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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法力低微,实在没有什么本事。可为了除魔卫道,小弟愿听凭道兄差遣,一同捉鬼。无论咱们谁诛杀了恶鬼,那些赏金小弟也一概不要,全交与道兄,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济云道人愣了一下,不知大袀是何用意,他打量了大袀一眼,见大袀一脸诚恳,就有些意动,呵呵笑道:“贫道也不是贪恋金银,只是贫道的道观年久失修,这个”
道观失修什么的太也耳熟,好像自己也曾说过,大袀心中暗骂两句,嘴里却连忙道:“小弟要金银无用,若得了赏金自然给道兄去修缮道观要紧。”
济云道人笑道:“有了道友相助,此事更简单了,咱们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皆大欢喜。接着两人商定好如何行事,就依计而行。
第五章 失心鬼
到了夜间,大袀离了客房,悄悄地在船楼上下走动了一圈,便找了个避风处,察看江面动静。两人已经商定,济云道人负责守在三楼,大袀守在甲板。两人已经知会了煜王,夜间把船泊在江心的小岛旁,这样一来,只要守住江面,那恶鬼前来,就可发觉。
这样一连几夜,两人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而大小姐铭玉的情形却每况愈下,从面相上看已经显出濒死之态。煜王心急如焚,陌愚则在一旁冷嘲热讽,济云道人也心急起来。只是不管两人如何尽力守住花舫,却始终无法察觉有恶鬼的踪迹。
虽然大小姐铭玉的生死与自己无甚关系,大袀心中也不禁有些焦躁。他前思后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特别每次见到铭玉,那女子似乎对自己生死不甚介意,对自己和济云道人很是冷淡也罢了,似乎对煜王也有些不敬。
大袀苦思了一会,心中烦闷,不由得推开窗子,漫不经心地向外眺望。看了几眼,大袀的目光忽然停住了,那是刚来时见到的大和尚,正坐在路边化缘。大袀心中一动,出了客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画舫。
装作在码头随意闲逛,见无人注意自己,大袀走到大和尚身边,低声道:“大师,在下道行低微,不仅没能捉到恶鬼,更连恶鬼的影子也没见到,还请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大和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低声道:“小僧已经说了,道长此行无益,不如速速离去。”
大袀皱眉道:“在下此行只为除魔卫道,若不除去恶鬼,在下绝不离去。”
大和尚眼睛一翻,更不搭理大袀了。大袀恳求无果,忽然冷笑道:“你这个和尚,可懂得什么叫慈悲,什么是善缘。恶鬼已经害死了三人,你这样为一己之私袖手不管,你参的什么禅,拜的又是什么佛”
大和尚听了,依旧不言不语,脸色却有些变了。大袀趁机又道:“你要是愿意帮我,我也答应为你做件事,绝不让你吃亏,你看如何”
大和尚脸色又变,终于说道:“好吧,我就成全你。”
说着大和尚走到隐蔽处,取出数张灵符,又低声道道:“这是几张隐身符,你到煜王府大小姐的卧房,为我找一样东西,这就是我要你做的事。”
大袀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吧,你让我取什么东西”
大和尚:“那是一块玉,叫做昆仑石,是煜王府铭玉大小姐之物。”
大袀愣了一下,又道:“那好吧,你的事我会为你尽力去做,那么你答应我的事呢,你要怎么帮我捉鬼”
大和尚缓缓地道:“我有一面阴阳镜,你拿到那块玉,我就把阴阳镜借你一用,不过你用完必须还我。”
大袀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信得过大师就是,还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大和尚说道:“小僧法花,明日你可以再来找我。”
大袀点头离去,又在码头转了一圈才又返回画舫,只是在上船之时,大袀忽然发现陌愚正从窗后露出头来,似乎在打量着自己的举动。
回到客房,大袀找到济云道人说道:“道兄,几日也无进展,在下法力低微,会不会我没有守住江面”
济云道人沉吟道:“道友自己守着这么宽的江面确实是有些勉强。我看不如我看守江面,换做道友你看守三楼,如何”
这正中大袀下怀,大袀点点头,说道:“那就全听道友差遣。”
济云道人点点头,又嘱咐道:“若是遇到恶鬼,记住摇铃为号,我会立刻赶到。”
和济云道人商量过,挨到晚上,大袀便离了客房,上了三楼阁楼。耳听得济云道人先是在下面来回走动,后来终于安静下来。大袀才激活隐身符,加持在自己身上,就轻声走到铭玉居室外。
大袀取出短剑,慢慢拨动里面的门栓,过了一会,大袀拨开门栓,推门走了进去。开门的声音还是惊动了一个侍女。那侍女持着灯火,出来查看,见门无故开了,很是诧异了一下。
大袀趁对方关门之际,贴着对方身侧走了过去,眼前就是外室,只有一张小床,看来除了这个侍女再无别人。大袀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侍女回到床上躺下,好容易等到侍女进入了酣睡,大袀才悄手悄脚走到内室的门前。
掀开珠帘,又推开了房门,大袀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内室。这是铭玉的闺房,香气扑鼻,当中一张大床,四周围着帐幔,铭玉正躺在床上,时而翻身,似乎并未熟睡。再看房中陈设,颇为奢华,还有梳妆台和一口立地青铜香炉。
大袀想起大和尚要自己取的玉,在房中扫视了一圈,也没有见到。
这时,铭玉忽然动了,在床上缓缓坐起身来,又下了床,径直走到了一扇小窗前。眼见女子取下了窗子上的驱鬼灵符,放进了梳妆台中,接着铭玉慢慢地把窗子推开了一条缝隙,又回到床上躺了下去。
过了一会,似乎风吹动了窗子,窗子又自己轻轻合上了。大袀心中一惊,他突然发觉房中似乎多了什么,尽管看不见什么,可他能感觉到一个气息的存在。
一个飘忽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玉儿,玉儿。”
女子微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亲昵:“周郎,快来,我好想你。”
帐幔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女子发出一丝满足的轻叹,低声道:“我每天都在等你,我多活着一天就是为了要你多爱我一次。”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袀看见女子光着身子,一手做搂抱状,一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渐渐地,女子喘息起来,发出微弱的呻吟。
随着女子轻轻地抖动几下,大袀察觉到一缕真元正从女子体内抽了出来。大袀猛地警醒了过来,有鬼魅正在吸人元气,自己正该趁机出手。大袀急忙运转法力,一把握住随身的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