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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唇勾画其眉目,温柔一笑。
钟离墨得令,不多言,行揖礼,反手持剑,长身玉立,守候殿外。
上官泠忆起身上痕迹,不得不用粉拳推桑着。
水皎月正合上殿门,听得殿中之声,红了脸。
云帝闻上官泠唤出声,身子明显一颤。又发觉她用手推桑,力道尽管很小,完全阻止不了他,但他仍选择停下手中动作。
他皱眉,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了”
莫不是觉得这几天新妃入宫,心中吃味
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明日早上不早朝了,陪你。”
上官泠趁身上之人恍神,从他怀里挣扎脱出,站定,又将衣领拉高了些。
她退后几步,“我今天有些累了”
云帝神色间尽显惊讶:“是因为新妃的事吗”他思量着以后尽量抽出时间多陪陪她。
上官泠已坐至小榻,她撑着手打了个哈欠,“是真的累了,与别的事无关”
对,只是累了而已,与其他之事没有任何关系。上官泠在心里暗自说服自己,使神色看起来自然些。
云帝深深吸进一口冷风,平息了半晌。他抬眼望着上官泠,语气放软了些,“那明天呢”
第二十章 贤妃橝言拒承欢,钟离忠心查究竟
陌上香坊独家首发
上官泠担心身上吻痕至明天仍未消褪,故敷衍道:“时候不早了,快寝下吧。”她想了会儿,似觉得不妥,复又开口挽回:“眀日之事眀日再说。”
云帝垂眸,很是失望。
他看小榻摆至窗边,担心夜风吹过会令她着凉,走过又将其抱起,放至正榻。
云帝黯然一笑,“不会觉得我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吧”他为她盖好薄被,“好生休息,明日便不会饶了你了。”
上官泠只得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上美目。
云帝虽此言,眸中溺爱却更甚。他自行宽衣后躺下,侧身将手搭在上官泠肩膀上,欲帮起拉下外衫。
上官泠后发觉云帝动作后连忙躲开。
她违心说道:“冷,不想宽衣。”
云帝似察觉到了什么,狐疑地瞧了一眼贤妃,却终是放下猜疑,允许其和衣而寝。
午夜的蝉鸣听起来分外刺耳,惹得人根本无法入睡。
上官泠嗣身旁之人呼吸渐渐匀称,轻手轻脚地将薄被掀开,起身走至桌前,为自己湛了一杯茶饮下。
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到院子里走走。
待行至殿门时她又突然折回,取了前年云帝所赠的匕首,走至榻前。
上官泠盯着云帝的睡颜,默默将匕首在其脸上轻轻划过,因着避开了匕锋,所以未真正划开,也未将其惊醒。
她不禁勾唇,嘲讽一笑。又将匕首滑至其颈脖。
殿外的钟离墨自认武功天下无双,皇宫禁军过千,可倘若此时她再稍稍一用力却终是无人能阻止。
末了,上官泠还是将匕首收回。现在,他还不能死,至少她对他还没有恨。
上官泠推开大殿的门,望着站立殿门旁的钟离墨,笑得花枝招展。
钟离墨闻开门声望去,见来人心下惊异。他见其只身出殿,心有疑问,微蹙眉。
“夜已深,泠贤妃何不就寝皇上”
上官泠略略颔首,敛去心下的悲怀,宛然一笑,“皇上已然寝下”
何时竟生出不想与那人同榻的念头
她掩帕,“大人好生无趣,这满院的星空若无人来赏,岂不不负了这良辰”
钟离墨想来,泠贤妃是因为白玉台一事而难以入睡罢,随即不再多想,意有所指道:“守护皇上安全乃臣之职责,就如取悦皇上是泠贤妃的职责。若是为了赏良辰美景而有丝毫松懈,那便是臣的失职了。”
“取悦么”上官泠神情有些涣散地重复着云剑的话。
她复又痴笑,“取悦他才是我该做的么”
上官泠思绪不明地徶皎月,言:“准备热水。”
皎月应声,退下。
她见身旁除钟离墨再无他人,索性将事情挑明:“大人,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臣妾一届女流,何以阻止皇叔所行,大人若还是执意认为是臣妾的错,臣妾也无话可说。”
她微顿言,叹气又道:“帝王之宠我宁可不要,只愿与真心爱我之人长相思守。我同你说这些,或许并不太妥,可又不愿让皎月陷入困境,她知道得越多对她越没好处。所以只好委屈大人了大人若闲的烦了,可装作没听见,我不过想找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说说话而已。”
钟离墨吃惊,随即回思。如此敞开说话甚好。
他言辞恳切道:“臣自十八岁考中武状元入朝为官,便跟随皇上,至今已有四年。皇上与泠贤妃娘娘您的关系,臣是再清楚不过。曾经两情相悦,至今皇上的心意从未变过,可娘娘您的变化却教臣寒心。”
钟离墨行一揖礼,继言:“请恕臣直言,众人皆知灏闲王之好色,然娘娘却只身前往与其相会。况且灏闲王虽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