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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白逸羽带着叶琼去了承乾殿,白伟琪依旧昏迷着。
阿贵湿了布巾,轻轻为白伟琪净面,就和平素伺候他没什么两样,一点没有因为白伟琪昏迷不醒而有丝毫怠慢。白逸羽的视线淡淡扫过,没带丁点儿情绪。
“还是无人揭榜”皇甫钰召来太监总管问话。
“启禀皇后娘娘,一直无人揭榜。”太监总管小心翼翼答着,唯恐被迁怒。
御医们弓着腰战战兢兢地站在一处,只觉得人头还能在颈项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左妃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无力地靠在白尚儒怀里,刚做了皇奶奶也没能让她有半点笑靥。
刘妃抓着白苍昊的手紧了紧,眼神愈发空洞起来。
轮椅上的白御麟揉了揉眉心,眸里闪过一丝失望和焦虑。
“再等等吧。”皇甫钰的声音有些飘忽,“本宫相信陛下能熬过这一关。”
白尚儒轻轻点了点头,白明宣瞥了一眼白伟琪,心里默默倒计时。
白骏泽颓废地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音也发不出。
白逸羽还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日光渐渐西移,一日又这么过去了。
这夜,白尚儒、白逸羽和叶琼留守。
承乾殿里静悄悄的,白尚儒和白逸羽坐在床榻边,谁也没有说话。叶琼悄无声息地站在白逸羽身后,神情复杂地看着白伟琪。
当年因为胡卢案,她的爹娘终日惶惶不安,她也被禁足在府中多年,甚少在人前抛头露面,为此,她一度怨过白伟琪。
可当白伟琪将她指婚给白逸羽后,即使猜到白逸羽对自己的父皇心存芥蒂,她对白伟琪的看法也悄然转变,甚至有一丝暗暗的感激。如今,见白伟琪已然这般模样,而白逸羽依旧这般淡然,她难免心生感叹。
、180第180章 下毒
若不是白伟琪,白逸羽的性子何至如此冷漠,可若不是白伟琪,她如何能得偿所愿。虽然白伟琪不怎么待见白逸羽,可若白伟琪真的驾崩了,白逸羽的日子说不定更不好过。皇后和白明宣如何容得下他
叶琼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阿贵端着茶盏走到床榻边。
白伟琪昏睡了两日,虽然看上去不显颓败,但一直没有进食,阿贵每隔一个时辰就会为他湿润嘴唇,设法将水浸润到他的口中。
“让我来吧。”白尚儒伸出手。
“二皇兄,让臣妾来吧。”叶琼上前一步。
白尚儒抬眼看着叶琼,又看看白逸羽,缩回手,点点头。
叶琼从阿贵手中接过茶盏,将纱布条浸润之后,轻轻湿润着白伟琪的嘴唇。阿贵守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看着,眼里有一丝紧张一闪而过。
白逸羽盯着手里的一本书,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仿佛这一切压根与他无关。
白尚儒侧过身子,轻轻在白逸羽肩上拍了一下,指指门外,随即站起身来。
白逸羽放下书,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假意如厕,并肩向溷厕走去,原本一直盯着他们的某些个宫人自然不敢径直跟上去,只得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七弟,我问了御医李大人,他说父皇这几日的情况并没有预测的那么糟糕,就算不能进食,不能服药,但人却一点都没有衰败下去。”白尚儒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人才能听到,“我总觉得父皇这病太蹊跷,你是否也觉得奇怪”
“二皇兄怀疑什么”白逸羽平静低语。白尚儒说的这位李大人,他很清楚,那是左府的人。
“我在想,父皇他如果真的不是中毒,所谓的旧疾怎么可能让他昏睡不醒毕竟这么多年来,父皇并非没有得过热病,可从未见他会这般虚弱不堪。会不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父皇其实是被人害的。”白尚儒的语气有些严肃。
“李大人怎么说御医不是都说没有中毒的迹象么”白逸羽的脸隐在夜色中,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也知道太医院的情况,首席御医是皇后的人,他得出这个结论,其他人就算有疑问也不敢不附和,毕竟,若是坚称父皇是中毒,却又说不出中的什么毒,更找不出解毒的法子,那可是会掉脑袋的。”白尚儒轻叹一声,“李大人和我的想法一样,怀疑父皇被人用了奇毒,就算有火树花,也只能维持性命罢了”
“你是说,火树花没有解毒的功效”白逸羽眉心一跳,当日阿蛮告诉他火树花也有助于化解萧玖璃体内的余毒。难道,阿蛮在骗他,还是白尚儒搞错了若是阿蛮说的是实话,为何萧玖璃如今的精神不错,人却愈发消瘦
“我府上的郎中也说火树花似乎不能解毒。不过,他又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的奇毒我们闻所未闻,说不定真的能被火树花压制住毒性,否则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人不顾一切、倾家荡产都想得到火树花了。”白尚儒显然早已秘密让人将白伟琪的情况告知了自己的郎中。
白逸羽眸光一深,没有说话。
“那日徐相和皇甫尚书根本就是有备而来,他们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推立新君,父皇的病和皇后怕是脱不了关系。”白尚儒说到这里,手握成了拳。
“李大人说父皇这两日的情况看上去出奇地好,就像随时会醒来,可我担心有人虽然不是要父皇的命,却也不会让他这么快醒来。若是父皇醒来,皇位已经成了别人的,自己成了太上皇,不知他会怎么想。”
“想想也是巧,单之峰一到月国,父皇就病了,而四弟这几日和单之峰一直有来往,父皇中的会不会就是南荣的什么毒我可是听说当年你初到平州城,也是被南荣人用迷药设计,才会落入他们手中。若真的是这样,皇后和四弟其罪当诛。”
白逸羽沉默片刻,侧脸看着白尚儒,“二皇兄,这些只是猜想,没有证据,就算是皇叔,怕也奈何不了他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