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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这是谁啊你就带来了”
贺鸿轩只是无奈的摇头,那女的进来就蹿到了安安面前,上下看着她,“就是你吧,他们说像贺鸿轩老婆的人”然后她点头,“勉强还凑合,只比我差一点点。”
贺丹翻白眼,想说话,安安拦着她,笑了,“哪里哪里,承蒙夸奖,比你那是差多了。”贺丹对贺鸿轩耸耸肩,“哥,你没戏了,让你作。”
小蛮没用别人让就一屁股坐在了安安身边,安安另一边坐着贺丹,贺鸿轩只好坐在那个叫小蛮的女人和贺丹男朋友中间,他对安安笑了笑,有些无可奈何。
吃饭的时候,小蛮对贺鸿轩和安安都无比的热情,给这个挑菜,给那个倒水。饭吃完了,贺鸿轩说,“行了,小蛮,差不多了,是不是又和男朋友分手了啊”
小蛮本来拿着筷子,一听这话,筷子一扔,直接扔到斜对面的贺丹面前,扭头就扑到了贺鸿轩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把一桌子的人都看呆了。
贺鸿轩忙不迭的推她,闪躲着,“一猜就是这么回事,你平时不见人影,一和男朋友分手准跑来找我,行了行了,每次都这样,我这新衬衫呢,别把眼泪鼻涕的都往上蹭。”
安安和贺丹面面相觑,这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前女友没听说过啊
小蛮扯着他的衬衫不松手,“蹭就蹭,蹭脏了我赔你一件。”
贺鸿轩叹气,“你爸怎么有你这么个姑娘呢,愁人死了。”他见安安看着呢,就说,“别光看着,快帮忙把她扯开啊。”
安安摇头,“有姑娘投怀送抱,干嘛扯开啊,多煞风景。”贺丹却站起来,“哥,我再不帮你看你怎么办,记得我这个人情啊”说着就过来扯小蛮。
小蛮扭着身子,“谁也不许碰我,我抑郁症还没好呢,谁碰我万一我一激动自杀了,谁能承担这个责任”
几个人又面面相觑,安安小声问,“你病人”
贺鸿轩点头,“能怎么办,好了硬说没好,让我摊上了。”
小蛮扯着他的衬衫擦眼泪,“就没好,你得包好。”
安安仰头叹息,这是抑郁症吗,这个病,通常叫做“二”,文一点的说法,叫“智商有硬伤”。贺丹贴到她耳边,“这明明就是个缺心眼的丫头啊,这病我哥也能治”
两人对视,咯咯的笑,张蔚看着他俩,也笑了。
经过小蛮这么一闹,这顿饭吃的倒也热闹。吃了饭,贺丹和张蔚说要去看电影就先走了。小蛮缠着贺鸿轩要去江边吃许留山甜品,安安本想说自己先回去了,可贺鸿轩却测过脸看她,眼含笑意,“我还没带你去那家甜品店吃过呢,一起去吧,嗯”
月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阴影,而他的眼睛就从阴影里亮起来,温柔的像水流过,拒绝的话,安安便没有说出口。
那家甜品店,安安是去过的。以前,她和聂以舟都喜欢吃甜品,所以常常到那里去吃着甜品,看着滔滔江水聊着天。
所以,安安坐在那里,便有些恍惚。好像,她和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就在他晕倒的前几天。
他当时已经瘦得厉害,走路很慢,但背仍然打得笔直。他们的手紧扣在一起,不过从停车场走到这里,他的气息已经有些粗重。安安很想去扶他,却在看见他淡然的笑容的时候放弃了这种想法。只是更用力的握着他的手,他也渐渐就把一些体重放在她的身上。
安安一路和他说着话,嘻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翻腾的难过。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好演员。
那天晚上,他们也是坐在江边,和今天坐的位置仅仅隔了一张桌子。她最爱的那个人,一小口一小口艰难的吃着这里著名的芒果捞,然后温柔的对她笑着。
安安也温柔的对着他笑,假装没有看见他青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手。她有些后悔,如果没有带他出来,是不是,他至少可以一个人在屋子里呻吟一下。
她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眼泪,撑起了足够的笑容。回家的时候,他的后背已经汗湿,她也是。
安安正想着,眼前却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她吓得轻声惊呼,小蛮却更大声的惊呼,“安安,你怎么哭了你也抑郁了”
贺鸿轩伸过长臂,若无其事的给她擦眼泪,“她眼里进了沙子,你没注意吗,她眼睛太大,很容易进沙子的。”
小蛮“哦”了一声,不再看他们,低头专注的吃东西。
安安看着贺鸿轩,贺鸿轩也看着她,轻声的说,“没事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倒计时,3
是什么的倒计时呢看文的都知道
、我有点喜欢你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晚了,贺鸿轩还是坚持要送安安。小蛮自己开着车先走了,贺鸿轩开车跟在安安的车后面。
到了安安住的小区门口,安安先停了车,贺鸿轩把车停在后面,下了车,走过来。
“鸿轩,回去吧,我停了车就上去了。”
他点头,却没有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
她在车里,他在车外。
“月色不错。”他不着边际的说了一句。
安安抬头看了看基本上没有什么月亮的天空,愣了愣。
贺鸿轩笑笑,伸过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走了。”
安安看着他转身,从后视镜看见他上车,就启动了车子。一直到进入地下停车场,他的车还远远的停在后面。
到了家,还没等她换衣服,贺鸿轩的短信进来了。
他很少发短信,他说太麻烦了,打电话多直接省事。
“安安,那个女的,小蛮,是我的病人,也是我小学老师的女儿。”
安安看了看,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你刚刚,就是想说这个”
其实,她刚刚就觉得他站在车下扯什么月色,可能有话要说。
隔了一会儿,他才回复,“不是,其实没想说什么,就想多呆一会儿。有点傻,行了,你休息吧。”
安安笑了笑,心里微微有些软,总觉得贺鸿轩这种被他自己说的有点傻的样子,其实,有点可爱。
周末,贺鸿轩早上打来电话,说在楼下了,让安安陪他去买点东西。见了面,他才说,快到母亲节了,要买个礼物给妈妈寄过去。
两个人在商场转了一圈,安安帮他选了一对很精致的珍珠耳环,贺鸿轩笑,“看看,我就说嘛,买东西就要找女人一起,要不,我都不知道买什么给她。”
路过卖鞋子的楼层,贺鸿轩突然说要送她一双鞋。安安笑,“为什么要送鞋子呢”
“让你穿着它走到我的身边来啊。”他很自然的说到。
鞋子是他选的,卡其色,系带的,36码。
安安低头看着,自从聂以舟走了,她再没有买过一双系带的鞋子。贺鸿轩笑,“试试吧,我目测,应该是这个码子,没错吧”
她点头,坐在试鞋的软凳上把脚伸进去,一双鞋子都穿好,正准备弯腰系鞋带,贺鸿轩却很自然的在她身前蹲了下来,伸出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各拉住一根鞋带,左手的折过,右手的鞋带在左手那根上绕了一个圈穿过,鞋带就绑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安安身体前倾,看着,呆住,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大颗大颗的,直直的摔碎在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