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败第一神（1 / 2）
浩瀚的魔渊之中，魔气滚滚，犹如涌动的汪洋，而在无尽魔气之中，一只血色的眸子，犹如一轮巨日般浮现！
这一刻，天地间一片肃杀，山脉震动，无数的草木直接枯萎了。
魔渊之外，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震惊到了极点。
一股恐怖的威压，从那血色的眸子之中传出，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不过来，仿佛到了末日一般。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体内的禁忌之力都无法运转了……”
“太可怕了，那是万魔之眼吗？仿佛面临无数的妖魔恶意……”
“这究竟是何等存在？”
纵然是东涯一族的不少族人，此刻都是恐惧至极。
“血色原初，此地居然会有血色原初……这是要出大祸了，天大的祸事！”
而此刻，华天嵩明则是失声开口，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道：“血色原初自身便具备灵识，而且可以调动天地间的伟力，就算是不朽之王来了，恐怕都要折损……”
闻言，其他人更是震撼。
东涯晓晓、华天清漪等人都是怔住。
而唯独东涯长风，他的脸上，此刻却出现了炽热之意，隐隐然间有些兴奋！
“没错，果然没错……此地蕴藏着血色原初，那只白色原初，就是他的子嗣！”
他喃喃着，忽然间，他运转阵法，处于阵法中心的李澜，瞬间被推了出去，抛向那血色原初！
“你做什么？”
华天清漪大呼。
东涯晓晓也是吃惊，看向东涯长风。
“他吸收了白色原初，这血色原初是冲着他来的，不把他献出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东涯长风冷冰开口。
闻言，众人恍然，这血色原初，是为了给那白色原初复仇，才现身的？
“不对……”
但是华天嵩明却是眉头紧皱，察觉到了什么。
“长老，你快救救他啊……”
华天清漪着急地开口，她奋不顾身地打出了许多法器，那些法器全都是来自华天一族内各大神庙中祭炼出来的信仰之物，对妖魔有极强的震慑之能，但是现在却根本无法血色原初造成伤害。
“没有用的，血色原初可以影响到天地……除非是与天心印记融合的九大永恒之王来了，否则，哪怕是无上者都救不了吴恒了。”
华天嵩明轻叹一声，看向了东涯长风，道：“东涯长风，看来这位吴恒客卿，也只是你们的一颗棋子吧？”
东涯长风一笑，道：“不愧是华天一族的人！”
他不加掩饰，悠然一笑，道：“若不是此子猎杀了白色原初，血色原初又怎么会现世？”
“我等又怎么能抓住它？！”
他此言一出，华天嵩明脸色瞬间大变，老眼中闪过浓浓的惊色，道：“你们……要抓血色原初！？”
“不错——”
东涯长风长笑一声，然后，他猛然间一挥手，那此前布下的法阵之中，居然有一道道的永恒圣光浮现，刹那间，九霄天上，顿时有浩瀚的天罗地网浮现——
天罗地网朝着那血色原初笼罩而去。
“永恒之王？！”
华天嵩明大惊失色，瞳孔都是一缩！
他已经看出来了，此刻阵法中主导的，已经不再是东涯长风了，而是源自永恒之王的力量！
这是永恒之王设下的局吗？
血色原初极为恐怖，乃天地造物，所以，可以沟通天地间的伟力，镇压一切。
但是，在永恒真界内，血色原初也要比永恒之王弱上一头！
因为九大永恒之王，都是和永恒真界的天心印记融合了的，他们的意志，与永恒真界的天道几乎可以说是一体的。
血色原初只是借用，一旦永恒之王出现，原初与天地间的沟通，都会被斩断的。
显然，东涯一族早就有准备了，这场局，真正的诱饵，居然是客卿吴恒，而真正的猎物，却是血色原初。
轰隆！
这一刻，整个星葬魔渊的上空，空间中发生了恐怖的碰撞，那只巨大的血色眸子，爆发出恐怖的血光，想要突破天罗地网，大道的规则在碰撞，就连诡异之气都爆发而出。
但是，在这永恒真界中，九大永恒之王才是真正的主宰，它与天地的沟通已经被切断，自身的力量，已经无法对抗天罗地网了。
很快，浩瀚的魔气烟消云散，魔渊上空，天罗地网化作一方囚笼！
囚笼之内，血色的眸子仍旧在不甘地冲击，但是都无济于事。
而同样被困在牢笼之中的，还有李澜！
他方才被东涯长风推出去，现在同样被困，此刻盘坐着，似乎在调息——
“东涯长风，就算你们能用永恒之王的力量困住血色原初，但此物也沾染不得，你们取之无用——”
而华天嵩明，此刻则是凝重开口。
“取之无用？”
东涯长风却是微微一笑，道：“谁说是我们用的？”
“来人，通知第一神公子，告诉他，他要的东西，我们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话音落下，他旁边一个副手，马上退了下去，施传令箭！
“第一神？！”
听到这个名字，华天嵩明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道：“你们……居然和第一族有了勾结？”
东涯长风冷笑了一声，道：“华天嵩明，本来，你早就该是一个死人了。”
“不过，如今好戏已经上演，那就不妨让你看完这出好戏！”
这一次，他们东涯一族亲手布局，好戏已经开始，若是没有观众，那未免有些寂寞了……
而东涯长风的身后，东涯晓晓闻言，也是不禁怔住……
她身为东涯王族公主，自然明白东涯长风在说什么……
“原来，这只是一场局……”
她神色微微复杂，在来之前，她真的还以为，父亲是要履行和李澜的约定，帮助他拿到原初物质。
此刻方知，李澜只是诱饵……
父亲欺骗了他！
她心中复杂，隐约间有些不安，但是，看着李澜被困在牢笼之中，却又选择了沉默，终究没有去救。
说到底，她对李澜此前的情愫，或许只是源于一时的新鲜。
毕竟，她身份尊贵，自幼锦衣玉食自然不用多说，族中上下，更是无人敢拂逆了她的心意，就算是东涯长烈，对她也是哄着。
所以，在古魔山的时候，第一次遇到了李澜这样一个人，完全不给她面子，而且，又过分的强大，所以，让她不免心中悸动，有了一些小女儿的情绪……
但是，她得知李澜已有妻子之时，兴致已去了一半，如今在来的路上，李澜又对华天清漪这种陌生少女，如此之关心，反而对她一直十分冷淡，顿时将她心中的那些幻象，都给戳破了……
身为东涯王族的公主，当热情退却之后，她很快就能权衡出利弊来，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本能了。
如今木已成舟，李澜被困牢笼之中，一切都已经注定，而且“第一族”的公子即将到来，再徒劳救他……没有意义了。
这一刻，她的内心居然出奇的平静下来，仿佛此前那个在李澜面前蹦蹦跳跳、主动迎合的东涯晓晓，已经死去了一般……
而她的旁边，东涯长风看了她一眼，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赞赏地道：
“我们东涯家的人，当明白大是大非，晓晓，从今以后，你才算是真正长大了——”
……
不久之后。
从另一个方向，已经有一队人马前来，只见这队人马，居然全都是妖魔之属。
几十只骷髅魔兵，护卫着一辆腐烂的王车，王车前还有两尊亡灵骑兵，他们手中持掌着破烂的白骨旗，身上的甲胄都已经烂成了锈蚀！
看到王车到来，东涯长风顿时主动上前迎接：“东涯王族镇南王东涯长风，奉族长之命，携我族公主东涯晓晓，在此恭迎第一公子——”
他行了一礼！
东涯王族的人见状，也都是纷纷上前行礼。
骷髅魔兵们停了下来，而从那腐烂王车之中，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与周围的骷髅、亡灵等不同，此人一身白色的长袍，看上去十分俊朗，肤质白皙，双目明亮，丰神如玉，乃是一等一的贵公子。
倘若不是他身边的魔兵髅士，只怕是会被人当成当世某个王族世家的嫡系传人。
此人正是第一族的圣子，第一神！
就连东涯晓晓都不禁晃了晃神。
她本来以为，第一神应该也是身体朽坏、无法直视……
毕竟，当年被天帝埋葬在永恒真界的原初生灵，哪一个不是苟延残喘？五行娘娘都境界不稳了，星落原只剩下残魂，太多的强者，最后只剩下一具骨架……
但，第一神居然如此飘逸出尘？哪里有半分妖魔的样子？
“不必多礼。”
第一神微微一笑，他的名字极尽霸气，但是为人却十分谦和，道：“诸位辛苦了。”
说完，他就已经淡然走到了魔渊之前，眺望着那牢笼中的血色原初。
“启禀公子，这牢笼可以将它给困住，但是怎么抓住它，我族便无能为力了——”
之前仅仅是白色原初，化作诡异之时，就已经十分惊人了，血色原初如果也变成那般模样，恐怕不朽之王触碰都会疯魔的。
“无妨，做到这一步已经不错，”
第一神微微一笑，又看向了李澜，道：“此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净化天师？”
东涯长风点了点头道：“多亏此人吞噬了白色原初，才引出了这血色原初，否则血色原初深具居于魔渊之底，倒是不好捕捉……”
第一神点了点头，道：“血色原初已然有灵，而且这等生灵，自诩为天地之根源造物，蔑视苍生，想要征服之，只有一个办法。”
“单打独斗，正面击败之，破其一切道，泯其灵性。”
“若是依仗外物，强行剥夺，那血色原初便会化作血色诡异，让你东涯一族的三五个州化作无人之地，不成问题。”
他淡然开口，闻言，东涯长风等人都是一惊。
收服血色诡异的办法，居然如此简单粗暴？
同时，他们也是有些后怕，幸好他们没有妄动，否则逼迫得血色原初化作了诡异之物，三五个州……那可就是千万里大地啊。
东涯一族要损失多少信仰之力？
得不偿失！
“我将入牢笼中。”
第一神淡然开口，他极为自信！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了牢笼之前。
“无迹可寻！”
东涯王族有人吃惊。
第一神的修为当真惊人，仅仅是第一个照面，就已经展现出了一种大道。
“第一公子，貌似还没有迈入不朽境界吧？”
“没有，似乎只是神火左右，在神火境界，就已经领悟这等真意了……不愧是原初种族啊。”
“我怀疑，第一公子恐怕不只掌握了这一种大道……”
东涯王族众人纷纷开口，而东涯长风，已经悠然一笑，道：
“第一公子乃昔年原初世界第一天骄，他曾立誓，百道铸道、千道地动、万道天惊，而成无知！”
闻言，众人更是凛然！
百道铸道，千道地动，万道天惊……
这是何等气魄？
在永恒真界中，能够在不朽之前，掌握一种无上真意，都已经堪称绝世天才了，可以横压同辈。
但是第一神呢？
光是在神火境界，就立志要掌控上百种大道，否则不入下一境。
而铸道境界，则是千道……
万道天惊……
光是这等誓言，就已经令人震撼了。
“这就是原初世界绝世天才的天资吗？”
“相比之下，永恒真界的天才们……恐怕也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不一样的……他们自幼就能服用原初物质，原初物质之中，可是蕴藏了无尽的大道物质，倘若我们永恒真界的天才们也有同样的机遇，未必会比他们更差……”
很多人开口感慨。
而东涯晓晓闻言，美眸之中，更是写满了震惊之意。
第一神，这么厉害吗？
她的美眸中，前所未有的重视起来。
旁边，华天嵩明和华天清漪，也是默默注视着牢笼！
此刻。
牢笼打开一瞬，第一神正式踏入了其中。
“我来与你一战，败者，当献上自己的生命！”
他直接看向了那血色原初，淡然一笑，道：“如何？”
说着，他还取出了一张淡金色的法旨，悬于一旁！
“原初世界中的生死战契！”
“据说，原初世界中的生灵极为尚武，一旦悬挂生死战契，那就是一战分生死，其他人都不得干扰了。”
“血色原初心高气傲，从诞生之初，就不会败北，所以，此战它定然会答应！”
外界众人开口。
而那血色原初，此刻果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冲击周围的牢笼。
下一刻，那只血色的眸子，忽然幻化，一道血色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血色的人影并无容颜等，只是一抬手，一巴掌朝着第一神扇了过去！
显然，它已经怒了。
作为这天地间最根本的本源，血色原初堪称大道之本，怎能容人轻视？
这一巴掌扇出去，力量所到之处，居然就连空间都被打成了黑洞，恐怖至极。
“这一掌之中，就蕴含了无坚不摧和无所不破的力量——”
东涯长风神色凝重，道：“血色原初，不愧是大道之本！”
而面对这等恐怖攻伐，第一神却只是一抬手，直接挡住了！
轰隆！
大道真意在碰撞，规则几乎都被扭曲了。
“无暇无垢，好强大的肉身！”
众人再次吃惊。
眨眼间，第一神居然就已经展现了三种大道真意。
而接住了血色原初的这一击之后，第一神更是动作飞快，残影留在原地，浩瀚的光芒从他的掌心绽放，宛如一朵朵白色的莲花，朝着血色生灵镇压而去。
但那血色生灵，只是一抬手，刹那间，一切的光芒，术法等，几乎都消失了！
“无法！”
东涯长风脸色凝重，下一刻，第一神所处的区域，忽然陷入了一种极致的黑暗中。
那是“无光”领域，一旦踏入其中，就会丧失一切的感知，犹如瞎子、聋子，只能任由人宰割。
血色生灵张口，喷出了一道血光，朝着第一神劈斩而去。
第一神忽然化作了无数个自己，宛如复制粘贴一般，一起出手，其中有几道分身被诛灭了，但是其他的自己却是合力，撕开了一道天光。
此乃“无数”之法！
刹那间，血色生灵和第一神之间，已经交手了几十次！
这完全是大道的交锋。
电光火石间映照的，都是大道的影子，破碎的是道韵，绽放的道果……
无法、无光、无间、无迹……各种各样的大道真意，在血色生灵和第一神之间你来我往，炫目至极！
魔渊之外，所有人都已经看呆了。
彻底看呆了。
“这，还是人吗？怎么会掌握这么多种大道？”
“原初世界中，这样的强者很多么……如果和原初世界开战，我们永恒真界恐怕会一败涂地！”
“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第一神……可以横扫永恒真界所有年轻一代！”
东涯王族之内，很多人的眼中，简直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绝望！
血色生灵和第一神大战中的随意一种法，都可以作为永恒真界一个不朽王族的镇世传承啊……
但是，在两人之间，居然就像是不要钱的大白菜一般，层出不穷……
他们都是王族子弟，从来高高在上，接受世人的膜拜和供奉，早已经习惯了眼高于顶，藐视天下……
但是，此刻所有人心中的这份骄傲，都不禁有些……碎裂了。
在原初生灵面前，永恒王族又如何？
族中的那些绝世天才……和第一神相比，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而且，如今那原初血色生灵和第一神，都没有展现出太强的境界，两人都只是维持在“神火”境界左右。
等以后第一神突破了铸道、地动乃至于天惊之时，又该是何等恐怖？
到那时，恐怕一个人，就能镇压整个永恒真界了！
“幸好，我们已经选定了阵营，并非第一神公子的敌人……”
“不错，我等以后是第一族的盟友！”
“第一神公子越强，对我族就越有利！”
东涯王族很多人庆幸。
否则的话，选择第一族这种存在为敌……真的犹如噩梦一般。
“这，才是真正的至强者……”
东涯晓晓看着第一神的背影，她的美眸中，逐渐泛起了光芒……
风度翩翩、丰神如玉，而且实力还如此强大，再加上他那无与伦比的家世背景……
她心中不禁轻轻一动。
此前父亲和她说过，有意将她许配给第一神，通过联姻，加强东涯王族和第一族之间的关系，她当初还颇为反感。
但现在，却真正觉得……第一神，着实已是这世间第一等的天才人物。
还有谁能比他更合适，更优秀么？
不可能了！
一时间，她的眼眸之中，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向往之意……
旁边。
“原初生灵，的确太强了……”
华天嵩明不禁一叹，道：“不愧是曾经记载中的至强天才。”
第一神三个字，在一些零星的远古记载中，都如大日赫赫，曾镇压了同辈，如果不是被突然出现的天帝如秋风扫落叶般击溃，恐怕，他在原初世界中都已经是至高存在了。
如今第一神东山再起，当世已无天帝，谁还能阻拦他？
“他终其一生，都只是想要成为无知者，但是人族早就有过这种天才了……”
他身边的华天清漪却是小声嘀咕着，道：“只是被自己人给镇杀了而已。”
众人闻言，都不禁一怔。
“不错，我人族，的确出现过一位天才……可惜了，那人走错了路。”
“如果他还活着，或许，真的有机会和对方一争长短……”
“一个死人，提他做什么？”
众人都清楚华天清漪说的是谁。
两界大战之时，那人以一己之力，灭掉了永恒真界的上百位不朽，那等风采……堪称绝世。
第一神的毕生目标就是无知者，但是那人……早已做到了。
……
而在众人感慨之时。
轰隆！
囚笼之中，一道恐怖的波动已经传开，大道震颤，规则炸裂，各种大道在涌动，绚烂至极的光波冲击着周围……
经历了无数回合，此刻，第一神和那血色生灵，已经分出了胜负！
第一神仍旧屹立于原地，而那血色生灵，却是退了三步，形体，都已经有些不稳了！
“血色原初败了？！”
“血色原初乃是天地间的根源大道，甚至可以说它就是道的本体啊，居然会败……这怎么可能？”
“第一神……当真无敌了，无愧其名！”
所有人神色复杂。
而第一神，则是悠然一笑，看向了对面的血色原初，道：“大道天生，但你道已败，没有必要再存在这世间了——”
“为我，献上你的生命！”
他身后的生死战契烨烨发光。
在原初世界中，这乃是不成文的规矩。
血色原初天下无敌，但是一旦被击败，就会灭亡。
只有正面击败血色原初的人，才有享用原初物质的资格。
但是，此刻那血色生灵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你不是此间最强者。”
一道朦胧而原始的声音，已经响起：“血色原初，不为最强，便不存于世，吾之道体，可以为最强者吸纳，成为其道的一部分，但，不是你……”
此言一出，第一神顿时眉头一沉，脸上带着一抹狐疑之色！
而外面，东涯王族和华天王族的人，更都是吃惊。
“什么？第一神不是此间最强者？”
“这怎么可能……别说是此间，纵然整个永恒真界，又还有谁能比第一公子更强？”
“还有谁？”
众人都是惊疑！
而在众人注视之下，那血色生灵已经缓缓抬手，指向了在囚笼角落中盘坐的李澜，道：“你若能击败他，便算真正第一！”
刹那间，场中所有人都吃惊，他们目瞪口呆，齐刷刷转头看向了李澜！
“吴恒？他不过是一个净化天师而已，就算再厉害，也绝不可能与第一神公子相比！”
“不错，吴恒是颇为惊艳，但是他终究只是人族！”
“吴恒在第一神公子面前，恐怕走不过一个回合才对……”
东涯王族的人都是不禁开口。
李澜的确也算是知名的天才翘楚，在玄月一族、古魔山等地，都闯下不小威名，后来在东涯王族之内，更是曾击败了天师岛上的所有年轻一代，被东涯梵月收为传人。
但是，他能和第一神相比？
天方夜谭！
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能！
主要是，方才血色生灵和第一神的大战，当真给了他们太大的震撼，这世上有谁，能掌握这么多的大道？能有这等风姿？
纵然他们都是东涯王族之人，眼界极高，见过了无数的绝世天才，但第一神的风姿，仍旧让他们彻底震撼了，在他们眼中，已是真正无敌的存在。
放眼天下，永恒真界绝对无人能挡，除非是昔年那李澜复生，否则谁能是他的对手？
可为何，血色原初却说吴恒能与第一神一战？
东涯晓晓眼中闪过疑惑之意，吴恒的确不俗，但是，凭什么可以和第一神相提并论？
这一刻，在她心中，吴恒已经远远不如第一神重要了，所以，听到血色生灵这样说，她居然觉得颇为恼怒。
倒是旁边华天清漪美眸一亮，道：“我就知道，他很强的，他一定可以！”
但是这个时候，东涯长风却是冷声道：
“它说的不是吴恒，而是第三族的圣子，星落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恍然大悟。
“不错，是星落原，星落原如今存留在吴恒身上！”
“星落原乃是第三族的圣子，昔年也曾威震一方，他或许真的有可以和第一神一战的资格……”
“两大原初圣子交锋，有得热闹了。”
众人纷纷开口。
东涯长风却是脸色阴沉，因为无论是吴恒，还是星落原……都有些节外生枝了。
如果星落原真的能和第一神一战，那倒是真的出乎他们这一族意料之外。
而东涯晓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在心中刚刚将吴恒的影子抹去，自然不愿意看到“旧爱”能与“新欢”争锋。
而此刻，囚笼中。
“你？”
第一神的目光，也已经落在了李澜的身上，目光如刀一般凌厉，审视着。
李澜被卷入牢笼之后，一直打坐调息，甚至就连血色原初和第一神大战之时，他都没有多管，到此刻，他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股黑气瞬间在他的身边浮现，然后化作了一道人影。
正是星落原！
“星落原？”
看到他，第一神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然后便是微微一笑，悠然道：
“原来是你，当年，你族天才，尽数败于我手，我曾数次邀战于你，都被你族中拒绝，一直颇为遗憾……不曾想万古之下，仍旧能再次相见。”
“这一次，道友应该不会再拒绝了吧？”
他姿态十分随意，似乎并没有将星落原放在眼里。
星落原脸色阴沉。
实际上，当年第一神的确在原初世界中，都堪称同辈的噩梦。
他们第三族有很多位天才，都曾迎战对方，但是结局……都十分惨烈。
甚至，不只是第三族，第二族、第四族等，都有不少天才，被他碾压击败。
不过，各族为了族群的未来和颜面，一般很少会让圣子进行生死大战。
所以，星落原某种程度上，此前的确是被保护了起来，没有和第一神交战过。
但是，昔年在星落原心中，的确是将第一神当成了一位大敌。
方才，他也在观察那场大战，心中更是不禁有些叹息。
第一神虽然还远远没有达到他自己所说“神火百道”的境界，但至少掌握了几十种大道真意，数量已超过他。
倘若双方真的大战起来，想要取胜……恐怕会很艰难。
但是此刻，他仍旧保持着平静，淡然道：“无数岁月不见，第一道友修为更加精深了。”
“既事已至此，那就请赐教——”
他话语平静。
“你已连肉身都没有了，如何与我一战？”
但第一神却是笑着。
“借一具肉身便是——”
话音一落，他的魂体，忽然间附到了李澜的身上。
他要借李澜的肉身，与第一神一战！
——这也是李澜授意他这么做的。
事已至此，李澜可能需要当着世人的面，展现出很多东西！
否则难以破局。