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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今日能到京城,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到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转头求助地看向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婢女苏辛,“辛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苏辛有些好笑地望着自己的主子,回道:“娘娘,如今刚过午时,这一天才过了不到一半呢。您这已经是今早儿第几次问时辰了说好了今日便能到京城,那定是不会有错的。您就再耐心等等。小平子不是一早儿的就守在宫门口等消息了么一有消息,他就是把腿跑断了,也定会立即赶回来禀报您的。您就放一千个心吧。”
黎太妃闻言,虽是宽慰了不少,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刚要开口再问些什么,便听得一声平公公回来的通报。
难道是有消息了
黎太妃急切道:“快快,快宣他进来”
她见小平子入殿,不待他说些什么,便焦急地问道:“可是有皇儿什么消息了”
太监小平子气喘吁吁地回话:“回回娘娘话,纯纯王爷,他已经入京了”
黎太妃听得这个消息,心中自是有按捺不住的喜悦。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她立即吩咐下去:“来人,备驾本宫要去宫门口接皇儿”
颜灏身穿纯白色里衣,外帐一件天蓝外袍。一阵清风吹过,那如同绸缎般的墨色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似漆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肤色像一般贵族透着病态的白,但却也丝毫不影响那份绝美。
幸得昨夜匆降小雨,七月的盛夏天也添几分凉爽。
他目极远方,寻思着这会儿纯王也该到了。
颜灏身边的小厮坫安挠了挠脑袋,云帝急召纯王回京也不知究竟是何意,是想直接杀了除之而后快,还是打算放在身边随时监视其一举一动
颜灏知坫安心中所疑,只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解释什么。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帮泠贤妃。
颜灏微叹,他何必要废神到这些皇权之事上呢,他就做他的闲散王爷不挺好的人家兄弟两的事,他瞎掺合什么
等接完纯王回宫,就到醉仙楼喝上几杯,岂不美哉
纯王颜忴坐软轿内,翻看着早已熟读千遍的帝王策,他想着母妃的脸,傻傻地一笑。
母妃若是知道了自己这些年有好好听话习为君之道,学治国之理的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颜忴即闻轿夫言:“纯王爷,咱们到了。”
他答道声“知道了”,便跳下软轿。
颜忴见宫门口站着的蓝衣男子有些眼熟,索性走上前去。
“你是”
颜灏见软轿行至宫门口后便停下,知轿中之人多半就是纯王了。于是笑曰““小皇侄不认识皇叔了么皇叔我可是抱过还尚在襁褓的小皇侄呢。”
颜忴盯着那人瞅了好半晌,着实是记不起在哪见过。但听那人自称是皇叔,想来若是说不认识的话岂不叫他难堪,故道:“皇叔别来无恙,昔日小侄承蒙您的多般照顾。若是皇叔不嫌弃,他日若是得空,定要来小侄府上做客。”
颜灏轻轻拍了一下纯王的头,“你这小子,怎么也变得与朝中那帮老臣一般无趣了。府上做客那多无趣,倒不如约个时间,醉仙楼,皇叔请客。”
颜忴听其言,一愣,有些木纳地重复:“醉仙楼”
他瞪大了眼,“那是什么地方酒馆茶肆”
颜灏笑得越发开怀,“小皇侄莫不是连男女云雨之事都还未尝过”他将手搭在纯王的肩膀之上,“醉仙楼可是个能让世间男人醉生梦死,欲不能罢的地方改日皇叔带小皇侄去了,皇侄也就知道了。”
黎太妃虽端坐于步撵之上,心中却是急切,总觉得这些个轿夫行得太慢,恨不得即刻便能到皇儿身边。
几年不见,皇儿定是长高了不少。也不知是胖了瘦了。这封地虽说还算繁华,可总也是比不上京城的,吃穿用度也自然不如宫中的精细。这次回来可要好好看看他,给他补补。虽说每月都有书信往来,可那几张纸怎么也看不够。更何况,区区几页薄薄的纸张,又能承载多少思念与离愁。
这次还多亏了泠贤妃。哼她安得也不是什么好心,十有八九是想拉拢本宫。也算她力使对了方向,这次本宫还真不得不承了她的情。
这狐媚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得皇上七荤八素,竟能说动他将皇儿召回。不过,这对本宫也是件好事,既然知道了弱点,以后这皇上就好控制了。
风仪女官苏辛见黎太妃娘娘一直在步撵中沉思,小声出言提醒:“娘娘,快到皇宫城门了。”
第十五章 风流王爷心殇然,为伊消得颜憔悴
陌上香坊独家首发
黎太妃经苏辛提醒,便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向宫城门口张望。果不其然,见到了迎接的队伍,以及宫城门口似乎聊得正投入的灏闲王以及皇儿。她的皇儿
通传太监细声高唱:“黎太妃娘娘驾到”
颜灏闻宫人唱礼黎太妃到,侧首行礼:“太妃安好。”
他见其来此,觉其思儿心切。忽又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心下有许些悲凉。
颜忴心下一喜,顾不得正与皇叔攀话,小跑到黎太妃身边,扑进其怀里。他眼擒泪光,声音颤抖:“母妃忴儿好想您。”
黎太妃由苏辛搀扶着下了步撵,不待众人行完礼,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皇儿,目中除了皇儿再无他人他物,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母妃也好想皇儿。”
她随即又松开怀抱,细细端详颜忴:“皇儿,快给母妃看看,可是瘦了”
颜忴因不想让母妃担心,摇了摇头。
他忽地似想起什么,飞快从怀里抽出书本,自豪地说:“母妃你看,这本帝王策忴儿已然熟读。”
颜灏见母子二人团圆之景,扬抑住心中酸涩。
后又听纯王言,微怔。
这帝王策虽非禁书,但纯王不过一个小小藩王,远离中央,黎太妃竟教他细细研习此书,怕是目的不单纯。
也罢他理会这些作甚
颜灏故作轻松言黎太妃与纯王:“那本王也就不打扰太妃与小皇侄了。”
他言毕,出了宫门。
黎太妃本一心沉浸在皇儿归来、母子重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