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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马会吃不消的。”外面传来一个浑厚而沙哑的声音解释说。
长孙熠怒气冲冲的放下帘子:“这么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容泽你有没有办法”
白芷把目光投向了容泽,容泽想办法莫非他还有什么神功之类的会飞啊
容泽无奈一笑:“回皇上,我也没什么办法。”
长孙熠气闷暗骂:“没一个有用的。”
“”白芷斜睨着容泽,暗笑不语,但看长孙熠,又觉得他过于着急,虽然是心系温县,可是要别人做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也是为难别人了。
马车内沉默了下来,唯有长孙熠用力挥着扇子的声音响个不停,容泽忽然转目看向了白芷,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坐到长孙熠身边。
白芷嘴角一抽,这容泽拿她当什么了冰块吗她过去那不是寒凉舒爽,那叫阴风阵阵行不行也不怕污了皇上的浩然正气
容泽又对她使了个眼色,手放在瑶琴的盒子上,暗含威胁。
白芷气闷:“行,你赢了,回头皇上要是得个病、被鬼上个身什么的,我可不负责啊。”
马不停蹄的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温县的地界。
容泽指着路两旁干裂的土地道:“这一代的田地都属温县所有,如今土地早已干裂荒芜,看来旱灾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长孙熠眉头紧皱:“我记得前两年的时候温县也发生过水灾”
容泽点头:“是前两年温县多雨,曾发生过几次水灾,导致温县粮食收成锐减,不过那时尚有余粮可以度日,到如今,只怕是支撑不下去了”
长孙熠叹口气:“温县离边关较近,一向是边关粮食的供给之地,如今这样,恐怕对边关也极为不利”
“是”
我们到温县的时候,温县早已设了关卡,所幸容泽出门带的东西多,分给了看守的官兵几块饼,又给了一些水,那官兵立刻放行了,临走的时候还提醒我们:“你们小心别让人发现你们车上有吃的,否则的话,可不保你们的安全”
容泽郑重点头。
温县不大,整个县也就千余口人,此时正值正午,太阳发了疯一样的烤着大地,温县内家家闭户,街上竟连一个人都没有
马车在路上行了一段终于停了下来,白芷率先飘下马车,抬头一瞧,见那玄色大门上顶着一块不大的牌匾,写着“周府”二字。
这周府,她倒是听容泽私下里说过。
周府的主人是原戍边将军“周铎”,可他在一次战役之中受了重伤,双腿落下残疾,只能辞去将军一职,原本皇上为他在帝都留了园子,可他不要只要了这温县的一处府邸,带着一家老小来到温县,从此以后便在这专心务农。
几个人跟着来开门的老管家走进院子,只见这院子里一片荒凉,地上是枯萎发黄的藤蔓枯枝,唯有几棵杂草带着点绿,却也是发了黄,蔫蔫的耷拉着。
白芷碰了碰容泽,指了枯黄的落叶给他看。
容泽点头,轻声说:“这里先前种的应是蔬菜瓜果,可惜干旱的太厉害了。”
“一般的人家都种花种草,想不到这周府却种了菜。”白芷叹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不如等回去之后,咱们把清谊观的花也改成种菜吧清谊观那么大的院子,如果都种上菜的话,省下的还能拿去卖呢,是一笔收入呢,好不好”
容泽瞧也没瞧她,就低声说:“我清谊观不缺那么点菜钱。”
老管家将几个人引到大厅:“几位且稍等,老奴这就去请老爷”
待得老管家退下,白芷在房中转了一圈。
这房间布置倒是妥帖,可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转了两三圈才发现了异常,一般的大户人家皆有小厮丫鬟伺候,可这里竟一人也看不到,着实有些奇怪。
不多时,人来了,两人抬着一个轿子进了大厅。
轿子上的人长了一张黑黝的脸庞,脸上带着些胡茬,许是因着饥荒的缘故他精神有些不济可眼神还算清明。
看到长孙熠,那人挣扎着从轿子上下来,纳头便拜:“皇上,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跟进来的妇女听到这两个字也慌忙跪了下来,伏身在地。
长孙熠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爱卿不必多礼”又向旁人使了个眼色,小厮立刻上前将他扶起让他端坐椅子上。
周铎激动的说:“铃儿,快,给皇上上茶”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捏着衣角一脸为难,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声。
白芷瞧着她脸色发黄,唇上都起了白皮,想必也是很久没吃好喝好了,这里旱成这样,能有水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有茶,只怕这周铎也是激动的坏了。
长孙熠及时发言,缓了玲儿的尴尬:“不必了,如今温县正是旱灾,如何还能安心喝茶你们且坐了,朕有话要问。”
、第64章 温县2
在房中坐着的都是边关退役的将士,很多都是周铎曾经的手下,因为多年边关征战的战友之情,便放弃了京都的优厚待遇,跟着他来到温县,换个方式保家卫国。
长孙熠在房中一扫,眉头一皱:“怎么就这么几个人,朕记得之前跟你来温县的足有十几人。”
提起这事,周铎显出了深深的无力:“回皇上,因着温县饥荒,我让剩下的人自寻出路去了,离开这里总比在这里等死的好,剩下这几位兄弟,无牵无挂,不愿离开,便留了下来。”
长孙熠点点头,蹙起了眉,这些将士解释在边关饮过血的,连他们都顶不住压力离开了温县,可见温县的饥荒有多严重。
周铎问:“现今温县危急,皇上来此不太安全,实在是”
长孙熠拍着手中的扇子,挥了挥手:“温县乃是边陲重镇,闹了饥荒实非小事,朕定要亲自一看,将此事解决,否则难以放心”
周铎叹息一声:“如今的温县早已与之前大不相同,皇上何苦来此地受苦”
长孙熠道:“谊国乃朕之国,温县乃谊国重镇,朕自然不能放置不管,爱卿莫说这些空话,且与朕说一说这温县是如何赈灾的”
提起赈灾,周铎的脸上一下出现了难以言语的表情,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急的面色发红,气的手脚发抖,铃儿忙给他顺了顺气,眼圈发红的说道:“皇上,这温县的百姓可是苦了,我家老爷把家里的粮食全拿了出去,也不能解这万分之一的危机,那些贪官”
周铎摆了摆手,铃儿收了声音,周铎接着说:“初始的时候县衙倒也曾开仓放粮,可没两天,县衙就关了粮仓,说粮食不足难以供应。”
“朕曾令人向温县拨了粮食,没到吗”
周铎摇头,堂堂七尺男人已是眼圈发红:“倒是到了,可都到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手里,到百姓手里的,能有一把粮那都要谢天谢地了。”
另有一人附和:“是啊,皇上,我等几次想带人截了粮仓,解救百姓,可将军不同意,我等我等也没办法,家里也没了余粮”
容泽站起身说:“皇上,与其在这里听他们说,倒不如去县衙看一看,眼看也要到放粮的时间了,现在出发,应刚好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