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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她便再也不会傻傻地将心放在他身上。
“他如何,都与我无关。”上官泠的声音有些哽咽。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三十九章 太后威严询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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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龙体抱恙,忽然晕倒之消息很快传便六宫。
皇太后踱着步向乾阳宫走去,她黑玉步摇轻曳,风姿韵俏,一路上看看御花园的景致倒也不急。
皇上乃帝王之身,加上福泽庇佑怎会被病魔夺困这几日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朝堂上也无甚风波,这突然昏倒定不是劳累所致。
她眼光微冷,视前路石子。
晕倒又不是什么大碍,只是原因耐人寻味。前些日子泠贤妃出宫归宁,泠贤妃回宫后皇上便下令将其禁足,继而皇上又咳血晕倒。
皇帝这病,莫非与泠贤妃有关是用情至深,五内郁结所致
帝王之尊,哪有深情之说
待来到乾阳宫,钟离墨已经在内,皇太后上前询问,华音飒飒:“钟离墨,皇上突然这么一晕倒,你可知道缘由”
钟离墨知皇太后娘娘驾临,速上前迎接。却不待请安便听得发问,知其担忧,他忆起皇上昏厥前所言,本不欲告知,然皇太后娘娘乃圣上亲母,几番思索,他终是未遵从圣令。
他行一揖礼,不多话,道:“回禀皇太后娘娘,昨日皇上与微臣本微服出访于京城,却机缘巧合之下撞破泠贤妃与纯王之奸情。皇上宅心仁厚,本不欲追究。然,微臣不愿皇上受泠贤妃那淫妇所欺,便将曾撞见泠贤妃与灏闲王淫乱后宫之事告知皇上,望其醒悟,却不想皇上因此打击以致咯血昏厥。”
钟离墨即刻单膝跪地,请罪道:“皇上曾令微臣禁言,然微臣不愿皇上受此欺辱,现下便告知于皇太后娘娘。请皇太后娘娘置微臣未及时察觉龙体之异,与抗旨不遵之罪”
“你不必自责,一切罪责皆在那泠贤妃之身。”皇太后言。
泠贤妃居然同时与大颜两位王爷有染,此番真乃不可饶恕之过。忽又想起纯王乃黎太妃之子,心下恨意更甚。纯王回京,黎太妃便于她撕破脸皮。太后有些神伤,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黎絮儿是如此虚伪之人呢
“皇上人呢”皇太后又问。
钟离墨闻言,正欲谢恩,听皇太后已问起皇上,便直接起身,“皇上说想独孑在宫里转转。”
段念本为太医,但下月便要受提拔升为给天子探病的御医了,又因情况紧急,故提早胜任。
她给云帝开了些安神的药,又亲自在其寝殿摆了些有助入睡的花卉后由主殿而出,正迎上皇太后与钟离大人。
她立侍钟离墨身后,打算等二人谈完再道告退之礼。
“太医也在。”皇太后眼尖地撇见钟离墨身后的段念。
段念不敢怠慢,跪下来行礼:“参见皇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在入殿之前便已拜见过钟离大人了,故现在只想皇太后行礼。
皇太后颔首,“皇上的身子如何”
钟离墨于旁聆听,段念回道:“回禀太后,皇上向来为国事操劳,心绪之乱,郁结之深,依微臣看来怕是皇上近日又受了些刺激”
“刺激”太后不禁打断段念的话,发问言道。
“是的,不久前怀有龙胎,一时欣然至极,才导致昏迷不醒。”
钟离墨抿唇。泠贤妃有喜了其父是谁恐怕连泠贤妃自己也不知罢。若是能知何时有孕,或许便能知晓。
思至此处,他望向太医,双目似有冷光闪过。
段念迎着那目光对视几秒,心里捏了一把冷汗,随即语气波澜不惊的回答到:“娘娘数月前侍寝隔日感到身子不适,于是召微臣前来把脉,从而得知娘娘有喜。”
段念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她收了泠贤妃娘娘一盒黄金,自然要帮着她说话。
第四十章 新妃齐至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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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一听到有孕二字,倒是有些耐人寻味,这孕,倒真是云雾缭绕了。
“皇家的血脉一向纯正,容不得半点差错,这贤妃腹中孩子,是皇上的,还是皇亲的”皇太后皱眉问道。
泠贤妃既然干得出如此淫乱后宫之事,那收买个太医又何足挂齿。
这四方的宫中,还有四方的天绝对不能放任自流,不闻不问,这泠贤妃总该长点教训。
碍及皇家颜面,太后自然不能开门见山,便迂回着又问了一遍:“贤妃有喜这是多久以前的是事情了。”
段念一一回了话,滴水不露。
皇太后看太医说的有理有据,却更加像是在欲盖弥彰。皇族的血脉,决不能成为后人的笑柄与谈资。
“太医倒是尽职尽责得很,哀家看你这几年为宫内操劳,勤劳不辍,倒也生了要给你加官进爵的念头。”
段念心中狠狠一震。
她本是村庄来的农女,进了城无依无靠,得一男子相助习得医术,在京城开了医馆。朝夕相处,难免生情愫。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那男子最好竟然取了达官贵人之女。她心灰意冷,入宫做了女医官。
加官进爵段念心想这皇太后可直白多了,心里碎碎念加官进爵,加官进爵,加官进爵银两,他正是因钱而弃她去之,若是能加官进爵可这些日子想着,就算他能回心转意,也难保他是真的爱她。
也罢何必为了个男子做些不忠之事
泠贤妃的孕期虽极为怪异,但后宫险恶之人颇多,说不准是被奸人所害,用药物导致孕期延迟。而她已然收下的泠贤妃的佣金,岂有背叛之理
正思间,太后又发下话来。
“医术一丈,不如医德一尺。哀家也是为先帝诞下过皇嗣之人,几月显怀,几月害喜这事,哀家可没有忘记”
段念依旧面不改色的回答:“回皇太后的话,泠贤妃娘娘宫寒,因此比常人显怀要晚
。”
居珞璎宫测楼的良人齐君忆依靠在雕有四季花卉的窗户上,呆望着看着窗外。
齐君忆一袭精致的百水裙,外罩缎蝶的小衣,内衬戴青,袖口绣着翠绿的蝴蝶,裙摆罩一层淡薄如清雾的白纱丝,腰系一碧色腰带,显得身段窈窕。她挥动着手中的玉面罗扇,眉头轻蹙,心中无限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