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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成了她儿子的媳妇,这个阮府少不得以后都得帮衬帮衬,日后就能过上富足的生活,说不定还能住在这大宅子里面,跟皇亲国戚沾上边。
“放肆”高坐上的老太爷一声喝令,陈氏忙把指着月落鼻子的手放下,也知道这是在别人家里,不敢妄动。
老太爷看来气的不轻“月奴,他们说的可是真的如若是真的,你这番做法确实不对,既然已经嫁做人妇,回来阮家是无所厚非的,只是为何把你丈夫婆婆给撇下,这可不是忠义之举啊。”
陈氏和孙莫若连忙附和“是啊是啊。”
月落生生吞下一口闷气,说道“我怎么是他家的人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父母还没做主,我怎么敢下嫁于人。”下嫁二字咬的很重,这两字逼得陈氏又要吐出脏话来,但看着老太爷的脸和那敲在地上好的檀木拐杖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咱先从平常来说,就她儿子的相貌,门第,才情,孙女是万万看不上的,我生母生前也是爱护诗书,具有才情的女人,生出我这女儿怎么能看上种地的门当户对,可是女儿家的基本观念。”
此番话不无道理,老太爷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陈氏连忙又说“老爷啊,你想想看,她当时在外面饭都吃不饱,是我们家养了她四年,于情于理,她便是嫁给我儿也不算是奇怪,我听说大家的女儿更懂得知恩图报,人也是有情有义,当时她就是说为了报恩才要嫁给我儿子的。”
月落就差没上去像打阮沁茗一样,上去一巴掌照着他那风韵犹存的老脸赏几巴掌了,阮月落看了看在一旁给王夫人捶背的阮沁茗,见她勾着一丝笑,不动声色,坐看大戏的样子,心中更加气郁。自己被孙家人当做奴隶使唤了四年,现在一天好日子还没过,就要沦为她攀附富贵的工具了,她们把她当成什么了以往都是她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地不去计较,只跟她们把利害关系说明了,他们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倒打一耙,给她脸了,他们还真顺杆爬。
月落没控制住上去就是一脚,将陈氏踹倒在地上,听见了好几声“月奴,不要胡闹。”也不去理,嘴上振振有词“你倒把情义放哪里去了,以往你只说是把我当女儿养的,前些日子我出去跟你禀明身份赠你金银,你就非要我嫁给你儿子,我以往一直把他当哥哥的,况现在刚回到父亲母亲身边,又怎么舍得,你偏说我不过是府里的四小姐,一个庶女,还说我攀不上你们家,说就算到了阮府我这母亲祖父都得巴着你呢。”月落将目光移在老太爷身上,果见他生气的脸,心里冷笑,决定下一个猛剂“我现如今才多大,还未婚配,你就到处去说我是你儿子的人,这不是全城都在看笑话吗我父亲可是英明神武的淮阳王世子,你见了拜都不拜,是真把你自己当成贵人了,你若诚信求亲,我父亲念在你照顾我的情分上未必不同意,可你却拿着我的名声来威胁我家人,有什么你只管冲着我来,别羞辱我家里人。”
洋洋洒洒一大段话喷的陈氏无所适从,月落流着泪匐到她父亲阮越的椅子前,跪倒在地上说“是女儿让你们丢人了,这些年在外面,虽每夜在佛前为父母亲家里人祈祷,却不能给父母面上争光,只在外面惹了一大堆的麻烦。”月落暗想,你不是要跟她比说谎吗看看谁的谎更巧妙。
这番话处处都是假的,可阮月落想,既然他们来说话,定然是把欺负她的那些事情都瞒过去了,索性也不去提及做童养媳的事情,只当没这档子事。她聪明就在于不去反对陈氏的话,反而添油加醋地加上一些东西来。
陈氏不说话,月落就越发逼人“我说我给你金银就算还清你的债了,想来我在你们家吃了些饭,做的活计却也不少。”说罢昂起头来,将一双手摊出去“祖父,孙女的手都烂成这样了,并非欠他们家的啊。”
言之凿凿,情真意切,这些话,倒是把老太爷也感动了“孙女,你在外受苦了。”
王夫人和老太太有眼力的,也符合到“是啊,月奴,你受苦了。”
就连一向不待见月落的父亲也确实心中有些心疼,他原是最喜欢月落的母亲的,但月落的母亲就是因为生她坏了身子,最后才年轻就死了,而月落却又是一个女孩子也就更不放在心上了。现如今看着自己多时未见得女儿生了一手的冻疮,就是铁石心肠此刻也得化成水了。摸着月落的头发,眼眶有些湿了,叫了两个丫鬟,去请太医来,说用最上的药,女儿家的手可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阮沁茗手头上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眼中是滋滋恨意,转而又装作心疼到“妹妹啊,你这些事情怎么从来不喝我说起啊,我那屋里就有上好的芙蓉膏,给你擦手吧。”这一番说辞只是为了做样子,后面才是重点。
“只是,姐姐不明白,为什么妹妹开始说不认识他们。”
月落抽泣了两声“我料想他们就是来想办法把我绑他们家里去的,我害怕,只能这样说,后来是忍不下去了。”
阮越喊道“快,给四小姐拿一块帕子来,还不把手炉拿过来。”说罢又抚着月落手上的冻疮,见她发疼的皱着眉头,心中一阵酸楚,已经顾不及孙家的事情。
孙家的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只能跪倒在地上说“大老爷,可不是这样的啊,她和我儿子成过亲了,乡亲们都知道,一问便知。”
王夫人突然想起了月落再次进府时说的话“月奴,你不是说你原来那户人家已经搬走了吗”
“我。”月落是说过这话,只是当时只想着随意蒙骗过去,没想到孙氏会再来找她,现在孙氏又说有乡人作证。
“哼。”月落冷哼一声“原来我出去的时候,因为怕给家里人丢脸。”月落看了阮越一眼,触到了是许久未见得慈爱目光,继续说道“用的名字是叫荆灵,那里的乡亲们只知道你们家有一个丫头叫荆灵吧。哪里知道我是府上的四小姐呢。”月落设想,她这个以往的恶婆婆人精明的很,肯定不会向乡人泄露月落的身份,因为她怕乡人们都来找她占便宜。
王夫人装作忧心道“月奴啊,就算如此,你们已经成亲了,那你们两个。”
“我没有和他成亲。”月落大声道“原来他们家就有意让我和他儿子成亲,我是阮府的小姐,礼义什么都知道,父母没有决定我怎么敢妄自决定自己的婚事,所以才出来了,因为,就是因为怕今天的事情发生才说不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几两银子我们家里又不缺,我还怕认一个穷老乡吗只是这些人平日穷惯了,得了一个机会就来作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