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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冷,我担心你,里面温了酒,正好来了客人,咱们一同畅饮。”紫衣温婉的替我紧了紧上衣的纽扣,轻轻挽着我的手,优雅的从白灵身边走了过去。
当经过白灵身边的时候,她的脸瞬间就变得毫无血色,丰润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有千言无语。
这件衣服,白灵也曾见过,但她也许没想到穿上的人却不是她,而是紫衣。当然了,也许她根本就不在乎,女人总是哪怕自己不要的垃圾,也容不得别人染指,一种单纯的不爽罢了。
而燕东楼见紫衣优雅动人,如云中仙子下凡,却视他如无物,这位帅气、高贵的蓬莱阁少阁主,天师爱徒,面子上明显有些挂不住,眼神怨毒的在紫衣完美、凹凸有致的身段扫射了一圈,对我恨意又加深了百倍。
我心中突然有种暗爽、解恨的错觉,尤其是看到白灵难堪的样子,那种恨意在瞬间得到了释放。
紫衣轻轻的在我手心划动了一下,她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我知道她这般做法,是为了给我撑面子,怕我被燕东楼看轻,又或是为白灵所伤,不能自已。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心,向她表达感谢的同时,也传递了我会坚强的信念。
来到大厅,我刚要在七叔的下首坐下,七叔笑了笑,眉毛一挑,紫衣将我迎到了大厅的主座,并笑盈盈的给我奉了茶。
我有些诚惶诚恐,因为论辈分也应该是七叔坐主座的。
这时候燕东楼与白灵两人走了进来,白灵盈盈弯腰拱手拜道,“晚辈白氏灵儿见过秦先生。”
燕东楼见了七叔一改狂傲之色,按照道门之礼,拜道:“龙虎山张天师麾下玉清阁首席弟子燕东楼,拜见秦先生”
七叔翘着二郎腿,像是没听见一般,喝了两口茶,眼看着天花板悠悠道:“哎,人老了,名字太长,记不住了,你叫燕子一个大男人咋能取个这么娘娘腔的名字呢”
七叔这话一出,紫衣噗嗤掩嘴而笑,我碍于白灵的面子,只能强忍着。
燕东楼好不难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但他似乎很忌惮七叔,只能强忍着不敢发作。
白灵见燕东楼吃瘪,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七叔。
七叔侧着头,潇洒的点了一根香烟,吸了一口,这才慢慢的走到燕东楼跟前,背着手冷声问:“有道是,进门是客,客以主尊。秦某知道你是蓬莱阁少阁主,张天师爱徒,身份架子大。我是一个区区镖师,你们随意则罢,但这位是我们黄泉镖局镖主,你们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七叔,你”白灵咬了咬嘴唇,有些急了。
七叔笑了笑,“丫头,你叫我七叔则可随意,但既然以礼先叫我秦先生,论礼数,自然不可怠慢无伤镖主。”
我知道燕东楼向来极要面子,又看不起我,若是硬要僵持下去,只怕是会让白灵难堪。我刚要说话,一旁的紫衣用眼神暗示我,微微摇了摇头。
我一想,七叔有意给我争这个面子,我若不顺水推舟,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美意。当即我端然而坐,目光冷视白、燕二人,摆出镖主的威风。
白灵眼中泪花闪动,略带恨意的看了我一眼,恭恭敬敬的对我弯腰行礼:“白氏灵儿见过黄泉镖主”
说完,她的眼泪就滴了下来,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神情很是伤心。
她黯然的眼泪像飓风一般扫过我的心窝,冷的刺骨,冰冷之余是麻木的痛楚。我只能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然而心中却知道,她此刻肯定也是万般难受。
燕东楼呼吸有些急促,很是悲愤,偏偏发作不得,只得冷哼了一声,一甩白色得披风,帅气的面孔如打了霜一般冰寒。
“燕某见过黄泉镖主。”
我忍着内心的煎熬,微微抬了抬手,“两位贵客,请入座。”
燕东楼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杀机毕现,继而冷哼了一声,面向七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秦先生,晚辈现在可以跟你说话了么”
七叔坐了下来,冒了一个烟泡,懒洋洋道:“说吧,想来我跟龙虎山张天师也算是有缘,秦某曾蒙张正云天师传授神通,张老还曾对我有救命之恩,也不知道现任天师是谁”
燕东楼面色大惊,连忙端正面容,拱手拜道,不敢再有丝毫狂妄之心。
张正云,乃是龙虎山有名的天师,传闻老天师游戏人间,神龙见首不见尾,却也不知道事哪一辈的高人了,七叔居然能有幸跟老天师会晤,当真是羡煞旁人。
第七十五章无痛无恨,安好常在
“恩师乃是玉清真人,张浩文天师”燕东楼拜道。
“张浩文,没听说过,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七叔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问道。
我对这个七叔也是醉了,堂堂龙虎山现任张天师,玉清真人大名,谁人不知啊,在七叔这就好像是路人甲一般,也难怪燕东楼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不过燕东楼倒也算个人才,受如此之辱,还能保持虚伪的笑容,看来这家伙的城府也是够深的,至少比起我的直来直往要深沉的多了。
“八月十五,龙虎山将会号召整个玄门举办大会,推举新任阎君,统帅玄门,以抗大劫,还请秦先生务必到会。”燕东楼朗声道。
说到这,燕东楼又补了一句:“恩师说了,天下中人,若秦先生不到场,这会是开不了的,还请秦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念,不然他老人家将会率三百弟子亲自来江东请秦先生。”
七叔摸了摸鼻梁,摇头不爽道:“你们龙虎山的牛鼻子就爱搞这些无聊的玩意,罢了,你回去传个话,就说我到就是了。”
燕东楼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晚辈就不打扰秦先生了,告辞”
“丫头,你也要走了么”七叔问白灵。
白灵低着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七叔,你要保重身体,丫头以后若是还能再来江东,一定再来看你。”
七叔微笑点了点头,“放心吧,你不来看我,七叔也会来看你的。”
说着,她又抬起头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一抹眼泪,捂着嘴,跑出了大厅。
待她与燕东楼走出了大门,我才站起身来,魂不守舍的望着空旷的门外,心里像蚂蚁一样抓爬着难受。
难道我与丫头从此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我曾幻想过无数与丫头在一起的场景,有离别有重逢,但我没想到的是,会是这种结局,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