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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除非是他答应了她却又迟迟未到。
「还不是您今日发了好一通大火,朱海让人来跟我说一声。」
姚平昕也不隐瞒,她与唐映涵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不自以为是的对慕容睿隐瞒什么事,总是坦荡对他。
慕容睿闻言只是笑笑,他早料到是朱海通风报信,要不下午也不会对朱海飘去那一眼结果换来让他好气又好笑的谄媚一笑。
「叶妃做的事,妳都知道了」
姚平昕却是一愣。
「叶妃做了什么您今日发火与叶妃有关」
「朱海派来的人没跟妳说」
姚平昕摇头。
「没,来的人只说您发了好大的火,让我想想法子。」
慕容睿这下真笑了,他原以为朱海因他对姚平昕的宠爱便与她勾结,自来宦官与嫔妃勾结便为君王不容,他这才缓缓说出他今日下午究竟为何发火,又将他早先到坤宁宫时,唐映涵提的两个处置一并说了。
「所以,真是叶妃」
姚平昕闭眼睁眼愣愣地说,就为了这样缘故,她害死这么些人命,还害了她无辜的孩子,她怎么狠心。
「是。」
「那您,意欲为何」
慕容睿搂紧她,这话他不久前才问过唐映涵,现在却被姚平昕反问他。
「妳想怎么做」
「以命抵命。」
她的一个孩子没了,她没狠心到让慕容琪给她的孩子抵命,那就拿叶聆棻自己的命来抵。
「您可觉得我狠心」
慕容睿轻轻摇头,若依本心而言,要不是为了慕容琪着想,他甚至想诛叶家九族。
「来人。」
朱海立时进屋。
「叶氏心肠狠毒、谋害皇后、残害嫔妃、毒害皇嗣,念及三公主年幼,特以密旨赐死,对外声称重病身亡。」
朱海心中一凛,接旨后令苏允留着伺候,亲自去办叶聆棻的事。
叶聆棻事了,姚平昕与慕容睿也不再多说,两人转而聊起家常,直至隔天送慕容睿上朝,用完早膳,姚平昕静静坐在院子里,丁奕心来到。
「叶妃昨夜殁了,说是一早便起不来,请了太医去看也没起色,昨天下午皇后娘娘还让人将三公主带去娴妃那,今早怎么就听人说叶妃殁了。」
想来丁奕心听到的,便是朱海放出的消息,姚平昕也不多言,只是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心里却在想唐映涵应是早料到叶聆棻活不成,只不知叶聆棻这事是她一手促成,或只是推波助澜。
「怎没见妳将明儿带来」
「早起有些咳嗽,若不是得了这消息,我本打算今日就好好陪着她。」
姚平昕淡淡一笑。
「那妳还是早些回去陪她吧,虽然是小风寒,生病的孩子总希望母亲在身旁陪着的。」
其实丁奕心也放心不下慕容明,不过是想才来说没几句就要走太失礼,看她那神情,姚平昕也猜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妳我之间还用得着在意这些礼节吗,孩子要紧,回去吧。」
丁奕心这才起身告退。
叶聆棻的丧事,为了慕容琪办得隆重,慕容睿虽未复她德妃位份,却恢复她兰妃的封号,让她以兰妃之名入葬皇陵,慕容琪养在张芯予名下。
慕容琪虽仍不太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她就换了个母妃,且原来的母妃突然就再也看不到了,小小年纪的她还不明白过世的意义,张芯予温声哄着,慕容琪原先还有几分抗拒,在张芯予温柔照料下,数月后她也慢慢接受张芯予。
又过了好些时日,慕容琪在张芯予身边也养了快一年,慕容琪才改口唤她母妃,张芯予初次听到慕容琪唤她母妃那日,眼眶瞬间红了。
叶聆棻下葬后,后宫安宁了许久,但自古以来后宫就无法没有是非,似乎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或是一波才平一波再起,这些年来也是如此,虽然没再出戕害嫔妃、伤害皇嗣这样的大事,小吵小闹却是难免。
转眼,慕容念瑞已二十,当年慕容睿答应姚平昕让慕容念瑞自行婚配,这一蹉跎就到弱冠之年,大公主慕容珏都已嫁人,二公主也早已定亲,若不是遇准驸马服丧也早已成亲。
、亡故
为了慕容念瑞和慕容璇的婚事,慕容睿这些年没少后悔答应姚平昕让他们俩个人有自主权,幸好就在慕容睿的耐心即将被磨掉,打算选几个人让他们两个从中挑选前,慕容念瑞自己相中一五品官家中嫡次女,年方十五。
虽然严氏家世不显赫,但性格温婉,其父名声亦不差,慕容睿虽觉家世匹配不上,但禁不住姚平昕从旁念叨日子是小两口要过,又不是家世好就能过好日子云云,加上是自己承诺让慕容念瑞自己挑妻子,他也只得下旨赐婚。
唐映涵虽诧异慕容念瑞的妻子竟是一个对他这么没有助力的,却也不多言,毕竟慕容念瑞娶一个毫无家世可言的妻子对太子慕容修而言是好事,于是唐映涵只尽心替他操办婚事,令礼部与内务府上上下下无不绷紧神经。
原本到了束发的年纪,皇子就不该在居住在宫中,但思及慕容念瑞与慕容璇日后去了封地要见面便不容易,慕容睿才未赐皇子府给他们。
如今慕容念瑞成亲便再无理由居住在宫中,慕容睿想着等慕容璇成亲,再让他兄弟二人结伴去封地,路上能有个照应,便赐了座宅第做为大皇子府,原打算在成婚前大肆修缮,姚平昕却说也就住这一两年何必劳民伤财,慕容睿才作罢。
慕容念瑞成亲后,慕容璇总算能喘一口气,不须总被慕容睿逼着娶妻,他想着既然慕容念瑞拖到二十才成亲,那他也能效法再逍遥个两三年,偶尔被慕容睿逼着急了,他就赖到慕容念瑞的大皇子府去住个几日再回宫。
就在众人以为日子会在这样小打小闹大面安宁的情况中过下去时,东宫却突然传出慕容修亡故的消息。
「匡琅。」
唐映涵一时手滑没握住手中杯子,此时她也顾不得地上碎杯,望着毓瑾似是在问她是否听见来人说了什么,相伴十几年,毓瑾已成为她不可少的臂膀。
「妳再说一遍,把话说清楚。」
毓瑾沉声对喜乐说。
「娘娘,东宫来人说太子亡故。」
喜乐颤着声重诉一次。
「好端端地怎么会说殁就殁了。」
唐映涵仍是不敢置信,他好好的一个儿子,昨日还和她一块用膳,怎么今日就突然说他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