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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哀叹一声:“在阴世时,我们被鬼卒追杀,他舍命保护,后来又遇千年旱魃,唉我连一顿像样的饭也没有做给他吃啊,就这样走了”
楚江童虽然没有亲眼所见白衣鬼士当时的仗义之举,却能够想象得到。
这件事,注定自己与阎王爷之间会发生一场厮杀或纠葛,为了白衣鬼士,自己必须要承担,直到查明事实真相。
第二天早晨,雨终于停了。
古城里的工地上,工人们惊奇地发现:巨型石棺没有了
他们已经记不准石棺的具体位置,反正什么也没有了,平平坦坦的,连一块石渣子也不见。
这件事,引起古城村里的一片轩然大波,村里人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知道应该摆案设坛,祭奠一下巨型石棺的乔迁。
其实,这个倡议者不是别人,正是田乔林。
就在巨型石棺消失的暴雨之夜,田乔林做了个奇怪得梦,梦见自己死去的二儿子田之行。
他没有向任何人讲起那个可怕的梦:田之行在梦中有交代,这叫天机,天机不可泄露,若不听他的话,吉便化凶。
田乔林被梦中儿子的模糊面孔,吓得出了一身凉汗。
全村人,几乎每家每户都送去了香、纸、供品。人们直到此时,才真正揣测起来,那块消失的巨石,真有什么说处啊
工程照常进行,挖掘机的大爪子,却明显地少去了往日的疯狂和霸道,好像与大地之间有个什么约定似的。
白衣鬼士商之岸被安葬在祖父乔耕的坟边,他临终之时,已将这里当作最后的归宿,正好,为鬼之时,与乔耕交情深厚,死后便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
想想也是,白衣鬼士在这深山之中,生命的最后一刻,却独独选中此处草房,不能不说是一个玄机,或叫做一个缘。
楚江童的目光盯向山峰之间,虽然,并不知道阎王爷身处何地,但有一种预感,他应该就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晚上,楚江童和眉月儿在祖父乔耕的草房里,默默而坐,白衣鬼士新亡,要守一段时间,生怕出现异常状况。
连日来,天气总是有种令人窒息地阴沉与潮湿。
这天夜里,楚江童在屋里燃上一堆火,烤烤潮气,眉月儿则目光凄柔地盯着火堆,泪光莹莹欲滴。
楚江童冷不丁地抬头细听:“听墓地里谁在说话”
第二一九章 坟地阴气
月光下,白衣鬼士商之岸的新坟上,纸幡摇晃,坟土未干。
三柱清香,烟气旋弋,祖父乔耕的坟墓紧邻其上,肃穆清寂。坟地里冷冷清清,并没有人影,但是咕咕哝哝的说话声,时高时低,忽远忽近,仿佛两位老者在低语闲聊。
眉月儿骤然紧张,拉住楚江童的手,胆怯的目光紧张地盯着窗外的坟地。
并不太暗的墓地里,一股浓重的阴气随之而来。
“眉月儿,别怕”楚江童握住她的手,故意抬高嗓门咳嗽几声。
谁知,坟地里的说话声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好像根本就没听见草房里的声音,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草房里的动静。
楚江童决定出去看看,眉月儿却不同意。
“没事的,眉月儿你在草房里等我”说完,纵身跃出了草房。
进入坟地之后,轻轻移动步子说话的声音仍然继续,楚江童来到坟地的另一端,什么也没有,难道是祖父乔耕与白衣鬼士的灵魂在说话
想到这里,楚江童便即刻回房,取来纸香,去祖父乔耕的坟上点燃,低声说道:“祖父大人,您与白衣鬼士商之岸前辈故交深厚,今夜交谈,我与眉月儿本不该打扰,敬请见谅,有望你们互相照应,魂灵不散”
眉月儿跪在一边,抬眼望着正在燃烧的红红香头。
突然,忽地一下,香头竟然燃烧起来,又顾自渐渐熄灭。
啊难道真是祖父的灵魂不散吗
楚江童将这一切更是看在眼中,忙磕头行礼。礼毕,两位老人的交谈声消失了。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楚江童顾虑颇多复活之鬼,她是不是也以一种灵魂的形式存在着这种鬼,只存在现象,却没法显身,恰恰是一种更难对付的“现象之鬼”啊
楚江童和眉月儿下了山。
一进画室,眉月儿便四处搜寻白蝶儿,奇怪,它没有如往常那样栖于砚台之上,而是躲了起来,待唤它出来时,才看清它有些恐慌地盯着门外。
楚江童冲眉月儿递了个眼色,眉月儿会意,将房门和窗子关起来。
“小童,你感觉到没有,身后有个跟踪我们的黑影”
“眉月儿,我们从墓地间离开时,他就一直跟随,我觉得他此时正在门外”
“只是他身形时有时无,看不真切你说会是复活之鬼吗”眉月儿有些担忧起来。
“不该是复活之鬼,这个鬼的手中提着一条铁链,无意间磕碰到山石上,我听得真切”
“这样吧我去引开他,你背后抓住他”
“不,这鬼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阎王爷,他应该是为白蝶儿而来只要我们保护好它,就不会有事。”
“难道,他把白蝶儿当作他的爱妻淳于蝶儿了不行,若真是他杀了白衣鬼士,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白蝶儿落入他手中”
“我们的敌人,可能来着不善”楚江童虽不敢确定这个鬼就是阎王爷,但已有几分把握。
天还没亮,鸡啼声声,为院子里笼罩上一层异样的气氛。
当时在墓地时说话的声音,现在又有点搞不清了,难道是阎王爷故意造出的恐怖气氛
画室中,显然有“人”来过,要不,白蝶儿也不会躲起来,只是那“人”没法找到它而已。
要说这阎王爷,在年少之时便已早殁,生前曾与一个叫淳于蝶儿的姑娘青梅竹马,后因战乱,双双亡故,淳于蝶儿死后魂归野莽,化作一只白色蝴蝶儿,不得而终。
过了一会儿,楚江童推门而出,院子里静寂神秘,刚才的“人”已经出了院子。一幅轻微得如同银针般的铁链声,在煦暖的春风中飘荡。
楚江童突然纵身跃到他面前一条铁链在眼前轻晃动,并看不到人形。
眉月儿则在画室中守护着白蝶儿。
铁链响声顿时停下来,感觉得出,这个手持铁链的鬼今夜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楚江童双手倒背,一幅傲霸与愤怒:“你跟踪我们做什么刚才你私自偷入我画室,这已是对我的不敬”
突然,一声冷笑,过了会儿,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站在面前,只见他足蹬青色布底翘头靴,一身银色长袍,暗竹叶纹在月光下闪烁着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