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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拿着,没事求您,这里汉人少,看您像就过来搭个讪。”李域峰将整包香烟塞到了司机手中。
“谢谢,怎么称呼”
两人一来二去,没几句话就将陌生变为熟络。
“您跑长途挺辛苦的,没什么外快吧”
“哎,来这的汉人少,长途客车油水不多,没其他出路养家糊口,只能将就。”司机一脸无奈。
“和您商量个事”李域峰一番耳语,将司机紧皱的眉渐渐烫平了。
“这事得悄悄进行,本地人不让干的。”
“这不违法的,您放心,我把包装搞好,您拿到省城可是大价钱,您六我四,怎么样”李域峰说得眉飞色舞。
“小兄弟是个懂事人,好,就这么办。”司机一拍大腿,嘴都合不拢了。
“明早送来。”
“好的,好的。”
为了筹钱娶淡月,李域峰可谓绞尽脑汁地想法找钱。
“你说什么我们这不允许的。”听说要下河去捕鱼,淡月瞳仁都缩小了,她可不敢。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事的,你帮我找几个框子好吗帮个忙吧”
“我可不能陪你去的,你也别让人看见了。”看着李域峰哀求的眼神,她只能最终妥协了。
“没想到这里的鱼差不多都是清一色的冷水鱼,拿到省城能卖十多元吧”司机眯着眼,闪着贪婪。李域峰没回话,但他听人说过冷水鱼在省城的价格。
“不管你卖多少,那是您的能力。我冒的风险实在不小,您看这样行不行,每次付现金两千,这至少得三百多斤吧保证次次都这么多,如果不放心,看了货再付款。这个生意我只和您做,下次来记得给我带张渔网。”李域峰看出司机的意思,他只想现金收入,不望丰厚回报。
“嗯好吧直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朋友,”司机故意沉思了会儿,又急忙摸出钞票,生怕有变,相互矛盾的样子带着几分滑稽,李域峰故作不知,收钱离去。
冷水鱼当时的价格,在省城至少得二三十元斤,司机悄悄算了个账,比自己的工资可多了去,占了这个便宜,简直高兴昏了。
冷水鱼书面语言叫虎嘉鱼,属于鳅科、鲑科类,水温超过20c就不能存活,鳞如黄鳝、泥鳅一样细,肉质细嫩光滑,与普通鱼类的肉质有明显区别。
冷水鱼现在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在市场上极少甚至根本没有,没明显价格,由于肉质鲜嫩、味道特殊,有人偷捕,暗自出售,在城里的黑市价约200市斤,内地更贵。
李域峰捕鱼都是晚上,神不知鬼不觉,那个司机什么时间来,他什么时间去河里下网。鱼网捕捉比藤筐快捷了十几倍,他只要愿意捕捉,每晚弄一、二吨也不是问题。
高原地区的水质好,无污染,民族人从不捕捉鱼类。原因大约两种,一是他们深受佛教影响,不杀生;二是他们当中部分人去世后实行水葬。所以,每条河里都有丰富的鱼之源,以冷水鱼为主。
李域峰的收入悄悄多了起来,尽管距离娶淡月的费用不一定够,但希望总是美好的。平常时间他到乡下牧民家去干活了,以前很多时候都会在牧民家过夜。自从认识淡月以后,他再不愿留宿牧人家里,总是加紧干活,然后早早回到租房去。就算有时候回去晚了,看不见那个曼妙多姿的身影,望望她家的房子,也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爱情没有界限,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幸福的恋爱之花在他们心中冉冉升起。在淡月的世界里,像李域峰这样的男子,族里真滴不多,也许就没有吧所以,她只要一天没见到他,就会去看看那紧锁的租房,那里面储存着她的记忆,开心和喜悦。
她知道“恋爱”在族里的女人心里,永远都是模糊的,甚至有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恋爱”。
李域峰去乡下干活的时间越来越多,陆庭捷到淡月家的脚步越来越频繁,反到没怎么见到拉珠随行的影子。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气温下降明显,亲们注意保暖
、第二十章 弟弟病了
第二十章弟弟病了
陆庭捷每次去淡月家,总会带上点小东小西,类似于姑娘们喜欢的发夹发饰等。淡月对他一直爱理不理,多数时候明确告诉他别再来,不欢迎他,陆庭捷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几乎天天跑一回。
这天,拉珠早早来到淡月家:“你家天天都那么多的事,和牧民家一样。”
忙碌的淡月直起腰:“妹妹们要上学,阿妈忙卖,家务活当然是我的啰哪像你和陆庭捷那么清闲。”
“陆庭捷他有来过吗”拉珠瞪大眼睛。
“哪天不来”淡月继续忙活起来。
“看我怎样收拾他域峰哥呢”拉珠问。
“乡下干活呀天天早出晚归,他没你们命好。”淡月头也没抬一下。
“哦”拉珠转动着妩媚动人的大眼珠。
“嘿,你怎么在这”陆庭捷刚刚跨进门的腿,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不得不硬着头皮给拉珠打招呼。
“我说最近老不见你的狐踪,原来天天来观花赏月啊”拉珠妩媚的眼珠子变得醋涛汹涌。
“我,我看见你来了,才来的。”陆庭捷面不改色。
“你真厉害,没想到你的眼珠子还会穿街过巷,厉害,厉害昨天没来过前天没来过天天都没来过只有今天看见我,才来的”拉珠伶俐的口齿像把利刃,直刺陆庭捷。
“这这”陆庭捷哑口无言,不停拿眼看着淡月。
“以后没拉珠同行,请你不要再来我家。”淡月面上冷如霜雪。
“哈哈哈爽好意思吗滚吧”拉珠揶揄地冷笑起来。
“我”陆庭捷脸色由深红到惨白,仓皇逃走。
拉珠随后恨恨地追了出去。
淡月已十六岁,在族人眼里,已经是个大姑娘。
阿爸找关系,将她安排在一个单位做资料管理员,她的日常生活,有了质的改变。工作很轻松,家里牲畜已经交由其他牧民代牧、代养了,原来堆成山的家务活,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休息空余的时间多了起来。
弟弟在阿爸灿烂的皱纹里健康成长,快半岁了。
夜里很少哭闹的弟弟,最近几天闹腾得全家人没睡过一晚好觉。淡月和阿妈与去年春节前,弟弟感冒那次一样,天天抱着他去医院,粗通医术的医生并未检查出弟弟得了什么毛病,成天开的药都是小儿感冒冲剂,天天按时服用,却不见一点效果。
阿爸整天愁眉苦脸,阿妈也是一副随时掉泪的样子。
这天晚上,弟弟哭闹得特别厉害。
“笃笃笃”
门外一阵敲门声。
淡月趿着拖鞋赶紧跑去开门,门口站着那个硕长有力的熟悉身影。
“不好意思,弟弟病了,闹得你也没睡好”
“我过来看看,怎么听见你弟弟好几天都这样,没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