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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而后,脚步声响起,匆匆远去。
我伸手摸着墙壁,试图返回,怕白玉堂忽然进来,走的急了,腰间一痛,“彭”的一声,人撞上了桌子,慌得倒退一步,后面却又撞上了什么东西。
硬硬的,又不是墙壁桌子或者地面之类的感觉,我回手摸上,摸了两下,感觉到那丝绸布料顺滑柔软之下的一点温热,咽了一口吐沫的当儿,手指向上,摸上了那滑如绸缎嫩如豆腐手感很好的还和暖如玉
“喂,摸哪呢”那人忽然发声。
我手指之下所按着的地方,微微地一动,有什么颤颤的,随着他的话音响起。
啊我这才明了,这一顿乱摸,自他的胸口向上,我是摸上了白玉堂的颈间。
那一点火,从胸中燃烧,呼啦啦地蔓延整张脸,而后浑身发热,比穿厚厚的棉衣都有效。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收了手,诚恳道歉。
“哼都是大男人,婆婆妈妈做什么,”那个人闷哼一声,坦然说道,“不过,你要是故意的,五爷还不乐意呢,早一脚踹飞你出去了,还等你吃五爷豆腐么”
我越发窘迫,试着后退一步,好离开他远一点,手摸上了桌子边,心才安定了一下,忽然听他说:“后面是凳子,坐吧。”
我呆了呆,原先我是从那边过来的,应是没有凳子的,难道他是骗我,报我刚刚摸他之仇么茫然迟疑的向后摸了摸,果然有摸到一张凳子,这心头发怔,却也慢慢地坐下。
“白少侠,我刚刚,有听到你跟人讲话。”
“嗯”
“你将我困在此地,难道是想引展大人前来吗”
“是又怎么样”
“这”我叹一口气,“白少侠你为何如此”
“你这昏官还问我,你跟展昭两个,狼狈为奸,陷害五爷我是采花贼,还画了五爷的样子,到处张贴,五爷怎能善罢甘休”
我张口结舌:“白少侠,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当时必须要请白少侠协助调查啊。”
“你们这样做,跟那采花贼有什么区别这不是坐实了五爷是采花贼的名儿么”
我哭笑不得,他虽然是一片歪理,而我也是并无做错,然而站在他的角度上想,的确也对他的名声不好,官府的榜文出了,大家自然会对他多有非议。
可是事情怎能两全所谓各为其主,各自为谋,十全十美那是不太可能的。
我咽下想同他激烈辩论之气,问道:“那白少侠想拿我怎样”
他忽然沉默。
我等不到,疑心他又施展轻功离去,于是又问:“白少侠”
“五爷现在还没想到怎样,你这昏官,初来乍到,毫无见识,误解了五爷也不足为奇,最可气的是那展昭,我们曾彼此交手,若是别人说他是采花贼,我必定是嗤之以鼻的,将心比心,他应该也知道五爷是被冤枉的,但是他居然还画出五爷的影像来,如此为虎作伥,实在是可恶,五爷定要教训教训他。”
白玉堂气鼓鼓地说道。
“白少侠,我先前说过,展大人其实也并不信白少侠是采花贼,只不过官府的规矩,无法避免。”
“你少替他掩饰,五爷怀疑,展昭他是打不过五爷,所以用这种下作的方法,败坏五爷的名儿”
啊啊,他居然以为展昭是用曲线迂回的方法来打倒他,我晕死了。
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动,要是劝说白玉堂放弃同展昭的争斗之心,恐怕他不会乖乖就范,他就好像是个叛逆期的青少年,让他往南他就偏要背道而驰
“白少侠,前两天,我看你跟诸多女子相处的不错。”
“怎样”他问,话语中透出一股洋洋自得,“可惜你眼睛不好,不然的话”忽然打住。
哼,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去的想必他也是刚想起来我跟他之间的立场是敌对的。
“不知那些女子,是什么人”我问。
“她们都是青楼的花魁,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怎么,羡慕么。”
“咳白少侠,你跟她们的交情不错吧”
“不错,怎样你莫非是想眼睛好了之后去光顾她们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却这样好色”有些恍然大悟,还有些气愤的表示。
“咳咳白少侠,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狐疑的问。
“白少侠,其实,在下先前查阅采花贼的案子之时,曾经细细的调查比对过那些卷宗案例。”
“那又怎样”
“嗯在下发现,那采花贼所选择的作案对象,有几个共性。”
“共性什么共性”
“那采花贼所选择的作案对象,有大家千金,有官家小姐,也有小家碧玉,穷苦人家的女孩,可见他并不会选择出身,但是被他选中的人,也有几个共同点,第一,就好像是白少侠刚刚所说的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第二,都是处子,第三,名声远播,往往是大家有口皆碑的美人。”
“这是什么意思”仍然不明白。
我想了想,说:“要赢过展昭,不一定非要跟他动手,白少侠既然以为展昭是居心叵测想让白少侠名声扫地,那最好的办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假如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让展昭颜面扫地的话”
白玉堂稍微沉默,才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颜面扫地你是说让五爷找出真正的采花贼是谁”
果然是孺子可教啊,这一番豁然开朗,真让人喜极而泣
“白少侠说的太对了,以白少侠的才智,要引出那采花贼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以白少侠的能耐,要擒住他恐怕也不是难事,假如白少侠将真正的采花贼擒住,第一,会让展昭无言以对颜面扫地,第二,连展昭都捉拿不住的采花贼被白少侠擒住,天下之人,也很容易看出谁高谁低,谁更胜一筹更何况,那采花贼罪大恶极,祸害乡里,若是早让他自由一日,百姓就多受一日惊吓,白少侠的名声就多受损一日,假如白少侠能够尽快为民除害的话”
沉吟不语,等他消化我所说的话。
心头其实有点不安:展大人,对不住了我这也只是权宜之计,日后脱身,会向你道歉的,你那么仁慈而宽宏大量,应该不会责怪我在这非常时期,说两句你的坏话吧
白玉堂不语,我知道他在深思,心头一时之间只担心他想不到要如何引那采花贼出现,我先前铺垫了那么多,他应该会联想到该怎么做把
假如是展昭,我才不会这样山路十八弯,我会直接说要怎样做才最有效,展昭是至诚君子,他若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一定会表示赞同,绝对不会不好意思或者推脱。但是对白玉堂这种孩子,你还就不能直接就告诉他怎么做,那样他反而会不屑一顾,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