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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
“走”
华初一吼,五张法符瞬间升到空中往前冲去,一排的将士惊骇地避开,青烟紧紧地凝视着他开始冒汗的额头,眼中一涩,难以承受地别开脸。
“谢谢尽力活下去。”
青烟咬牙,猛地抬起脚步朝着空出来的一条道路冲去。
乐才崔立刻直达她的想法,怒得脸色铁青:“挡住她放走的杀无赦”
将士听令后被迫顿住脚步,视死如归地往火焰冲去,生生地造出一道人墙,火焰直接覆盖在他们身上,哀嚎声响起一片,青烟的心冷得发麻。
乐才崔为了速战速决,亲自提着气朝她冲来。
“小心”眼看着乐才崔的剑快要接近青烟身上,华初声音沙哑地大喊,然而五张法符同时燃烧起来让他无力再动弹了,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青烟双手护着怀中的信,不让它被火触及,然而就这个小动作,耽误了她逃走的时机,乐才崔立即带着凌厉的杀气飞了过来。
噗
剑入的声音,青烟口中吐出腥血,护着胸前的手却不肯放松一点。
乐才崔阴鸷地一笑,心知这个人知道了自己的一些秘密,如果不杀死的话就麻烦了,于是手一用力,剑再次拔出。
扬手,即将再次刺入。
锵
手腕一痛,乐才崔的长剑猛地被打出几米之外,惊诧地回眸,还未看清身影,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击飞出去,滚在地上,嘴里进满了尘土。
四周的枯叶凌空飞起,突然出现的夜暮沉缓缓落地,双眸阴沉如厉鬼,死死地盯着地上狼狈的男子。
嘴边流出一丝鲜血,乐才崔还未来得及擦去,抬眸就看见一身白衣在眼前旋转,那人手一扬,他的身子就被提起,腹部猛然一痛。
竟是一把剑穿了过去
乐才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夜暮沉:“你”
剑抽出,接踵而来的是他的拳头,每一拳都充满了巨大的恨意,将他口腔中的牙都打落在地,痛得他鬼哭狼嚎。
乐才崔勉强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手下,竟发现已经全部被另一帮人制约住。
这个夜王哪来这么多的势力
难怪,难怪夜季渊会忌讳,是他才轻敌了
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恼怒自己的愚昧,身上的痛楚一个比一个重,却偏偏留住他一口气息,终于忍受不住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青烟隐约看见夜暮沉的身影,双眼开始模糊,软软地跪在地上。
那个人,是他吗
不是说,出了那个门,就不会再让她进深府吗
不是,不要她了吗
青烟眼眶一热,流出了一行热泪,眼前一黑,也随着倒在地上。
华初想起身赶过去,眼前却闪过一个人影,他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夜暮沉,脸上一痛,夜暮沉的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别和本王抢女人。”他的声音,冷得如同从地狱般跑出来。
华初苦笑,不语。
夜暮沉带着青烟,急急离开。
不久后,太后带着皇上赶到了,看着地上的一片血腥,惊诧得捂住嘴巴,“这是怎么回事,快保护使者”
越晗见的血腥太多,对眼前这一幕没有什么大的反应,淡定地走到华初身侧询问:“华初,另一位公子呢。”
华初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还是抬眸看向越晗,轻声道:“死了。”
现场很快就被清理干净,因为使者发生了危险,太后决定取消比武,让太医安心给华初医疗。
“可清楚怎么回事”太后问着身侧的太监,声音冷漠。
“听闻,是和尚郡主有关的”太监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太后。
谁料太后轻嗤一声:“叫她不要玩这么过火,现在倒好,罢了罢了,一个无用的人就没了利用的价值。”
“治不好她,就将你们都杀了”夜暮沉将青烟送到医馆中,一脸寒意。
大夫们都心惊胆颤地查看眼前这个女子的伤势,纷纷感叹不已,明明是一个不错的姑娘,怎么受到这么重的剑伤。
其中一人想移走她怀前的手,却发现无法移动。
大夫迟疑地瞧着夜暮沉,欲言又止。
“废物”夜暮沉蹙眉,走到青烟身侧,握住她的手才发现果真按得很紧,用了内力才能移开,伸手探入她的衣衫中。
是一封信。
他打来一看,顿时惊得双手一颤。
难道,她坚持要救华初就是因为这个吗
一阵愧疚吞噬着他的内心,夜暮沉将信沿着印迹折回去,谨慎地放入自己怀中,沉重地闭上双眸。
医馆中,皆是一片的血腥味,大夫们个个紧张得冷汗直飚,专心致志地处理着青烟身上巨大的伤口。
第九十七章 只是,青烟永远不离开深府
听闻尚温春抓了华祭司的侍从,被太后从严处置,府上的男子统统被释放,尚温春戴罪潜逃,然太后并无赶尽杀绝之意,只是对她不管不顾,由她自生自灭逆。
众人听闻一阵唏嘘,尚温春能如此猖狂,自然是得到了太后的庇护,只是这一次竟然亲自处理她,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听说是因为郡主的把柄落在其他人手中。”
“月国使者的侍从,她偏偏抓上了这个,不就是得罪月国吗”
“是啊,虽说我们雪国强大,但也应该和他国搞好关系。”
“”
雪国皇宫里,太后斜倚在矮榻上,毛皮披在肩头更显华贵,双眸睨着地上跪着的男子,轻笑道:“华祭司,伤未好怎么就想离开了”
这男子,方才正想偷偷离开皇宫,却被她抓了回来。
华初面无表情,以往还带着一星亮光,此刻已经全然熄灭,只剩无尽的幽黑。
“太后睿智过人,统治了多年的雪国,又怎会不知微臣的意思。”声音中带有几分悲怆和孤寂,独独没有谄媚。
他带伤逃离,不过是想活下去茶。
如果回到了月国,别说要对付皇上的敌意,还要想办法靠近雪国,若是能逃出皇宫,躲在雪国生存,也许还有一丝报复的希望。
太后挑眉,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他,深深地打量着他的五官,良久,才开口道:“你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月国皇上势必除去你”
华初沉默半晌,道:“不信任了,自然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的平静的语气彷佛说的不是自己,太后看他的眼神深了几分,忽而笑着用五指抚上他的脸颊:“哀家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也能帮你活下来,只是你这张脸恐怕就要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