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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该做的便是。”
金安看了看她,“是。”随后又道:“那少爷那边可需要通知”
“不用”齐倾道,神色有些厉,“这件事无需他知晓,切不可影响他专心念书,知道吗”
金安的神色更是凝重,“少夫人”
齐倾眯起了眼。
金安没有再说下去,低头应道:“是。”
真正算起来,金夫人已经整整一年多没见齐倾了,可明明已经过了这般久没见眼中钉,如今见了,却还是觉得那般的刺眼那般的难受。
“夫人有事吩咐”
金夫人没注意她的称呼,阴沉着脸盯着她,“你要进宫拜见大长公主”
“是。”
“为什么是你去而不是熙儿去他才是金家的家主”金夫人怒道,就算朝廷要恩赐金家那也该是熙儿这个家主去的,她齐倾去算什么“一定是你抢了熙儿见大长公主的机会”
“大长公主是女子。”齐倾淡淡道,丝毫没将金夫人的指责放在心上,“召金熙去自然是不方便。”
金夫人一窒,顿时哑口无言了,脑子不灵活的她不会想到为什么大长公主见其他大臣便不会不方便,男女授受不亲是礼教嘛,咬了咬牙,最后怒道:“那也该我去”
“夫人身子不宜远行。”齐倾道。
“你就是恨不得我病一辈子是不是就是我身子不好才要去我要求大长公主赐我太医看病一定是你使了诡计我才不能去的一定是你蛊惑了大长公主”
“夫人”齐倾沉声一喝,“你说这话是想告诉大家大长公主是个昏庸轻易便会被人糊弄的人吗”
金夫人再脑子不清也知道这不能承认,脸顿时涨红了,“我我哪有”
“夫人唤我来便是想请个太医来给你看病吗”齐倾缓和了神色,问道。
金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非常想但是却也不甘心承认,“这进京觐见的人本来就是我们母子的你算什么东西”
“若是为了这事,齐倾届时尽力便是。”齐倾未曾动怒,“另外,我离家这段日子,夫人好生保重自己,勿要让金熙在外担忧,若是有事可去请组长帮忙。”
“用不着你指手画脚”金夫人恼怒,“你最好一辈子都不回来”死在外面最好
齐倾笑了笑,“若没有其他事情,那齐倾便退下了。”
“滚滚滚”金夫人恨不得撕了她的脸。
齐倾转身离开,仿佛未曾见到她气的扭曲的脸似得。
金夫人更气了,抡起了枕头便砸了出去,破口大骂起来,下人们顿时紧张上前又是安抚又是劝慰。
寿安堂热闹了好一阵子。
齐倾方才从寿安堂出来便被告知金成安来了,正在汇通楼等着,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连金安都能感觉到不对劲,金成安也能。
“族长。”
金成安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女子,神色极为的复杂,“明昭大长公主召你进京一事,你如何看”
“族长以为呢”齐倾反问。
“可是为了苗疆战事”金成安继续问道,“还是因为之前买粮一事”
“立于庙堂之端的人,我岂能揣测出她的心思。”齐倾道。
“齐倾”金成安豁然站起,脸色有些铁青,“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搪塞之词如今的金家或许不足以让你再奋不顾身保护,可于我而言,它仍是全部”
“族长以为此事是冲着金家而来”
“你是金家主母”
齐倾看着他,“你既还承认我是金家主母,那今日便不该来问我这些”
“你”金成安气结,怒目盯着她半晌方才继续道:“为何这般突然让熙儿出门”
齐倾垂眸,“让他离开的人不是我。”
“齐倾”金成安一字一字地道,“熙儿如此待你,你仍是无动于衷吗”
“你大可放心,金熙和金家都不会有事”齐倾抬头道,“不管她为何让我进京,都不会牵连到金家”
“你是金家的主母”金成安怒道,如何可能不会牵连
齐倾亦站起身,“这般多年来,金家所有人似乎都弄错了一件事,从来都只有金家牵连我,而我从未牵连过金家”
金成安神色一震。
“加入金家是为金成业挟恩所迫,这般多年我为金家殚尽竭虑,几度生死,可是得到的从来都只是质疑与谩骂,金成安,我便欠你们金氏一族,活该为你们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齐倾道,声音凌厉。
金成安脸色越发难看,“你这是爱指责我们贪心不足吗”
“不。”齐倾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死金家也不会有事而族长你与其在这里担心我会不会连累金家,不如考虑一下没了主母的金氏一族该如何走下去我是金家的祖母,可你也别忘了,金氏一族未来如何,你这个族长更是应该有所担当还有你的侄子,既然你比我宽容比我更能原谅,那便该好好想想该如何让他成长为能够撑起这个家族的家主”
“到底会出什么事”金成安喝道。
齐倾看着他,“我若回不来,金氏一族将来如何便都在你的手里”
“你”金成安再一次窒言,只是这一次却是因为震惊。
“望族长来日又被过去阴影缠绕之时不要忘了今日的义正言辞”齐倾正色道,随后便起步离开。
“齐倾”金成安沉声喝道:“为何送熙儿走”
齐倾回头,“我答应过金成业,便是我死也绝对不会让金熙掉一根头发他可以对我无义,但我说到做到还有,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牵连其中,便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
“此去京城”金成安盯着她,“真的如此凶险”
齐倾道:“也许还是会让你们失望。”
金成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想要我的命。”齐倾转身,“没这般容易”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金成安的心里巨浪翻滚,最后的最后,却是忽然间有些相信金熙的那个坚持。
她心里有他。
两日中,齐倾忙里忙外,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她事先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两日期限一到,李公公便登门,那张脸便像是只要她再拖延便立即定她一个抗旨不尊重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