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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脑中立刻浮现夜暮沉的身影。
末了又嘲笑自己的想法,夜暮沉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正准备直接绕过去,却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女子朝白衣男子靠近,说道:“暮,你长大了。”
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温柔迷人,宛如天籁。
青烟的脚步一滞,难以置信地瞠大双眸。
暮是偶然,还是
她躲在树后细听起来,偷瞄着两人的状况。
树叶簌簌落下,缓缓盘旋在两人之间,似缠绵,似不舍,只见女的伸出一只玉手抚上男子的脸颊。
他没有抵抗,只是看着她,良久,才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那声音,低醇浑厚,熟悉得闭上眼都能认出来,如同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入青烟的心湖。
总是在她耳边细磨的低哑声音,她比谁都记得清楚。
不会错的,是夜暮沉
“还在怪我”女子轻叹,声音带着丝丝无奈和凄凉,竟让青烟听得感到愧疚,似乎自己做了对不起女子的事情一样。
“没有。”他淡淡的声音响起,却又有几分欲言又止,“琴。”
最后一声呼唤,让青烟惊得浑身一颤。
他竟然,叫琴。
承香芙和她说过一段往事,那时夜暮沉对那个女子的称呼就是“琴”,而承香芙则称她是“琴姐姐”,青烟一直认为,是兰舒琴。
两人都是有一个琴字,然而夜暮沉对兰舒琴的态度看不出半点的爱意。
难道
青烟被自己的想法震得手一松,似乎有什么从脑中呼啸而出,手中的白瓷瓶掉在草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糟糕
青烟弯腰拾起收入怀中,准备立即离开,然而脚部的痛意开始蔓延开来,伤口发痒,她痛苦地拧起双眉。
“谁”一声厉喝,是来自夜暮沉口中的。
随后衣决飘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夜暮沉已经闪身到她身侧,青烟一惊,然而想起自己带着面具和男子的装扮,镇定了几分。
她瞄了眼那个黑衣女子,看清她的容貌后,心中大震。
白嫩如玉的脸蛋如同盛开的琼花,肌肤胜雪,容色绝丽,五官精美得无法挑剔,浑身散发高雅清绝的气息,如同上天眷顾的女子一般,将所有美好的都赐予给她。
这,才该是她心中对“琴”的印象。
难怪,当初看见兰舒琴的时候,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来,彼琴非此琴。
只是,为何针刺入的是脚部,却痛在心头。
耳边传来风声,夜暮沉竟伸出手想摘下她的面具
青烟才蓦然回过神,紧紧按住自己脸上的面具,夜暮沉觑着浑身包扎得紧密的她,眼中闪过疑惑。
青烟垂下头,拐着脚想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却被他的利剑挡住去路。
“偷听别人说话是不道德的。”他勾唇,笑意盈盈。
这副模样,正是青烟当初入深府见到他的神情,笑,却不暖。
青烟想狡辩自己是无意的,然而怕一出声就被他识破自己的身份,她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这个琴是怎么跑出来的。
其实,她更想问,她在为他舍命取出蜂蜜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和真正的琴幽会
青烟眼中慢慢浮现冷意,方才经历的生死一劫此刻忽而变成一个笑话,心中痛得有些窒息,让她喘不过气,胸口微微起伏。
此刻,她好想将蜂蜜扔掉,立即,马上
她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了。
她伸手掏出白瓷瓶,猛地朝外一扔,夜暮沉以为有诈,立即退后几步,眼中浮现杀意。
杀意
青烟只想冷笑出声。
出乎意料的是,白瓷瓶被一个人接住了,是毕阳泊。
青烟一怔,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然而毒性加剧,她的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毕阳泊立刻前来接住她。
“是你”夜暮沉诧异地盯着他。
太子太傅,他自然认识
“我新收的徒弟有所冒犯,请夜王多多包涵。”毕阳泊没有多言,带着青烟立刻离开。
夜暮沉紧紧地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双眸似乎有些熟悉
回到屋子里,青烟立刻晕了过去,毕阳泊立刻将白瓷瓶放在一边,看向她的脚踝,已经有十几个孔了。
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她体内对毒素的敏感性了。
他连忙唤着屋子里的大夫,让他给青烟处理下伤口,随后紧紧地凝视着青烟苍白如纸的五官,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青烟为了这蜂蜜这么不要命。
可是她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回想起那个黑衣女子,毕阳泊也蹙起了眉头。
是她吧,束公主,束依琴,为了和雪国联婚,先皇不惜将月国最美的公主束依琴赐给雪国的皇上,只是皇上死得早,束依琴还不能成为太后,反而被当时的太后所制约,真是苦了那孩子,只是,她怎么来月国了
雪国要前来致歉他是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束依琴这么早出现了,看她的衣装打扮,是偷偷提早前来和夜暮沉见面的吧。
毕阳泊担忧地觑着青烟,有几分不忍。
第一百章 这就是他被赶出皇宫的真相
不出一日,夜王重归朝廷的消息传遍月国,街上的议论沸沸扬扬,有人期待皇子重新争斗,有人担心月国争权过激会给他国有机可乘,有人好奇夜王的妻子会如何在两个强势的人之中生存。
无论是什么心态,都一窝蜂地涌上了南都,见证夜王搬家的过程,瞧着浩浩荡荡的十几辆车,正是深府中搬出来的行李逆。
然而他们不敢靠得太近,默契地留出了两丈的距离观看。
带头的是一辆棕色的马车,众人都以为里面是夜王和夫人。
其实
车厢内的夜暮沉冷着一张脸,阴沉至极,瞥了眼身侧的李管家,冷声道:“还未找到青烟”
从他离开皇宫,已经过了三日,其中只有一个黑衣人向白影说明青烟安全无事,只是夜暮沉怎会放心,派人去找却没看见她的身影。
一个女人,怎会在他眼皮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