多和玉环说会儿话呢,本来就说了不着急,等世子爷“忙”完,结果金盏偏偏热心得很,听了他来找郑元驹,就去门口叫人了。
玉环掐了金盏一把,金盏吃痛不过,柳眉倒竖:“你掐我做什么”
玉环恨得不行:“你若一意孤行,到时候可别怪我不护着你”
金盏恼羞成怒:“奶奶都没说什么呢,你着哪门子急,是怕我抢在你前头不成”
玉环气的眼前发黑,想着索性求了如意把她们都配了人算了,那样她在如意跟前做媳妇子也有落脚处,否则回了京里而且金盏也能断了念想,郑元驹可不是郑元骅那等不讲究的。
“我这就去奶奶,让咱们配人去”玉环起身要去找如意。
金盏不愿意:“配人配人咱们是畜生么凭什么不能做主子”
“姨娘算主子么你没瞧见贺兰、未雪什么下场”
“她们不安分,怪的了谁”
“好,那西府的梁姨娘、彭姨娘尤其是彭姨娘,还是良妾,可是如今西府老太太一去,立马让侯爷给骠三爷改名字”
金盏说不出话来。彭氏可是知县的闺女,正经的良妾
玉环执意往外走,金盏不肯,把她拖住了,一拖一拽之间,金盏指甲挂在了玉环的衣裳上头,吃痛不过,一松手,玉环就“碰”的一声撞在了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