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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低低地嘱咐我。
我点点头,内心充满了对于清雅的赞美,靠在他的身上正在温情无限,听得那寒风般刺骨的声音,斜刺里窜出来:“又在上演兄弟情深,啊你们两个没有过瘾,本侯看的都腻歪了。”
那人冷冷地瞥了一眼这边,目光在清雅的身上,略微停顿。
我心头一凛,想到什么,挺身一闪,将清雅挡住身后:“既然腻歪何必要找不痛快,侯爷不看就是了,如此勉强,小心有碍侯爷贵体啊。”
安乐侯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宁欢,你真是体贴本侯啊,本侯真是越发的喜欢你了,放心,本侯不是那种不经风雨之躯,你还是操心别个吧。”
我听他不咸不淡地夸奖我,又若有所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他那黑漆漆的两点眸光,自我面上扫过,我知道他又在看身后清雅。
不由深深皱眉。
幸亏安乐侯他只看了一会儿,便背着双手,施施然地迈步,进了客栈去了,那满头束起的长发如浓墨一荡,邪性的很,他入内。身后我却失神,有些惊心动魄,先前,在定海县的时候,高捕头曾经跟我说过一些话,此刻却不知不觉地鬼使神差浮现出来。
我记忆深刻,他说:这安乐侯怕是喜欢男人的。
我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现在才有些回味过来,为何在定海县敞春阁内破案之时,高捕头会对我提起此事,他原来是在暗示我加担忧我啊可惜我后知后觉,因为自己是女扮男装,本质上是女子的缘故,因此精神上的盲区自然而然将自己放在了安全地带,是以完全没有想到过怕如今,扭头看清雅。他正伸手,拢着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又低低说:“姐姐,别去跟那人斗气,我们暂时斗不过他的,我总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能忍一时,是一时。”说着,脸上又露出一丝歉意,“说来,是清雅累到姐姐了吧”
身边无人,侍卫隔得远远地看我跟清雅,我心头热热的,便也压低了声音,说:“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你是我弟弟,我理应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苦,可是,唉”一时失神,有些黯然,清雅伸手轻轻按着我肩头:“姐姐,你又说这些,你对我好,我自是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人,要怪就怪老天”
我回过神来,苦笑着点点头,又说:“嗯,是我们不说这个了,以后见机行事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在想清雅,这一路上你不要离了我的身边,知道么”
清雅眨了眨眼,旁边的雪色跟灯光映照,将他脸上的蜡黄之色遮去许多,竟显得眉目清秀,俊美不可言说,虽然清瘦了些,单薄了些,却不折不扣是一个如玉少年。
我看的怔了,同时心头暗暗叫苦,恨不得自旁边捞出两把泥来,抹在他的脸上。
这样美,怪道那可恶的安乐侯方才特意看他两眼,实在叫人担忧啊。
我心头如火在烧。
“我听你的。”清雅点点头,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却仍旧乖巧顺从。
我咬了咬唇,心想:那安乐侯不动异样心思便罢,若是敢打清雅的主意,我就算是想尽办法,也要他不得好死。
“两位请了。”侍卫们安排放置好了轿子,马车,走过来,还算礼貌地催促。
我向前走,清雅跟在身后,刚迈步进门,便听得安乐侯那可恶的声音在响起:“阿嚏,是谁在咒念本侯么”
我微怔,转头看清雅,少年同我对视一眼,清冷的眸子里,也多了一丝丝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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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餐桌上的美少年
更新时间2010113 20:08:52字数:2349
这一行人入内,让这小小的客栈“生辉”不少。
那位侯爷似乎不明白“低调”为何物,一帮随从亦是同样毫无自觉,进了客栈之后,将周围正在安静用餐的食客赶得鸡飞狗跳,一阵鬼哭狼嚎般闹腾。
我跟清雅在门口看的目瞪口呆,均觉得小侯爷好大威风,而这店家何其不幸。
果然,敢怒不敢言的店家带着一脸苦笑过来接驾,将那位贵人安排在了客栈中央的最好的位子上,又吩咐小厮照顾着。那人勉勉强强地坐定了之后,才看我跟清雅一眼,若有所思。
我见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做派,急忙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心中只想昂首走过去当不认得此人,偏偏他生怕我不认得他似的,亲切招呼:“宁欢,来来来,坐在本侯身边。”
一时之间,向来名声良好身家清白的本主簿顿时收到不少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目光。
我忽然有种浓浓的担忧:这才是开头,面子上他当我是自家人般的照料,而看他所作所为,外加听到的有关他的风评,这家伙摆明了就是那种驱使恶奴上街强抢民女或者一手祸乱朝纲弄权的奸臣佞臣之类人物。
而跟着这臭名昭著的东西,我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幸亏现在是被绑着的,还可以摆出一副傲然的面貌,借机划开界限一二,万一真的入他麾下,受他提拔,从此之后被定位成了“安乐侯身边的鹰犬或者走狗”,我岂非冤枉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清雅问道:“冷吗”移了一下凳子,坐在我身侧,挡住了门边而来的风。
我感激地看他一眼,目光不小心又溜开
隔着一张桌子,对面便是灯光之中一身辉煌锦绣的安乐侯。本来饿了一天,想吃东西,然而一看他那双如鹰隼般逼人的双眼,竟然胃口全无。
我忧愁满腹地低头。
安乐侯呵呵地笑:“宁欢,绑了一天累了么,快去给凤主簿松绑,可不能伤了他哦,回到东京,还要他为本侯效力呢。”
虽然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是我还是想吃点亏:“不用了,小人既然不幸撞在侯爷手里,已经认命了,多绑一时少绑一时,也没什么差别。”故意大声地说出来。这里这么多人,都是见证,我是被迫的,不是自愿的,我跟着奸人没什么关系,起码不是相处的那么融洽。
他的浓眉向上挑了挑,双眼里跳动着某种火焰。
我只好别开头去。
他说:“本侯最不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我偷眼看他:难道他看穿了我的用心了么,这种骄纵可恨的个性,不知是何反应,会不会当着大庭广众,打我一顿
他的眸子光芒闪烁不休,最后终于冷冷一笑:“虽然本侯捏死你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过留着你一条贱命还有用处,来人,给本侯解开他,好好伺候别伤着。”
我诧异他竟然没有拍桌子做咆哮教主状,忍不住有些惊奇。
双臂终于获得自由,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被解开后的感觉的,方才不过是一时嘴硬,此刻得了自由,心底一阵欢喜,动手想喝口水,没想到就算是装模作样,也是着着实实被捆着的,血液运行不畅,双臂竟是麻木了,手抬起来,便再也动不了,仿佛被人打折了胳膊一样,提着手臂,低低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