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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宛之觉得有点儿滑稽,但还是给人签了,谁叫这人是楼安之医院里的呢,爱屋及乌。
“楼总又出来找楼医生啊。”
“是啊是啊。”
“对了,刚刚送过来个病人,楼医生过去了,现在估计不在值班室。”
“没事儿,我去那儿等她就行,谢谢啊。”
“不客气。”
既然路上遇到的护士都这么说了,楼宛之本来走得不快的步子更慢了,她放松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那个方向走,走累了时不时停下来歇一歇,平时几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到了目的地。
门口有椅子,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楼安之穿着白大褂,两手插在兜里,回来了。她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神情有点儿严肃,楼宛之没喊她,她想试一下这次楼安之能不能看见她。
楼安之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楼宛之:“”
行吧,在心里记一笔账,以后都得给她还回来。
楼安之感觉有一道眼神在注视她,在即将进门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不是错觉,楼宛之正坐在长椅上幽怨地望着她呢。
楼安之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不由自主扬起来的笑容和温柔惊喜的语气:“你怎么来了”
楼安之笑起来眼睛格外出彩,真如一层层氤氲桃花从眼底荡漾出去似的,在楼宛之心湖里投下一串石子,搅起没完没了的涟漪。
“”
楼宛之脑子里只剩下这些荡漾得无边无际的涟漪,她是谁,她在哪儿,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楼安之走近她,在她旁边坐下,手指在她脸上擦了一下,面不改色说:“有脏东西。”
楼宛之回神,捉过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在指尖轻轻地啄了一口。
楼安之心尖微微颤了下。
“你”
“我爱你。”楼宛之眼眸里布满了星辰,望着她认真地说。
楼安之又是害羞又是奇怪,她怎么这么突然,突然过来,突然亲她,突然表白。
“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回去值班吧。”楼宛之说道。
“那我”楼安之往值班室门口看了一眼。
“去吧。”
楼安之站起来,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飞快低头,温暖干燥的唇瓣在楼宛之唇瓣上擦过,抬头:“我进去了。”
楼宛之恍恍惚惚的:“嗯进哪儿”
楼安之无师自通地领会了她的意思,在她耳边说:“等你好了的。”
楼宛之呆愣道:“啊。”
她刚才说了什么
楼安之背着手进门了,留下楼宛之一个人在原地消化。
楼安之今晚上值班老是走神,好在在方才那个病人之后再没有什么情况,她睁着眼睛到了早上和同事换班,头重脚轻地回了楼宛之的病房。
楼宛之在病房里锻炼,除了来回走动以外,还加了力量训练,主要锻炼上肢。
楼安之问她:“你几点起的”
楼宛之说:“起来一个小时了,我助理马上过来送饭了,你要跟我一起吃吗”
“吃吧。”楼安之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道,“你这样光练左手不会不平衡吗”她右手干不了重活,自然也不能举哑铃。
“不会,左手练好了,我就用左手。”
楼安之脸腾地红了。
“说什么呢你”
“你自己说的,昨天晚上,你说等我好了就那什么。”
“那我说的也是”
咚咚咚
“楼总。”
楼宛之助理来了,带着早餐。
楼宛之:“进。”
助理把餐盒摆在桌子上,楼宛之朝他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今天放你一天假,不扣工资。”
助理高兴地离开了。
楼安之洗了手,从袋子里抽出筷子拆开,把小包装袋的醋倒进碟子里,夹起一个蟹黄小笼包在醋里蘸着,问:“怎么突然给他放假,今天又不是双休。”
楼宛之:“啊。”
楼安之:“”
楼宛之说:“哦,那什么,你待会儿不是要睡觉吗我怕工作会打扰到你,秘书我也放假了。反正公司我最大,我想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有急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
楼安之:“嗯。”
她把蘸好醋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的包子喂给了楼宛之,重新夹了一个。
楼宛之刚一吃进去把包子吐了出来:“嘶烫烫烫。”
楼宛之从纸巾盒里凑了张纸巾,在嘴角流下的汤汁擦了,吐着舌头,手扇着风,她眼睛里都烫出了泪水,控诉道:“这是汤包,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楼安之:“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他外带过来已经凉了。”
楼宛之抽了张新纸巾擦着自己的眼泪,说:“舌头麻了,要亲亲才会好。”
楼安之:“”
楼宛之好不容易找到个她没法反驳的机会调戏她,大着通红的舌头,道:“你亲不亲”
楼安之还能怎么办,亲。
又是一次差点儿被楼宛之吻到窒息的经历,楼安之十分好奇她这个人是怎么能在人前保持着端庄冷淡的总裁面孔都不破功的,在自己跟前整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发情的“禽兽”,当然,她承认这里面有一部分原因是一年多以来,楼宛之对她出于看得见吃不着的状态。
想到自己昨晚上情不自禁的行为,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立场去说她,要是把她换成自己,也未必能好到哪儿去。楼安之有点儿担心,等楼宛之真的好了,自己会不会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转念楼安之又想到了一件事,她探究的目光在楼宛之身上逡巡。
楼宛之虽然想享受喂餐的感觉,但是她还不想被毛毛躁躁的楼安之烫死,遂自己拿了双筷子在吃包子,察觉到她的视线后抬起头:“这么看我干吗终于发现我长得很美了。”
楼安之脱口道:“你本来就很美。”
楼宛之:“真”
楼安之说:“自然堂。”
楼宛之:“”
行吧。
楼安之还是用那样的眼神打量楼宛之,楼宛之索性不吃了,和她对视着,看她打的什么主意。楼安之和她互相看,整整沉默了十秒钟,才支支吾吾地问道:“你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