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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告诉他如果实在拿不定主意,可以先把抓住的氐民放出城来,自己可以让造反的氐民先行退去,而糜最终是守是降,可以让他先等等看,等长安城陷之是,他再出城归降,葛良也不会怪罪于他。只要他善待氐民,安抚百姓,到时依然可以保住他的县令之职。
而如果万一蜀汉在关中作战不利,曹魏大军依然占有天下,那他也完全可以说寡不敌众,无耐之下采用权宜之计,放了闹事的氐民,却保有了县城,依然可以向曹魏政权邀功。
既然有这么好的选择,两边都可以不得罪,那边得势就到哪边讨要好处,那还有什么好迟疑的糜令当即就答应下来,把闹事的氐民放了,并承诺绝不追究他们。
葛良长舒一口气,安抚氐王一番,表示一定向大汉皇帝陛下禀报他们的行动,为他们邀功请赏,然后赶紧领军继续朝陈仓赶路。
真是蛋疼啊,葛良现在是真的蛋疼。
原本为了图个痛快,和众羌骑连续纵马赶了三天的路了,现在才发现,自己不但不具备冲阵杀敌的本事,连这纵马狂奔的能力都欠缺。
以前本就很少长时间骑马,而且大都是缓行,如今马上连续颠簸三天,真是震得受不了了,是真的蛋疼
就在昨夜准备下马歇息时,他就感觉痛得迈不开腿,下不了马了,最后也是抹不开面子,强忍着下了马来。
今天又跑了这么久,实在是受不了了,要是在这马背上,垫个沙发棉被什么的就好了。
好在很快他就兴奋起来,暂时把这痛给忘了。
没走出多远,他们就迎面遇上了马超的众骑,双方忍不住都欢唿起来。
到底还是马超和众胡骑来得熟,众豪帅赶紧围着马超问长问短,看得葛良都有些眼热,这难道,就是血缘关系,就因为马超的血管里流着羌民的血
马超现在却懂事多了,知道轻重缓急,先赶着过来参见葛良。
听马超大致把入关后的情况说了一下,葛良有些奇怪了,问道:“你不是出发时就有六千骑了吗怎么到现在就只剩三千骑,真的就只能对敌人发起骚扰,无法冲击了”
马超感到很没面子,抬眼看看众胡帅,略带幽怨地看了葛良一眼,没有回话。
葛良好像猜到什么,赶紧凑过身去,轻身到马超耳边说道:“我们说悄悄话。”
马超这才附耳告诉葛良,他为了顾全大局,留下两千骑兵帮助魏延,那家伙好像竟然就把那两千人马强行留下了。
不仅如此,刚刚得到的消息,本来自己和邓芝一起占了槐里,人家邓芝还特意和自己保持联系,想在槐里伏击司马懿,却都被魏延给叫走了,全叫到潼关去了,而自己的弟弟马岱,为了保住城,又留了几百人马在那里,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三千来人马了,遇上司马懿严阵以待的两万多人马,只好吓吓就走了。
即便是刚才,他又一次去冲击随后的魏军,遇上费曜的上万人马,也只能冲一下就立即退了,可把他憋坏了。
魏延把邓芝都叫到潼关去了葛良好像也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从心里叫一声好,好你个魏延,还真能惹事啊,但愿你能把事闹成
“将军不急,不急,你看,我这不又给你补了六千骑兵来了吗”葛良先安慰马超。
的确,虽然魏延是刘备亲信,马超不算,但被一个官职比自己小的人暗中使了绊子,搁谁心里也不会舒服,怎会不需要开导
马超也是看到众胡骑,倍感亲切,也是觉得这么多天来,自己终于又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了
这可是有了上万骑啊即便是当年威震关中的马超,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骑兵。
葛良也赶紧问清楚当前的魏军情况,得知司马懿着急率军回去救潼关,而曹真的先锋官费曜已经从渭水狭道出来,现在还留在里面的,应该差不多只有一半人马,近两万人了。
而此时的南面,黄权率领的一万多步卒,以及刘敏领着的众多运粮民,也早已经在那里严阵以待了。
不仅如此,就在前面不远处,吴壹率领五千步卒,也正在往潼关赶路。
“快,快叫他先不要去潼关”葛良闻言立即叫了起来,“快把他叫回来”
大家明明看着俩人在附耳低语,葛良突然大叫出声,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葛良兴雷地用手抹把脸,告诉自己很清醒,徐庶啊徐庶,你说错了,我还绕得真是及时,不早不晚刚刚好
他大声告诉众人:“大家注意了,那曹真不知道是舍不得陇右呢,还是没脸见人,在这渭水狭道里,退得实在有点慢啊,现在倒好,这陈仓出口,南北两面都有我们的大军,而在他们的背后,还有陇右的两万多人马尾随不放。大家说,曹真是不是要倒大霉了”未完待续。。
第348篇曹真要拼了
曹真在渭水狭道,退得确实有些犹豫,退得万分痛苦。
就是这山,这水,这条路,一个多月前,他逆水而上,到临渭去迎接曹休兄弟。
当时难兄弟难弟还争着担责任,什么轻敌冒进,什么防备不周,被敌人钻了空子去袭拢后方了,什么这什么那的,现在想起来,真是根本都不用争,俩人都一个样,谁也没落下。
一想起曹休当时那羞愧的样子,曹真觉得自己更没脸见人了。
因为曹休还可以说是一时大意,而且也就五万人马,而自己明明有了曹休的前车之鉴,又另有司马懿三万人马相助,结果还是中了敌人同样的诡计,同样让敌人绕到后方去了,而且这一回,闹得还不可收拾了。
如果说曹休败退,使得陇右危急,那自己现在已经是闹得关中都要不保了
曹休都羞成那样,我曹真难道还有脸回去见曹丕
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好天真啊,两个多月前,听到敌人要进攻的消息,竟然还想着反攻到汉中去;一个月前,汉中去不成,就又打算收复陇右;结果到现在,就只能拼命回保关中了。
这落差也太大了些吧,简直就是直接从云端一头倒栽下来扎进地坑里,曹真承受不起啊
被砖头砸伤的左肩似乎好了些,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痛了,但一激动起来,动作大些,仍然牵扯着痛来,而这时,又正是心最痛的时候。
曹真烦透了,索性把整个左臂用布条绑在身上,不再动用左臂,免得痛起来更心烦。
他要留着心思,专心用来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