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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箭,射中旱魃的脸,但这支箭没有穿透皮肉,落到地上,紧接着,又飞来一支箭,这支箭同样是射中它的脸部,同样未穿透它的皮肉。
只见一个和尚。一身米色僧服,腿裹白色僧袜,脚穿麻网鞋,手使一根冰铁夺魂棍,扑身便打。
白衣蒙面鬼士见来了帮手,激动惊喜,赶忙挥剑夹攻,但是,这旱魃却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清智和尚的夺魂棍法虽说刚猛疾烈,但棍棍击在它的鳞甲之上,尽遭弹磕。
佳勃的箭矢也射尽了,她又不会武艺,只得躲在柴门外焦急地、尖叫着观看。只见这旱魃仿佛被激怒了一般,上前猛地抓住白衣蒙面鬼士和清智和尚,低头便撕扯。
就在此时,佳勃急生一计:吹了一声呼哨,并向旱魃抛了个媚眼,然后扭腰送胯,分裙拔衩,来了一段毫无月奏的九韶十三步,此舞为夏朝时期流传至今,这是佳勃过去偷偷从扰世妖蛛郑袖那儿学来的。
她虽舞不出郑袖的风姿内涵,临时糊弄一下这个腥臊的庞然大物还是绰绰有余。
佳勃舞得婀娜多姿,媚态玄妙,臀线彰显,胸挺耀目
旱魃突然冷静温顺下来,居然盯着飘舞若飞的佳勃,痴痴纠纠的,忘记了手中擒着的俩活物,手一松,白衣蒙面鬼士和清智和尚便挣脱出来。
佳勃舞过九韶十三步后,继而又舞羽舞,这羽舞是商代纣王在祭神大典之时,让巫妓表演的舞蹈,舞姿粗朴奔放,自由散漫,情调和悦,美伦美幻。
佳勃一边舞着,一边冲着清智和尚和白衣蒙面鬼士递去眼色:快逃
可是清智和尚却误会了,以为佳勃示意他俩趁机快些进攻。
遂猛喝一声,抡棍狠击旱魃的头颈,白衣蒙面鬼士见状,更是担心坐失了良机,挥剑重重刺向旱魃的肚脐
第五十章 勇斗旱魃
白衣蒙面鬼士并不曾料到,正当自己难以抵挡千年旱魃时,突然来了两位帮手,这便是它所不认识的佳勃和清智和尚。
这千年旱魃已经修炼得无以战胜。
白衣蒙面鬼士一剑扎向它的肚脐,本以为这便是它的命门,可是千年旱魃的命门根本不在这里。
纵然这千年旱魃不以还击,他俩也根本伤不了它,周身坚硬如盾的鳞甲,恐怕不是兵器所能刺穿的了。
佳勃只好大喊一声:“笨蛋,还不快跑”
白衣蒙面鬼士和清智和尚这才只好放弃,赶忙撤将出来,护着佳勃逃到岁柏山。
白衣蒙面鬼士临走时还将雍门司马的鹤首铁戟抢出来,经过七拐八绕终于到了他俩的小草房。
清智和尚将小草房里收拾的秩序井然,温馨异常。
白衣蒙面鬼士拱手相谢:“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清智和尚遂还礼道:“铲除妖孽,在所不辞”
佳勃粗着嗓门问道:“哎哎哎,你个混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没事来找我切磋,怎么非得找那笨东西,你没让它吃了就算你命大,幸亏遇上了我,往后多跟老娘学学射箭”
清智和尚遂哄劝佳勃别再乱说,还向白衣蒙面鬼士道起歉来:“不好意思,贱内就是这么说话,并无恶意”
佳勃在一旁还不服气,撅着嘴,唠叨不休。
白衣蒙面鬼士说:“恩士言重了,恩嫂句句都很实在,我倒是愿意听这样的耿直话,哈哈,唉这旱魃虽则难胜,可也不曾伤到我,只是它或许已经伤了我的两位故旧,又救他们不得,甚为惭愧”
清智和尚并不认识这位白衣蒙面鬼士。
佳勃观其相貌,也算是个正直侠义之士,便软下语气问道:“白衣鬼,你连自己都差点送了命,还牵挂俩故旧他俩因何被这千年旱魃所伤,他们都是谁”
白衣蒙面鬼士从刚才他俩的拼命出手相救,便看出这两位定是心肠慈善,大气宽厚的鬼士:“啊一个是草房里住着的雍门司马,一个是他的孙女眉月儿。”
白衣蒙面鬼士将眉月儿遇险逃到大禹山,又被旱魃掳去的经历略略述说着,还没说完,佳勃便大喊着跳起来:“什么你说的眉月儿和雍门司马,他们还活着,哈哈哈哈,我就说过,眉月儿没那么容易死”
白衣蒙面鬼士仰天长叹:“只可惜此时生死未卜啊”
佳勃望着岁柏河的下游:“眉月儿应该不曾被这旱魃所害,至于雍门司马,也不会的,或许,他早逃出去了”
“怎么你认识眉月儿”白衣蒙面鬼士惊诧万分。
“呸我还不认识那个死妮子我是她嫂子佳勃啊”
“啊”白衣蒙面鬼士低声说道,“眉月儿经常牵挂着你呢”
“呵,敢情那天夜里就是你将眉月儿抢走的吧哎你没欺负她吧”佳勃又说起不好听得话来。
白衣蒙面鬼士只是不语。
佳勃只好说:“好了好了,你救了我小姑子,我今儿个又救了你,两顶了,从今日开始,你得听我指挥,还有,快把脸上的巾子扯下来”她一把将他脸上的綦巾扯下。
清智和尚伸手阻止佳勃的无礼,佳勃瞪他一眼:“你少管闲事”
白衣蒙面鬼士忧心忡忡:“当务之急是找到眉月儿和雍门司马。”
“这个可恶的千年旱魃”清智和尚说:“壮士,这是雍门司马的鹤首铁戟吗难道他真的被旱魃害了不成”
“没错,千真万确,我跟随雍门司马先生多年,他的兵器我已经很熟悉,唉可怜的司马先生”
清智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但愿雍门司马安然无恙,平平安安”
白衣蒙面鬼士辞别清智和尚和佳勃,回了大禹山。
却说这眉月儿的祖父雍门司马。
这间小草房的确是他住过,那大禹山上的山洞,他也住过,但只在那山洞里住过一个月。后来,因为被鬼卒暗探跟踪,就只好换了住处。
在这处小草房住的时间更短。
这天,他去岁柏河的下游村子,买了些粮食,待天傍黑时才回来,却见草房被拆,院子里一片狼藉,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残酷搏杀,自己的鹤首铁戟也不知去向。
雍门司马见此地不宜再住下去了,便自投了岁柏山上的一处山洞,暂且住下。
虽说他年事已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