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27(1 / 2)
着那辉煌的宫墙,将所有珠宝都抛了进去,然后将自己长衣穿起来看着那宫墙之后的高楼笑道:“不管你是谁,不好意思,这次要栽赃你一次了”
羽墨还没有蠢到认为这么简单的手法便让皇帝相信是宫里面出了内贼,但就这一手,也能让水搅浑一点了。羽墨又拿出不少金砖,射入他沿路飞过的宫房之内,这般撒了一路之后,箱子里面便只剩下几把刀剑了,嘿嘿,要做就做绝一点,羽墨将刀剑困在自己背后,复寻到老人,准备出宫去寻些朝廷命官,嘿嘿,就将这些刀剑丢到他们府中。
羽墨速度奇快,奔跃出来行了不久,在宽道大街上立即见到了横街上面写着将军府,相府之类的匾额,这些朝廷命官有不少都聚居在一起,倒是省了羽墨寻找的功夫。待一切事完,羽墨这才闪入了阴暗的街道之中。
皇宫宝库被盗一事,简直气恼了皇帝,上殿之日,众文武大臣都不敢声张而宫殿之下,更是列着不少男女,绳缚衣囚,口喊冤枉。那夜羽墨丢了珠宝之地周围的所有男女都被擒了来严刑拷打,而街面上更盛传将军宰相们都与太子东极勾结了,要以宝刀宝剑为信物,准备谋反攻打皇宫。一时之间谣言纷飞皇宫里面也不得安宁。那些府中有宝刀宝剑的大臣们进退两难,要拿出宝刀表忠心又怕皇帝不信,要是窝藏起来,又怕那一日找到了自己定个谋逆之罪,为此也只好将祸水东引,将这等罕有之物用各种方式塞到自己政敌的家里面去,然后一指奏章递上去给政敌定个谋逆之罪,却哪知当堂之上皇帝立即拿了他,并说他自己谋逆。派人去抄家翻府之时,搜出宝刀宝剑玉玺龙袍,这等惊变之事,便是看谁见机快谁下手狠而已。街头巷尾传得纷纷嘻嘻,羽墨听得也大笑不已。而这日他正头插着草标,胸前挂个牌子写着“卖身葬母”地在街头上乘阴,此刻他脸已大变,脸上有不少细细点点的麻子,边上还有一长长的疤,头发乱蓬身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污物,一副落拓公子模样。而他身后,用草绳拖着昏迷不醒的老人,老人用草席包裹,被羽墨卷起了他的头发插了一只簪子,还给他打了点腮粉将嘴唇化红了一点,老人年迈,脸瘦细,被羽墨这般一弄,倒真像个年老妇人。而那张草席他是从鱼摊上捡来的,臭不可闻,路上行人掩鼻捂口纷纷绕行。但见这少年如此落魄,还卖身葬母,想来是家道中落看他模样又是个少年公子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却甚有孝心,也不禁侧目可怜于他。羽墨在这刘府外面晃荡了两日,那馒头摊上的大娘还给他送过包子。刘府的家主人乃是当朝一个巡抚,现在在外放任,期满五年之后方可回京,而羽墨听说这刘府的夫人乃是一心向佛之人,经常礼佛拜神,周善济穷。更难得的是刘小姐也与母亲一般友善,也是吃斋持素,素有善举,周围人都称赞不已,说这刘夫人和刘小姐没准是菩萨下凡普度救施来了。羽墨看中的便是这一点,接连两日都晃过刘府跟前。老人迟迟不醒实在是一件难事。离心珠已然给他服下,按通天的说法,大概要花十日的时间才能看有没有效果。为此羽墨只好先找个地方躲躲。他唯一忌惮的,便是昆仑的昆仑镜,心里面老想着弄一个法子给坏了昆仑镜用途。所以前一日里他在洛阳城西的破败草屋里面下了结界等着昆仑来,但却丝毫不见昆仑人影,而近日他偏在街道上游荡一番,看昆仑来不来。羽墨并不知晓昆仑镜已被他一刀砍损,若要修复不知何时。若是羽墨知道此事,定当大笑才是。而此刻他躲在洛阳城中,就是为的人多之处昆仑不能施手太辣,毕竟他道始教的名声还是要保的,若是他真敢打开杀戒,自己正好逃到皇宫,若是昆仑敢对皇宫下手,没有了皇权没有了财富,他的道始教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而若要躲藏,人多的地方反而好躲。所谓大隐隐于市,荒辟山野却反而让他们更突兀罢了。
正当羽墨坐在街边探查老人情况之时,街道上缓缓行来一两无甚装束的马车,车上挂悬着一个木牌,写着刘府两字。想是为了让马车好辨认。街道上的人顿时都热闹起来,相互传道:“哎呀,刘夫人拜佛回来了”
众人围观之下,马车上轻轻走下一个三十多岁妇人,云鬓高拢,细眉微微,眼拢风情朴素淡妆却是如二十多岁少女一般年轻靓丽。而她身后的一个十来多岁的少女,便应该是刘小姐了,只见她肌白齿皓,眉秀眼亮,正是青春靓丽豆蔻青涩,见众人看她,她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掩饰自己双颊上的红晕。
“嘿嘿,正是机会”羽墨远远相看,见刘夫人归来,他立即背着老人一步挨一步地向众人这边走来。
众人见他又来,纷纷侧让,口呼好臭。羽墨却低头不语,脚步蹒跚地依旧走过来,脖子上挂着的几个写得龙飞凤舞的字此刻更加明显。刘夫人刘小姐也被吸引了目光,但有一个低矮家丁手里面拿着一条长鞭,想是车夫。他见羽墨这等落魄身后一个草席裹物隐隐腥臭便立即赶将过来,一鞭子甩在了羽墨面前地面震起阵阵灰尘,一声大喝道:“你这穷酸快快走来,莫扰了我家夫人”
刘夫人却是见那少年缓缓抬起了头来,乱发里面露出一双明亮得让人心惊的眼眸来,刹那之间天地色褪,而那明眸之中精气有神,让人望之失神。羽墨又低下了头去,转过旁侧想绕开道路。
“慢着”刘夫人忽然说道。她走了过来,鼻端已然闻到那股臭味但兀自忍住对羽墨轻声说道:“少年人,你身后的,可是你母亲”
羽墨点点头。
刘夫人叹了一声:“可哀可叹,你有此孝心实在难得”她一挥手,身后小婢奉上一袋子钱上来。刘夫人将他递到羽墨面前说道:“这些钱,你拿去,好好葬了老人家吧啊”
羽墨看了一眼那些钱,又看了一眼刘夫人,面目沉中,声音发冷地说道:“我身为读书人,不受嗟来之物,母亲自小便教导,不受怜悯。若你买我,我便拿了钱,若你不买,请你让开”
“哎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家夫人是好心,这是你小子三辈子积了德了”那车夫又走上来扯着羽墨的衣服说道。但羽墨眼睛看向他,那眼眸里面泛出一阵冷光,顿时将车夫震住。车夫只觉浑身一冷好似凉水浇头,被他气势所摄不禁放开了他后退两步。
刘夫人笑道:“你是读书人”
羽墨又点点头。
“这字是你写的”刘夫人指着羽墨胸前的纸牌问道。那字笔笔有神字字端正,有浩浩精气慑人,确实难得的好字。
“没错”羽墨道。
刘夫人收回了银子递还给小婢说道:“能写出这等字的,风骨定傲,我拿出这些钱,是对你的侮辱了,妾身在此向你道歉。”
刘夫人高看这穷酸一眼倒是让众人惊讶,只是羽墨倨傲,只点头还礼便又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慢着,少年郎,且慢”
“夫人还有何吩咐”
“呵呵,除了写字,你还会何技”
羽墨站住轻轻说道:“诗词歌赋丹青笔墨琴棋书画射艺舞剑,晚生样样都能。”
“哈哈哈”众人大呼喝笑起来,但凭这小子,居然也敢吹牛说样样都能
“少年人,别牛皮吹大了,小心给吹爆了”
“哈哈哈,我想他是被太阳晒混了头,说出这等没道理的话来”
“你要是样样都会,早就登阁拜相了,还在这里耍这等穷酸卖身葬母么,你这酸肉啊,我看一文钱都不值”
众人嘲讽不一,羽墨却站立不动,不恼不怒。刘夫人看得心中喝彩,此等少年实在难得,众人如此嘲讽,他却受之而脸不变色,身有环污,却视之无物,单凭这点,这少年就非是池中之物。
“娘亲,便让他试试岂不就知是真是假”刘小姐走到刘夫人身边说道。她听羽墨说样样皆能,实在让人不禁好奇,若真是如此,那这少年实在非等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