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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蛇蝎宠妃
作者:墨发如雪
阮月落就是什么都爱争什么都爱抢,她落魄的时候有,风光的时候也有,一辈子太快了,快到她还没算计好别人,上天已经把她自己的命给安排好了。
作者取名废,文名够直白,人名够老土,请亲爱的读者们忽略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阮月落,重鸾严 ┃ 配角:阮沁茗,重锦,阮元浩 ┃ 其它:宅斗
、乞丐
初冬,天正冷。街上行人极少,路边一个乞食为生的男人,裹了褴褛透风的破棉布衣,瑟瑟发抖地乞求着过冬的食粮。
本也不知套着这不算暖和的衣裳能不能熬过数月寒天,冷风却还要不留情面从那衣裳破开的口子里卷走些许棉絮。
一锭足五两的银子落在那乞人满是冻疮的手捧着的碗里,是清脆的声音。乞人顺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及地裙沿一路将视线移上去,先是白色添粉的百褶绣花裙,再上是一鹅黄色锦缎短袄,外加一个白裘小坎。服饰贵而不华,乞人心下想,定是富贵人家的女儿了。直至看到脸时又是暗暗惊艳一番,虽不是倾国之色,倒也是清丽脱俗的一面模样。尤其是那噙着笑的一点朱唇和那云髻上仅有的嵌珠的一支镂空蝶簪,为这弱龄女子增色不少。
女子身后不远处停着一顶女轿,定是这女子的代步了。
女子轻启唇齿 “你可还记得我”
乞人又看了那张脸几眼,发觉这女子的眸子里透着些阴寒,却又觉得是这冷冽的冬风所致,不去多想。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又实在想不出来,只得摇头。
“你既是想不出便算了,这银子你好些收着。”
乞人的心思又移在银子上,这沉甸甸的五两足银,不知能买多少好东西,若要度过这一冬天也不是问题了。自觉是遇上了贵人,忙收了银子向着眼前这女子磕头致谢。数几声响之后乞丐抬头,眼前这女子早已经不见,再望去才看见女子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那顶女轿,一路向南走了,不由地把那银锭攥得更紧些。
随行的丫鬟一上轿就开口“小姐真是心好,那一锭银子竟是眼都不眨的扔了下去。”
女子此刻面若冰霜,不见喜怒“是吗,只是怕人心不足蛇吞象。”
丫鬟扭捏说“小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她看了女子一眼见女子颇有兴趣便继而说道“此刻正是过冬时节,这沿路小姐也看见了,行人虽不多,乞丐却不少。小姐虽心善,却独独帮了刚才那一位。到时,其他的难免不”
丫鬟的话被打断。
“是吗我是没想到这一层面。”女子面露惊色,有些夸张的掩了口,继而款款道“我刚入阮府之中,却也不好过分铺张,如今我只对一人用了五两银子,倘若每人接济一番,少不得要用五十两,一百两,到时候,不免要惹人口嫌。”女子轻叹一声“我本是可怜他,他有无福消受却是看他自己了。”话至此,女子反倒扯了一个笑脸出来。
若说起这女子的一笑是大有含义在里面的。
冬日里城中许多乞丐都难逃饿死的命运,而这些乞丐自然多是没受过什么教育,不知礼义为何物的愚人,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落在旁人的手上,饥寒交迫之下就要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来,比如抢钱,打人。
女子在这时笑得绚丽,可知,乞丐与这女子有些纠葛。
弱龄女子名唤阮月落,不久前再次成为淮阳府的人。
说起这淮阳府却是没一个不知道的。当年先帝御驾亲征中突厥人圈套危在旦夕,全是阮月落的曾祖父阮天舍身救先皇一命,是以追封王侯,世代承接恩德,阮天留有一子叫做阮尚群,顺便得了这个便宜,做了食邑五千户的淮阳候。先帝驾崩,阮尚群依然受新皇宠信,故而淮阳侯府也荣宠不衰。
淮阳候大儿子有三位夫人,第三位夫人身份不高却最受宠爱。阮月落便是这第三位夫人的独女。月落幼年突然走失,这位夫人伤心之下便早早离世了,阮月落是前不久才回到了侯府之中。
阮月落幼年突然走失,因何走失阮月落从不愿去细想,只记得从离开淮阳府的那天开始就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先是被拐到几百里以外的人家做童养媳,受尽打骂屈辱拼死逃出来后,又着实窝囊地过了不少野居的日子,好不容易地没日没夜走到了淮阳,继而就被卖入了烟花之地。
没有到烟雨阁的时候,她还算是个善良纯净,偶尔骗骗人撒撒小谎的小姑娘。
直到把自己仅存的干粮分给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乞丐,那乞丐说要报答她,过几天却打着报答她的幌子骗她去了烟雨阁。
自此,月落就不愿相信任何人,人心隔肚皮,她发誓不会任人摆布
青楼把守严密,逃是逃不掉的,阮月落就求她们,说她是淮阳候的孙女,若是回去定当千金相谢。那老鸨咯咯笑了,说了一句“你这样的理由倒也稀罕。”
理由可以有很多,就看什么能戳到人心里去。月落反而坦荡了,逢人便要说一句“我有病我怕谁。”说的多了,老鸨也不敢让她接客,找了一个医生来诊治。月落自然也是怕被识破的,当下咬牙道“你还当那乞丐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来,我一个女子终日与乞丐市侩做伴,能干净到哪里去。”
这话说的不对,月落也是自洁自爱的,时刻不忘自己是王侯之女,只是在旁人听来却是有理有据。老鸨登时也没了主意,心中还有些后悔,可要放了还是舍不得。
“那就让这位大夫来诊。”月落将手放在大夫面前的脉诊上。
那大夫迟疑片刻正要诊治,被月落制止,不慌不忙拽了一个帕子覆在上面,对那大夫笑了笑。
若说这帕子和这笑容是否能影响大夫诊治结果无从考证,可在心理上究竟是起到了些作用。
那大夫终日与花街柳巷之中行医药之事,也算深熟这里面的门道,鱼龙混杂之地,女子若说有些传染病也不足为奇,心中本就忍不住忐忑,又加之如今面前这一女子覆上的帕子和那一笑,更是不安。在没有肌肤相触之下也就难免错诊。
“姑娘脉象奇怪,我诊不出来。”
月落莞尔“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