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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宛之带着楼宁之离校,浩浩荡荡几辆纯黑色的车,又引起了众多人围观。
楼宁之坐在后座,刚长出来不久的指甲掐进掌心里:“查到是什么人没有”
她说的是在网上曝光她和楼宁之的人。
“正在查。”
“大姐,你不是说没有人敢触楼家的霉头吗”
“”楼宛之也不知道,她刚刚说出去的话,不久便被打了脸,这让她由衷愤怒,“我会尽快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庄笙那里”
“李兰会处理好。”
“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楼宛之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扳过来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现在别想这个问题,你安安心心地在家里待着就行,等一切问题解决好了,我再通知你回学校。”
楼宁之不吭声。
楼宛之温柔道:“你想去哪儿要不我找人带你出国玩儿几天散散心”
楼宁之一眼不发。
楼宛之“唔”了一声,再次提议道:“或者在国内玩让我想想啊,快入秋了,哪里的景色比较”
“大姐。”楼宁之打断了她的话。
她拂开了楼宛之的手,说:“你觉得我现在有闲心去旅游吗”
“”
“我想去你公司。”
“这”
“我要去你公司,有什么进展,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楼宁之对上她的目光,坚定得不容拒绝。
“好吧。”
楼宛之妥协,朝前方的司机道:“掉头,回公司。”
一脸寒霜的楼总经理带着她现在成为网络焦点之一的面无表情的楼三小姐回了楼氏,所经之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成了城门失火后倒霉的那条池鱼。
秘书敲开门进来,小声:“楼总,你晚上有个饭局,还去吗”
楼宛之压着脾气:“不去,推了,在我揪出始作俑者之前,所有的安排都给我往后推。”
秘书早就猜到了,闻言应了声:“好的。”赶紧小跑着下去了。
姐妹两个就这么坐着,一个在老板椅一个在沙发上,楼宛之给自己泡了三杯咖啡,楼宁之已经在沙发保持一个坐姿两个小时没动过。
久久未有响动的手机震了起来,楼宁之眼珠迟滞地转了转,霍然立起。
楼宛之手往下压了压,说:“是你二姐。”
楼宁之木然地坐回去。
“喂。”她接起来。
楼安之:“我刚从手术室出来,看到新闻了,是哪个混账东西干的”
楼宛之:“在查,手术顺利吗”
楼安之:“顺利。小楼在哪儿”
楼宛之:“办公室,我身边坐着呢。”
楼安之:“最近别让她去学校了,再给她配几个保镖,出入都护着点儿,谁知道是不是和咱家有仇的,把苗头对准小楼了,这个王八蛋,等抓到我一定让他手起刀落”
楼宛之:“你放心,安排好了。”
楼安之:“查完告诉我,电话可能接不到,我现在走不开,晚点儿还有一台手术。小楼情绪还好吗”
楼宛之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楼宁之,说:“可能不太好,放心,有我呢,你忙你的事情,忙完给我打电话。”
楼安之:“好的,快到晚饭时间了,你给她定个外卖,别让她饿肚子,要是吃不下你就给她喝个牛奶。”
楼宛之感觉自己再次被忽视了,但是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应下来,和楼安之又说了两句话,结束了通话。
楼宛之把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坐到了楼宁之身旁:“要吃点儿什么吗”
楼宁之开了口,嗓子竟哑了一多半:“不饿。”落地窗外昏黄的阳光照进来,她半边脸都在光影交织出的阴暗里。
“那也得吃点儿。”楼宛之点开了外卖a,不由分说地就要给她定晚餐。
她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楼宁之心里的铃声大作,目光锐利、笔直地望了过去。楼宛之也沉下脸色,接过电话,楼宁之离得近,依稀听到了几个字,“抓到了”“在xx”
楼宛之放下手机,说:“人在xxx。”她报了个地址。
楼宁之吼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她几乎是从办公室夺门而出,楼宛之追在后面。
黑色的奔驰车在地下车库利落地一个摆尾,只留下轰鸣的车尾气。楼宛之有点儿被楼宁之猩红的眼珠吓到,一路上都在安抚她,“别冲动”“事情放着我来处理”“你坐在一边看就行”
“听见了吗”楼宛之问她。
“”
“听见了回答我一声,小楼,小楼”楼宛之推了推楼宁之的肩膀。
楼宁之两只手垂下,手肘撑在膝盖上,很低很低地“嗯”了一声。
楼宛之心里的担忧更重了。
车停在小区楼下,门口迎上来一个中年男人,“楼总。”再看一眼她身边的楼宁之,点了点头。
那男人边带他们上楼边介绍道:“这人姓吴,手底下有个工作室,养了几个营销号在手里,就是这次最开始曝光三小姐和的那几个,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地址,假装送快递的骗他打开了门,绑了弄到了这里。”
男人按了按门铃,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样貌年轻些的男人也恭敬地喊了声“楼总”,把楼宛之三人迎了进去。
中年男人说:“这人擅长专门搞一些噱头十足但是没什么内容的东西来博人眼球,或者是胡编乱造,在圈子里没什么人脉,这次突然拿到这么多料,我们怀疑他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但是这小子硬是不承认。”
楼宛之冷笑:“想着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吧,收钱办事,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花。”
中年男人见缝插针地溜须拍了个马屁:“楼总高见。”
楼宛之没理,目光在客厅扫了一圈儿,问:“他人呢”
“在房间里。”中年男人朝年轻的那个使了个眼色,年轻人开了房门,把人拖了出来,五花大绑,双手背扣着绑在了凳子上,两只脚也一样。
吴某躺在地上,乃是个肥肥胖胖獐头鼠目之人,身体和脑袋极为不对称,楼宛之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圆球上戳了根儿竹签子,觉得眼睛都受到了不小的虐待。
吴某由于角度,只能斜着看楼宛之,还挺乐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