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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她活着之时,本侯只见过她一面而已。”
我听出他惆怅的声音,不由地浮想联翩:莫非是两个人一见钟情,从此小侯爷对伊人恋恋不忘,思念成狂,忽然见到了柳藏川,察觉他的样子跟昔日小蝶有些相似,所以才会力挽狂澜来救他,再加上我听来的那些关于小侯爷的“断袖”传闻,真的很容易不让人想歪歪的啊。
帽子上“嗵”的一声响。我已经被打的习惯了,双眼上翻,看他的扇子离开。
“你在想什么”他脚步一抬,向前一步,凑得我越发近了,双眼微微眯起来,像是老虎在俯视轻嗅一棵绿色的草吐得气都令我颤巍巍神思欲飞。
西灵宫,凤舞无双125接圣旨宁欢高升
他向着栏杆边上迈出一步,伸手掌在上面,沉思说道:“只是一面而已。”
“而后,我见到柳藏川,不知为何,莫名对他有种亲切感,后来他出了事,我不信他会如此,便一力为他周旋,另一方面也是看不惯那些人口口声声喊打喊杀,全没有一个替他说话的,本侯不喜欢如此。”他哼了一声。
是这样的,以他这种古怪别扭的个性,众人一致叫好的,他未必会喜欢,众人深恶痛绝的,或许正对他的胃口。
这人纯粹是闲的那啥。
我暗自里挑了挑眉:“而后侯爷想是别有发现”
安乐候微微一笑,望着我,我急忙垂眉低头,他说道:“你说的没有错,除此之外,还有人为我做了一件事。”
“是何人,什么事”
“为我做事之人,是瑞珏小蝶。”安乐侯的笑容忽地有些诡异起来,“你害怕么为我做事的他,已经非十年之前的她。”
难道他说的是
我觉得一阵紧张。
安乐侯说道:“这件事说出去,恐怕无人会信,不过宁欢,你是本侯的心腹,又是本侯另眼相看中的人,恐怕跟那些俗人不同吧。”
“侯爷谬赞。”
“那你可相信本侯爷所说的”
“鬼神之说,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下官保持中立态度。”
“中立你就是半信半疑了你这墙头草。”
“咳侯爷”
安乐侯憎恨了我一会儿,才又说道:“瑞珏小蝶谢我出手救柳藏川,她的最初意思仿佛是想保全他,然而谁料想他的心却只向着她而去呢不可强求。”
他竟然感叹起来,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不知侯爷嗯,小蝶姑娘为侯爷做了什么事”
“她”安乐侯说道,“她为我找一个人。”
“找人”我怔了怔,“什么人”
“一个本侯不惜所有也要得到之人。”他咬了咬牙,竟看向我。
我吓得一缩:“那人可真是幸运了”心底暗自嘀咕。
“不知是仇人,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过,那个“情人”在嘴里咕噜了半天,都没有敢说出来,他会有情人我难以想象,也许是母老虎吧嗯。
他瞥我一眼:“还是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太好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回答,要怎么回答。
“还是非仇人。”最后我说。
他“哈”地一下就笑出来,似乎知道我的无胆。
我翻个白眼,吐一口气,感觉这个问题他不太愿意回答,于是转移话题:“那侯爷找到了么”
“本侯不知。”
他的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来。
“这是何意找到便是找到,找不到自然就看不到,为何侯爷竟然不知”这人当真不可理喻
“还记得柳藏川临去的话吗”他问。
我心头一堵,猛地想起,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是
安乐侯说道:“我本以为,我已经找回了她,怎奈她始终都没有出现。”
我的心忽然一阵狂跳,他找的人他怎么找瑞珏小蝶帮他这神鬼之说我自然不知,可是我唯一记得清楚的是那一天,改变我这一生的一天就是他,用手将我拉到此地来的。
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官袍之下身子在微微发抖。
“一个本侯不惜所有也要得到之人。”我想到他所说。
“我本以为我已经找到了她,怎奈她始终都没有出现”他说的。
我喉头苦涩,隐约觉得真相仿佛就在眼前,那天他捉我之时的模样历历在目,可自开始到现在我认识他,却始终都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看似毫无防备,却偏偏滴水不漏,他有心吗或许没有,或许丢了,或许他想找的那个知道,只不过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只知道我不明白他,如此而已。
不再敢问下去。
彼此之间一阵长长沉默,他肯对我说起这些,说到此刻,已经是意外,我忽然又想:他为何要对我说起这些难道真当我如“心腹”,或者他心底已经对我
我心头一慌,抬眼看向安乐侯,果然见他也正双眼望着我,仿佛在观察,是探究。他看了多久我心慌,便将头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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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对我说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之意,我也不是没想过的。”忽然,意味深长的说。
“侯爷明智。”
“但是我想来想去,在本侯身边出现的这些人,一个算一个,细细数来,可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他缓缓地说。
这其中该包括我吧
我小心翼翼说道:“既然侯爷未曾发现什么特别的,那恐怕就是机缘未到了。”
“是么”他皱着眉看我,忽然沉吟说,“其实,本侯心中倒是有一个人的。”
“是吗”
“你不想知道那是谁”
“这侯爷肯说那就说吧”
他手中的扇子牢牢握紧片刻,我似乎能感觉到那炽热锐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着,可是虽然感觉得到,却不敢抬头去看,如此僵持着过了很大一会儿,安乐侯地才又说道:“罢了,真是荒谬这是不可能的”手握的松了松,我没来由也跟着荒谬的感觉,他手心握着的那把扇子,就好像是我的心。
“嗯侯爷自有计较便可。”我恭敬的回答。
“不说了无聊。”他下了定语。
无聊你还说这么多,你是最无聊的那个哦。
我在心底揣测他是不是也该走了,但是又不敢说,生怕他再扣我一顶“要赶人”之类的大帽子。
“其实,本侯这次来,不是找你瞎聊胡说的。”他忽然又说。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幸亏没出口赶人。
“不知侯爷所来是为了何事”
“你片刻就知道了。跟我来。”他说,然后不由分说的转过身,带路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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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安乐侯,竟回到了御史府的大堂之上,嚯,刚进去惊了我一跳,原来我这御史府人丁稀少,可供差遣的人自也少的可怜,然而现在,乌压压整整齐齐站着两排,看那打扮,却也不似是他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